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又心趴在古乔生身上却不肯下来,而且越箍越紧,勒得古乔生也有点生疼。
古乔生用眼瞅瞅马仁裕,马仁裕忙扭头装着没看见;又看看又青,又青见避不掉,只得劝起广又心,说道:“小妹,你看师傅已经很累了”。
“我又不是太重,有我这么轻的、好看的美女贴着他,他应该更加不累,况且,哥这关你什么事?”,广又心对又青嗔嚷嚷说道。
三人都不禁笑起来。
又心见他们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脸也红透了,只得慢悠悠的从古乔生的背上滑下来。
他们一路前行,在路上,也有些路人谈论有关神人过黄河的事,有时也听说宋州等几个州正在追查四个妖人,说他们是叛贼,聚众反叛,在城中还有他们的画像。
古乔生为了少惹麻烦,尽量走一些小道,很少进城。
也经常会碰到大大小小的战事,甚至还一度遭遇散兵乱勇抢劫,有时差点被强征当兵,他们都小心平安脱险。
沿路上穷困人家很多,有些村庄都废弃了,有的地方死了很多人,但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这一走已有三个多月,天气也渐渐转凉。
平时他们也常聊着一些家庭生活、江湖逸事;另外古乔生有时也会教又青些功夫,而广又青学得也快,竟然小有所成,虽看上去象花拳绣腿,但到底能有些功底了;有时指点和传授一下马仁裕的功夫,马仁裕对功夫的理解也是顿悟不少,功力增进明显;有时也教又心防身之术和内功,但又心就是不好点学,除了黏着他还是黏着他,开始古乔生还有点不太自在,后来习惯了,也不再避着她,被逼无奈,允许他叫“古哥”;他们四人就这样有说有笑,非常的融洽。
经打听,他们离武宁府已不是太远。
这一天,他们到了一个人烟稀少,却鲜有人来往的地方;才发现是前不着店,后不着村,而且这种路上行人真的很少。
眼看已到正午,大家已感觉肚中空空,非常饥饿,特别是又心,早已忍耐不住,叫嚷着要吃饭。
就在他们转弯的当口,远远看见有屋子,他们迅速走过去,才看清:共两排房子,前面一排两间屋子,后面一排也有两间屋子,前面屋子用草棚搭着一场地,草棚上挂着“武宁后门客栈”牌匾,旁边还有一大灯笼,上有“酒”字。
这时从里面出来个伙计模样的人,但此伙计生得眉清目秀,象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老远就叫道:“各位客官息息,里面请”,很是热情周到,满脸堆笑。
古乔生等四人一下子被他的热情所感染,象遇到好朋友似的,非常的高兴,就在外面罩棚下面的桌子旁围坐下来。
刚才那伙计先从里面拎来一大壶茶水,大声说道:“客官远道而来,先润润嗓子吧”。
说完,给他们每人倒上一大碗茶水,香味扑鼻。
又心端起就要饮,马仁裕是个老江湖,说道:“慢”。
古乔生三人一愣,都异样的看着那马仁裕,马仁裕靠近碗仔细闻了闻,除了茶香味还是茶香味。
那伙计一看,乐了说道:“这位客官是不是感到我的碗有问题,还是茶有什么不同,但请客官们放心,我们这里是正经客栈”。
伙计又热情介绍说道:“我们客栈生意很好的,而这里离武宁城还不到四里,就在武宁城后面,所以叫后门客栈,都是人来人往的,这几天兵祸,人少得多,但凡是落脚的客人都说我们这里非常的好,请各位放心吧”。
又心和又青一听,又看那伙计一本正经,又象很诚恳的样子,觉得有点道理,都怪起马仁裕多心,就对马仁裕说道:“不就休息一下吗,喝口水还那么多花样”;于是他们两人先喝了起来,古乔生也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伙计笑咪咪说道:“我说嘛,是好茶,我们好茶待客,我们还有好酒好菜待客呢”。
马仁裕不言,也轻呷一口,见没有什么异样,才大口的喝了起来。
伙计又说道:“我去给你们准备酒菜”,说完转身进屋。
古乔生对马仁裕道:“仁裕,有什么不对吗?”。
马仁裕回答说道:“我看这荒山野岭的,就只有这一家酒家是就已经非常的奇怪了,这个伙计对我们如此热情,有点象装的,从声音中感觉此人年纪不小,而且江湖常言:满脸奸笑非奸即盗;肯定不是好人”。
