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古乔生感觉一下子迷糊,本想使力,但人已腾空,身不由己,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心中已是极其骇惧:此功力从未见过,闻所未闻,也不知师尊是否可以与之一比?
古乔生如同漂浮,眼前一亮,里面竟是一比较大的空间,四周均是光亮,极似者须山师尊所说的萤虫;那老者已松开古乔生的手,古乔生这才似乎恢复力道,而老者也没有伤害他之意。
“随我来”,老者低声对古乔生说道。
老者到左侧一边,用手轻轻一推,一扇圆门已打开,古乔生随老者进去,似是向下走台阶,两边也是光亮,走了大约十多级,又下到了一宽阔的空间:长约五丈、宽约五丈,高约一丈有三,里面更是光亮,正对面的墙壁上竟然是整个野田山庄的平面图,在平面图的前面是跟大殿内大小差不多的坐台;左侧墙面上密密麻麻的字,右侧墙面是一幅画:一座山,山上有字。
古乔生不及细看,看那老者在坐台上盘腿而坐,古乔生站在他的前面,默默的等着老者如何说。
老者柔声对古乔生说道:“少侠你可以说说你是如何获得了羊皮以及你的来历了?”。
古乔生心想:老者的功夫深不可测,真是世外高人,既然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况且自己也可能与老者有些渊源,他又是长者,自己说出来应是没有什么事的。
于是古乔生就娓娓道来:把师尊老古之对自己所说的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把在者须山的相关事情也说了一下。
老者也是不停的点头,对着古乔生也是不停的微笑,听得心花怒放,不由得大笑起来:“你果然是我老李家后人,看来你比我小辈,你应叫我大伯”。
古乔生听后一怔,感到很奇怪,这老者应有六七十以上了,怎么和他还扯上李姓伯伯呢?
老者又概叹道:“者须山老古之这个老兄弟,这个老古董,也是大半年未见了”。
古乔生听他责怪他师尊,有点不服气的说道:“我尊你是长者,你不要侮辱我的师尊”。
老者也不生气却道:“难得你如此重师,也是可喜可贺;不知者不怪罪,侄儿呀,我与你师尊曾有数面之缘,交情不浅,将来你可以去问你师傅吧,你就先听我说说”,声音之柔和,古乔生不觉火气全无,反而越来越愿意听他说了。
老者就开始把他的情况跟古乔生说了起来。
原来,自我祖先李大将军到永丰里寻到宝后,由于当时天下混乱,并无明主;那神鼎太贵重了,那财宝也是量多,怕招人现眼,声势过大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无法运走宝物;更怕后来湮灭人间,就让两子各居一方,一子定居洛阳,一子就随他定居永丰里,并留下图和文字,嘱咐后人:必须是李家后人才能知道神鼎和财宝,否则就必须毁掉两个半张羊皮,或让它自然出现;后来他寻得这块宝地,驯服当地的强人,并逐渐置业,就把神鼎运到此处,财宝另藏他地。
为了不引人注意,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这里,在东西这一直线上各十里捐建了庙宇和道观,由弟子们打理;历经几代,现在的行远和行云皆为山庄之人;后来曾遭到官府追查和骚扰,他们一无所获,他们就淡薄下来,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李家这一支就改姓陆了;但这左侧所写的就是历代的宗亲字讳,排至现在自己与古乔生的父亲同辈,因为祖先规定每隔十年就要去联系洛阳至亲;但就在十多年前却怎么也寻不到洛阳后人,总以为那神鼎从此再也不会重出天日了;但几年之前去拜访过老古之,看到了乔生,大为惊讶,怎么与老祖宗如此相似,经老古之介绍,才发觉可能就是李家后人,以后就特别注意古乔生,包括在古乔生在江湖的行走和行为,老者都会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进行了解;那张老古之和老者的图像,是老者测试古乔生,就是让他对自己有所印象,包括让古乔生能了解他和老古之的关系,有一些直观的印象。
改姓后老者叫陆清,现在就是野田山庄庄主,年已九十了;那陆林是自己最小的儿子。
古乔生听得胡思乱想,虽然云里雾里,但仍然非常清晰;古乔生赶紧跪拜并很尊敬的说道:“伯父大人,小侄终于见到你们了”。
古乔生说完哭泣不已,心中太激动了,找到亲人了,终于找到家了,原来自己还有曾经遥远的亲人呀。
陆清看着他,心中非常的快乐和开心,也不扶他,却是抚须笑道:“今日还能见到洛阳遗亲,也是天不亡我李家呀,有如此绝世后生,我李家真是后继有人”。
陆清还告诉古乔生他和守陵人的关系:那守陵人的祖先与他们家的祖先是世交,为人诚实,守口如瓶,在失去洛阳这一支后,他感觉神鼎复出无望,就把那半张羊皮存放在守陵人处,放在他那里最稳妥,而且也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却不知机缘巧合,冥冥之中,上天不绝人;而古乔生出了者须山所做的一切,他都已耳闻,特别是听老古之说过此次古乔生到南方寻宝之后,更坚定他可能就是李家后人。他通过暗中观察并差人跟踪,当他看到古乔生后其更像他父亲和祖先,也就是大殿中所画之像,那大殿中所画之像就是他们的祖先李大将军;所以他就把部分情况跟守陵人说了;但没有想到却害了守陵人。
陆清说着说着不由得叹息了一下。
“伯父,这也是无心之过”,古乔生泪流满面的安慰起陆清。
“那守陵人真是忠厚老实,世间也是少有;我与你师尊也是故交,曾有多次交流,你师尊才真是当世神人呀!我一向敬仰你师尊,虽然为兄弟相称,但他却指导了我很多很多,我是受益匪浅”,陆清脸上显得甚是谦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