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我置身于一片虚无,眼前出现了一片贫瘠荒芜的土地,数十个茅草搭建的帐篷围成一个圈,中心的空地上一群人围在篝火边,似乎在说着些什么,这时,我慢慢的靠近过去,只见一群人在围着一只白色的孔雀祭拜。然而让我惊讶的是,带头祭拜的那个人,他头戴白孔雀尾毛做成的羽冠。手里拿着一根镶嵌着一枚鸡蛋大小的红宝石的权杖。而且这个人的样貌竟然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就在我打算进一步走上前看个究竟的时候,画面突然一转,我仿佛又置身于一个热闹的集市中,周围一片喧哗,还夹杂着许多小摊贩叫卖的声音,一个背着弓箭身穿豹皮的猎人,手里提着一只笼子在我身边走过,我轻轻的看了一眼笼子里,那是一直受伤的白孔雀,左翅已经被猎人的箭射穿,她不时的看看四周,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莫名的哀伤。就在这时,一个“我”模样的人,缓缓的朝猎人走来。经过一番的商谈之后。那个“我”命手下付给猎人一笔钱之后,伸手接过猎人递来的装着白孔雀的笼子,将其打开,拔掉了白孔雀翅膀上的箭,从衣服上扯下一条白布,帮孔雀把翅膀包扎起来,便把孔雀抱在了怀里,招呼随行的马车,带着孔雀向城外的山林驶去。
就在我感到诧异的时候,画面在此转换,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天。在积雪覆盖的丛林里,有一个茅草小屋。一只白色的孔雀嘴里叼着野果,放在小屋的门前,然后抬头透过窗子凝视了很久,才慢慢的离开。我慢慢的走到木屋前从窗户看去,那依旧是“我”,只见“我”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衣,与屋外的积雪对比,显得是那么的单薄,而“我”却依旧在埋头苦读。突然,“我”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看见门前的野果,高兴的把野果拿起来抱在怀里,扭头看看了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以及那覆盖在雪里的孔雀脚印。岁月交错,时光飞逝,转眼间,年迈的“我”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张绫罗铺底蚕丝为被的大床上,床头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那女子眼中含泪朱唇微起。我慢慢的靠近,想听听女子在说些什么,可是当我走到床边,却听不到女子的声音,但是,我却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女子的样貌,那就是依瑶。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恢复了意识,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依瑶手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大量的鲜血从口中顺着嘴角流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此时的月儿,整个身体被一束金光覆盖着,她周围的金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身穿战甲的人形,而手里的木杖也被金光覆盖成了一把巨剑的模样。
突然间,月儿将手中的木杖举起,朝依瑶冲了过来。我连忙起身挡在了依瑶的前面,顿时那木杖化成的巨剑从我的胸膛穿过,我感觉到一阵剧痛,倒在了依瑶的怀里,随即一口鲜血吐在了月儿的身上。
月儿看着眼前我突然出现的一幕,轻抚着我的胸口说道:“阿风,你为什么这么傻,要牺牲自己去救一只孔雀妖。”此时,我只能感觉道胸口传来的剧痛,却没有力气再去理会月儿,依瑶则紧紧的将我的头搂在怀里,哭着对我说:“我不会让你死
你还没有兑现对今生的誓言呢。”说着,依瑶从嘴里吐出一股红色的烟雾,烟雾慢慢的飘进我的嘴里,顿时我就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了,可还是没有力气去站起来。
“放开阿风,不要在这里假慈悲了。”月儿突然站起来,用手里的木杖指着依瑶说道。
依瑶没有看月儿,依旧含着泪看着我,轻轻的对月儿说:“你放心,我和你一样,都不想让阿风死,所以,我会用我的一切去救他。”
我无力的看着依瑶,但是我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伤心。当我要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依瑶举起左手,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让我不要说话,然后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对着月儿说道:“阿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来让我们做个了断吧。”
“来吧,我会怕你不成?你这滥杀无辜的妖精。”月儿面带杀气的看着依瑶说。
“滥杀无辜?”依瑶冷笑了一下又看着我说道:“阿风,也许你也是这么想的吧,现在我告诉你,你口中的阿杰是我入妖以后杀的第一个人,我为你弃仙入妖,却从不杀生,你刚才只是看到了咱俩的过去,而他的事你却没有看见。”依瑶看了看躺在她怀里的我,把手臂抬高了一些,似乎是想让我在她怀里躺的更舒服一些,然后又继续说道:“第一世,他本是你的手下,却将重要的情报告诉敌方,并谣言蛊惑你的将士,使得军心涣散导致你战死沙场。第二世,他便是那一生杀生无数并困我与笼中的猎人。第三世,他是乡里的恶霸,朝里有大官撑腰,**掳掠无所不为。而今生的他,外表看似朴实,暗地里却贩卖毒品诱拐未成年少女****,难道杀他不对吗?”依瑶说完,用一种仇视的眼神看向月儿。
“不管怎么样,他犯了再大的罪,也有法律去处置他,你既为妖取人性命,将你诛灭就是我的职责。阿风快点闪开,我要替天行道”月儿说完,眼里冒出一股凶光,一把将我从依瑶的怀里拉出,紧接着用手里的木杖向依瑶的头上劈去。
我被月儿用力一拉,浑身无力的我便摊到在了地上。看着月儿是下定决心要杀依瑶,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剩下的那道水牢符文,扔到月儿的脚下,念动了咒语。顿时,月儿的四周有大量的水涌出,水形成了一圈围墙,将月儿牢牢的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