又青立即反驳说道:“不见得吧,这就是会做生意,人家也说:商家不笑,生意不到;苦着个脸,谁来呀,师兄,你想多了”。
又心也在旁附和说马师兄多虑了。
此时外面起了风,并且有点大,一些尘土也吹撒过来。
那伙计一看风大沙多,就向他招呼道:“几位客官不如进来坐吧,外面风大,菜也准备好了”。
古乔生四人也觉得有理,到屋里面好,免得被风吹,于是都进得屋内,靠里间最边上桌子围坐下来。
此时伙计从里面端出一大盘菜:一整只鸡。
“客官们,请用”,那伙计满脸堆笑道,但笑容中显得有些生硬。
伙计又去拿了一坛酒。
又青和又心早已忍不住,又心拿起筷子就夹那只鸡,却怎么也夹不开,众人都向着她笑;又心也不怕他们见怪,就用手撕开一条腿,刚要送进嘴里,看见古乔生正盯着她看,连忙把鸡腿塞向古乔生的嘴里,古乔生没注意,想甩开却没有甩开,有点狼狈,又心咯咯的笑起来,非常的开心;古乔生连忙松开,说道:“又心姑娘不可造次,你自己吃吧”。
又心怕古乔生生气,只得从他嘴里拿出来,满心滋味的自己咀嚼了起来。
这时又青给古乔生、马仁裕倒满了酒,自己也倒满了酒,就要喝。
“慢”,马仁裕拿出一根银针,一试没毒,这才放心。
“你烦不烦,都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坏人似的,有那么多人要害你吗?你是大财主还是大官人?”,又心喝着酒怪着马仁裕。
马仁裕嘿嘿一笑,也喝了起来。
那伙计陆续端了几个菜,他们四人也放弃了戒心,吃喝起来,都喝得有点模糊。
伙计见他们已吃喝起来,又说道:“看你们喝得开心,我看一下,坛里面还有酒吗”,伙计走近坛边,举起凑近眼睛,少许放下,道:“原来还有”。
过了一会儿,又青和又心竟然头晕晕的趴到桌上睡着似的。
马仁裕也感觉到头昏沉,心中虽已有疑虑,就是想要睡,刚想使劲,却用不上,只模糊的看见那个伙计掩面窃笑,旁边还多了个满脸横肉的人在冷笑,头一沉一歪,趴到桌上不动了。
古乔生也似眼睛迷蒙,头也是一歪,头搁到桌上,不动了。
那伙计和那个满脸横肉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满脸横肉的人恭敬对那伙计道:“堂主,你真高明,属下佩服”。
那个伙计的回道:“何来护使,对付这些笨鸟太简单了,你赶快去清理并把这些人抬到屋后去”。
原来这个伙计竟然是个什么堂主。
何来轻呼一声,从后门又进来了两个人,搬起又青,进过后门,来到后面一个大屋子里,小心的平放在地上;接着又进来搬马仁裕,在搬古乔生时,怎么搬也搬不动,两人叫道:“费堂主,此人好重呀”。
费堂主和何来都出来了,四个人一起来搬运,感觉重似泰山。
“这块肉好重呀”,何来道:“要不施功把他切离了或直接剁了分成几快怎么样?”。
费堂主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是不行的,否则肉就不那么鲜美了”。
他们刚说完,突然觉得又能搬动了,终于能把古乔生搬到后面的大屋子里了。
“堂主,这个美人怎么办,这个不能给宰杀了吧?”,何来对费堂主说道。
费堂主一看,把又心的脸翻过来:标准的美人。
“不杀,这么个美人,怎能杀了呢!晚上等我好好玩她一把,玩够了,让你们三人再享用享用一下,等我们大家玩够了,再把她卖到烟花巷里赚她一笔”,费堂主淫邪的笑起来。
“好主意,也多谢堂主赏恩,堂主英明!”,其他人赶忙回应道。
费堂主轻飘飘地抱起又心,放到后面大屋子里一块较干净的地方。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人马嘈杂,何来急呼呼的进来对费堂主说道:“不好,外面来了一些兵爷”。
“慌什么,我去看看”,费堂主走了出来,到门前一看,已有十多个兵到了草棚前。
费堂主走上前去,一位将官模样的人过来:“快准备好饭菜,我家小姐要在这里休息”。
费堂主一看,也不想招惹这些官兵,装着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将爷,这几天人少,没有备菜,我家掌柜也回老家了”。
将官怒道:“有什么准备什么,难道你们就不吃饭?”
