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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普通的愿望

当日下午,复生和袁不破安排人王伏羲和瑶池圣母见面,而早就知道此次见面结果的天涯和众人一起待在屋里。

“这瓶红酒还不错,就算是我送给两位的礼物,慢慢喝吧。”袁不破说完,与复生走上阶梯进屋。

“人王和圣母都到齐了。”袁不破对分坐屋内各处的众人说道。

“况sir,接着我们应该怎样做?”大R问。

况天佑沉思片刻,道:“尽我们所能吧,如果圣母真的发难,就算再多一百倍人也没用。”

“未必有这么严重。”袁不破回应况天佑所说的话。

“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谈得怎么样了。”大R说出重点来。

“我身体里有一滴圣母的心血,可以感受到她感情的变化。”

况天佑站起身来,问:“那你现在感应到了什么?”

“暂时什么都感应不到。”

……

人王看着面前的瑶池圣母,道:“我几乎不认得你了,很少看你穿成这样。”他稍作停顿,补充道:“我是说这么普通。”

“你不喜欢我穿成这样?”瑶池圣母很在意人王对她的看法。

“不是,有时普普通通挺好的。”

“是,我也觉得普普通通挺好的。”瑶池圣母不知道屋内众人都在听她和人王的对话。“其实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已经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过普通的生活。”

“可以接受普通的话,其实是一种福气。”人王对此颇有所感。

瑶池圣母忽然凑近前去,问:“你喜欢格子桌布还是碎花桌布?”

“单色,我喜欢单色。桌子别太大,大概这么大吧。”人王比了个尺寸。

瑶池圣母开始憧憬与人王的平凡生活,道:“每天早上老婆做早餐,老公就坐着看报纸。”

“这就最好了。”人王回应一句,但心里想的人却不是坐在对面的瑶池圣母。

“我也想试试每天早上替老公做早餐的感觉。”瑶池圣母脸带笑意,继续抱持幻想。

“但每天要一大早起来很辛苦的。”

“有时女人可以为男人辛苦也是一种福气。”瑶池圣母显然十分愿意这样做。

“其实最好在吃早餐之前,先泡一杯咖啡给我喝。”

两人陷入一段美好憧憬里,最先回到现实的一方是瑶池圣母。“对不起,好像想得太远。人妄想做神,神一样妄想做人。我想我们应该谈谈我们的问题。”她定睛看着人王,不可置信的问:“怎么会这样子的?为什么你会有白头发?”

“我有白头发,也有皱纹,刮风下雨时旧伤也会痛,再过几年之后变化会更大。”人王甘于这种平淡。

“你不可能会老的。”

“我不但会老,还会生病,会死,有整个人生的过程,因为我不再是人王,我只是大街上一个普通男人。”

瑶池圣母摇摇头,更正道:“你不是普通男人,你是不老不死的人王伏羲。”

“人王伏羲的力量已被我自己完全封印了,现在我只是个受气的打工仔,有时间时就去买六合彩,我还刚登记做了选民。”而人王最后说的一句话才真正刺痛了圣母的心:“我就快结婚了。”

泪水开始在瑶池圣母眼眸酝酿。“你的意思是你不再爱我?”

“我已经不再爱你。”人王狠心话语使瑶池圣母气得落下泪来。

屋内众人透过袁不破知道瑶池圣母情绪骤起骤降,赶紧冲出去瞧瞧,酒吧内只余瑶池圣母一人,她站在天涯平日工作的位置调酒。

天涯见此情景,便知道人王和圣母这次见面又是不欢而散,她暗暗叹息,径自走出waiting bar。

“天涯!”Sky叫住天涯不果,得到马小玲和况天佑的同意后,赶忙跟上天涯。

出了waiting bar,天涯倚栏站在行人路,望着对面的大海,眸中深藏愁绪。

“天涯。”Sky慢慢靠近散发出忧郁气息的天涯,问:“你没事吧?”

“我真没用,这次回来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人王和圣母注定要开战。”天涯自顾自说道。

“人王和圣母开战之后,就是世界末日?”Sky询问。

“也许会,也许不会。”天涯综合她两次人生的经历,道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可以告诉我吗?”Sky前阵子已经知道天涯是从未来回来的人,却不知道她这次已是第二次回来。

“其实我今次已经是第二次回来了,因为我在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改变了原来的历史,最后在世上消失。”天涯顿了一顿,道:“在原来的历史里,2004年12月,人间之王人王伏羲和被称为神的瑶池圣母将会爆发一场毁天灭地的人神之战,令世界在20年后变成末日。”

天涯将waiting bar成为纪念馆,众人战死被称为地上最后的英雄一事说出。

“那老板娘和况sir呢?”Sky相信了天涯所说的话,听到自己和朋友们将会战死一事,反而关心马小玲和况天佑的生死。

“他们没有参与人神之战,妈妈生下我没多久就死了,而爸爸因为中了圣母的病毒在20年后死去,他最后的心愿是希望我回来认回妈妈,促成了我第一次回来。”天涯尽力长话短说。

“你刚才说原来的历史被改变,那你第一次回来到底改变了什么?”

“人王伏羲和瑶池圣母照样开战,不过这次爸爸妈妈也参与到这场大战当中,改写历史,自然不会有我的存在,所以最后我消失了,也没有人再记得我。”天涯侧首迎上Sky的视线,道:“这次我能够回来,全靠流星,就是Nick帮我的。”

天涯在Sky消化着他所听到的事情时,又道:“我希望再次改变历史,而自己又不会消失。Sky,你说我是不是很贪心?”

Sky摇头,握住天涯的手,道:“没有人会希望世界末日,更不会想被人遗忘。天涯,你只是想和你爸爸妈妈一家团聚而已,这是个很普通,再正常不过的心愿。”

“可是最普通的愿望永远最难实现,就像刚才的瑶池圣母一样。”Sky掌心传来的温暖使天涯下意识抽回手,她如今喜欢的是流星,不想让Sky误会她的意思。

“天涯,你不是一个人的。你还有我们,我们会和你一起改变世界末日的结局,更不会让你再次消失。”Sky未有介怀,也的确误会了天涯缩回手的真正原因。

“谢谢你,Sky。”天涯轻声道。她心里仍是千头万绪,一时间难以抒解,这一次她能否如愿以偿?一切尚是未知之数,只希望命运可以放过天涯和她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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