屈猛在军队里有过格斗训练,不过大众化的军体拳在韩非看来满是破绽,非常僵硬。
他根据自己的搏杀经验,结合屈猛的身体条件将军体拳进行改良,删除不必要的虚招,更加强调进攻,只是轻微调整,却画龙点睛般提升了整套拳法的杀伤力。
“如果把拳手分为入门、普通、高级和顶级,那你的潜力是高级拳手的水准,但实际战力不过刚刚入门罢了。地下黑拳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能在哪里存活的都是怪物,就算是普通拳手,也有隐藏的必杀绝技。”
有韩非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屈猛哪里会小瞧黑拳手,乖乖的按照韩非所说进行训练,他知道这些技能都是生存的保障。
李春强的训练则有些单调,他力气不小,但身体臃肿,行动不便,就算打不过,逃跑也是个难题。
所以韩非没有教他格斗,而是搬出自己在西伯利亚魔鬼训练营的体能锻炼方案,来让胖子减肥。
这本是个无比痛苦的过程,但胖子因为徐慧的事情心力交瘁,或许只有疯狂训练才能让他在麻木中忘记一切。
两个女人的训练和男人不在一起,时间紧迫,韩非没办法将每一个人都培养成战士,他对女人的要求就是遇事不慌,敢于杀戮。
在小楼旁边的杂货铺里,两头被砍断了双手双腿的丧尸平躺在地。
“听好了,丧尸的弱点是大脑。你们两个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将手里的刀刺入丧尸脑内,找准角度,确保丧尸死亡。”
韩非将刀递给李英楠、舒梦婷,自己站在一边,防止出现意外。
地上的丧尸已经被限制移动,但当活人气息靠近,它们依旧嘶吼着晃动脑袋,张开散发腥臭的大嘴,露出轻微变异的犬牙。
“李英楠,你先来。”妹妹李英楠巾帼不让须眉,几天前就和韩非一起猎杀过丧尸,再加上常年在哥哥的熟食店帮忙,下刀的手非常稳。
“好的。”话音未落,她已将锋利的水果刀从丧尸张开的大口刺入,斜着向上,搅碎大脑。
“很好。”就算以韩非挑剔的眼光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李英楠确实有超出常人的猎杀天赋。
李英楠干净利落的解决,让舒梦婷压力更大,她双手别扭的握住刀柄,显得十分紧张。
“放松,它现在已经不是同类,而是想要吃掉你的怪物。”韩非并不准备出手帮忙,这是末世幸存者必须要度过的一个槛,没人天生就喜欢杀戮,都是被逼出来的。
虽然韩非出声提醒,但舒梦婷的手仍旧止不住的颤抖,对于一个连鸡都不敢杀得普通人来说,刺透丧尸大脑太有难度了。
“想象一下,如果这个房子里只有你和它,你不杀死它,它就会吃掉你,你们两个之中只有一个能够存活。睁大眼睛,正视恐惧,为了生存,你必须出手。”
刀尖下的丧尸晃动身体,食物的香味不断刺激着它,它疯狂吼叫,尽全力扬起头,脖子拉的很长,看起来有些恐怖。
“动手吧,对准柔软的脑组织,只需一击,你可以做到的。”
韩非的声音也不知有没有传入舒梦婷耳中,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握刀的手颤抖的越来越剧烈。
那双美丽如碧波的眼睛倒映着丧尸丑陋的面容,血管、尖牙、碎肉在舒梦婷眼中不断放大,化为挥之不去的恐惧凝固在她的脸上。
“你能做到的,要在末世生存,这是你必须要做到的!”
水果刀慢慢举起,舒梦婷胸口起伏,她双眼紧紧盯着丧尸,刀尖骤然落下。
“呯!”
锋利的水果刀没有刺入丧尸大脑,而是扎在了它最坚硬的头盖骨上。
“不行,我做不到!”刚才那一刀似乎倾注了她全部的力气,一刀刺出后整个人都无力的瘫坐在地。
“没事,慢慢来吧。”人生来不同,性格迥异,对于舒梦婷这样温柔的女人,杀戮还有些勉强。
抬手落刀,洞穿丧尸大脑,韩非扶起舒梦婷让李英楠带她回去,自己则独自前往超市,搜寻食物和水。
与此同时,黑楼二楼冯健的屋子里,一个女人抱着床单正跪在屋子角落。
她身上有好几道明显的伤痕,脸上也留着一排排清晰的牙印。
在她旁边的双人床上,冯健点了一只烟,用女人的衣服擦拭着片刀。
“犯了错就要被惩罚,你说是吧,徐慧?”
“是……”角落里的女人瑟瑟发抖,冯健没有念一丝旧情,将所有过错都算在了她的头上。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个叫韩非的杂种。”提起韩非,冯健咬牙切齿,本来末世到来,秩序崩乱,他正好当个无法无天的土皇帝,可谁曾想半路杀出来个韩非,把一切都给搅和了。
“他骗走屈猛,还间接害死了小逯,此仇不报我如何在兄弟面前做人?”脸色阴沉,冯健将片刀擦得锃亮:“只有弄死他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他怨毒的双眼落在徐慧身上,吓得那个可怜女人哆哆嗦嗦,却无力反抗。
“别怕,我们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又怎么会忍心真的伤害你呢?”冯健一手端起徐慧的脸:“过会,我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情,那韩非准备离开,徒步穿越老城区的可能不大,他们应该需要交通工具。”
冯健从腰上取下一枚钥匙:“这是老魏给我的恒源超市大货车的钥匙,车就停在超市后面的仓库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们明天去那里取车。”
将钥匙塞进徐慧手里,冯健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比如那个仓库可以从外面锁死,又比如那个仓库曾被一大批幸存者占据,但后来因为他们中的某些人被咬伤发生病变,导致那上百幸存者全都变成了丧尸……
“韩非,我真期待明天能够和你相见,我太想看看你临死前挣扎的模样了!”
狰狞狂笑,冯健将徐慧抱起扔到床上,随后屋子里又响起痛苦压抑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