费堂主装着很是难办的样子,又想说什么。
将军又怒吼道:“只需准备三人的就行,再不准备,我就杀了你们”。
费堂主又假装害怕的样子,“好的,将爷,我们这就来准备”。
刚要转身,只见又从北面来了一队人马,瞬即到前面,从马上跳下一女子:约莫十五六岁,身高六尺有余,面容铰好,细眉,小嘴,穿一身将服,脚踩云靴,手执马鞭,英姿飒爽。
“小姐等等我”,从马上跳下一个小女子在嚷叫道。
后面几个人纷纷跳下来,其中一人径直跟在小姐后面,约有四十出头,方正脸,浓眉,豹眼,面带杀气,高约七尺有余。其他一些人手上拿着一些野兔子、野鸡等。
费堂主顿时楞了一下,看那四十多岁人好象眼熟,象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就是回忆不起来。
于是就只得赶紧问将官道:“总共几位”。
将官眼睛一瞪,:“看不见吗?三位,我家小姐、我家军师和这位姑娘”。
费堂主张罗他们坐在外面,自己转到屋里去了。
“快,把刚才那些死鬼吃的东西倒掉,还有点其他菜准备一下”,费堂主对何来吩咐道。
何来赶快到里屋看了下,只有一些野菜和一些果子,还有一块吃剩下的鸡,忙对费堂主道:“其他可能不多了”。
“有什么就上什么吧”,费堂主命令道。
又听那位将官吼叫起来道:“怎么这么慢”,人已进了屋子。
一看确实不多,怒道:“你们快点想办法,否则烧了你们的房子,杀了你们”。
何来刚想发作,费堂主使了个眼色,“将爷别急,一定准备好,一定让你满意”。
将官气冲冲的出来,向桌边走来:“禀小姐,他们已在准备,先喝些茶吧”。
小姐没言语,那位军师道:“好,你们去一边,再到四周看看”。
将官一挥手,那些士兵散开。
“徒儿呀,今日看你心情大好呀,在大洞山打猎一定很开心的,高大人看到你这么能干也一定非常高兴,现在离城里还有八里之遥,这里息息也比较好”,那位军师好言对小姐说道。
“师傅,好吧,能打这么多都是师傅你助力才打得多”,小姐甚是气壮,非女人般的娇声。
“我家小姐本事大,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我家老爷最疼我家小姐了,生师傅你教我家小姐的功夫,我家小姐现在的功夫真的是厉害”,使女既赞了小姐又拍了生师傅的马屁。
费堂主虽身在里面,但每刻都留意着外面,一听此人姓生,终于想起:难怪这么眼熟,在中原武林大会中曾见过这个四十多岁的人,叫生风其,来自于党项,曾到中原挑战,先后打败众多高手,并在中原立足;在武林大会上和时任盟主的时峰结为兄弟,后来不知何故竟然消失了十年,怎么跑到武宁来了,还做了武宁节度使高玉炎的军师;现在还是小心为好。
费堂主又听到叫那位姑娘小姐,这才想到:此女一定是高玉炎的独生女儿高盼盼,听说这高盼盼生得闭月羞花,却不施胭脂,好动、好武,至今未嫁人,也是奇怪?
此时,费堂主转到后面,吩咐何来:“不要乱说话,外面都是强敌而且是官家,不能得罪,小心为妙,快去把那个高大的人给宰了,把屁股上的膘给他们做下酒菜”。
何来和那两个人走进后屋,直接向古乔生走来,就想剥掉他的衣服,但一人刚碰到他的衣服,就顿时哆嗦起来,失声叫道:“哎哟”,其他两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屏息不动,何来侧耳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但费堂主和生风其均听到了,生风其立即站起:“什么声音?”。
费堂主急中生智回道:“杀猪呢”。
生风其复又坐下,向那位将官一使眼色,那位将官也不作声,带三个兵慢慢向屋后走去。
生风其继续和高盼盼说起话来。
再说何来三人见古乔生不动,何来就自己上去,也是刚碰到衣服,手象被灼烧一样,发麻,口中也不禁哼叫,立即运气,想用力击打古乔生,当刚打下去,却打不到他身上,只觉被什么东西挡着一般。
何来一下子害怕起来:“难不成遇到鬼了?”。
“算了,暂时不宰他了,等费堂主用功力或用药化了他再说”,想着,对其他两人道:“把那个稍微瘦的给宰了吧”。
于是他们转向广又青,三人齐动手就要剥又青的衣服,突然感觉到又青的手竟然一挥,结结实实打向他们三人,他们三人猝不及防,饶是何来功夫也很高强,也是麻痹大意,竟被直接打飞门外,声音震响,重重摔倒在地。
“何人大胆?”,何来也不管了,大吼道。
此时将官已看到他们从屋里飞出并倒在地上的一幕,立即奔向屋里。
如此的叫声、如此的响动,早已惊动了费堂主和生风其,只见人影晃动,生风其对士兵们说道:“快保护好小姐”,话说完人已到屋后,而高盼盼却也不说话,紧随生风其飞奔而来。
费堂主觉得很蹊跷,忙扶起何来,何来如此这般简要一说,费堂主非常惊讶,正准备进屋。
那将官已先进得屋里,看到里面竟然躺着四个人,上去探息,均活着,却不醒,随即退出来,向生风其禀告情况。
费堂主和生风其此时同时进屋,费堂主一看,四人还是直挺挺的躺倒,没有异样,心想:“我这个迷蒙药,一般人只要一点,也要两个时辰,今天我是加了那么多,应两天醒不来;而生风其他们在外面,也没有进来过,却怎么可能出此怪事呢”,他很是不解。
生风其仔细看了一下,并用手探了下,四人有气息却都象沉睡不醒,顿觉心中有数,反手迅捷抓向费堂主,费堂主感觉有风扑来,闪速后退,已到门外;生风其心道:“大意了”。
生见其大声吼叫起:“来人,把他们四人抓起来”。
官兵一听,立即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费堂主见躲不过就大声对生风其叫道:“大人呀,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你们为何抓我们?”。
生风其冷笑道:“那四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伙计,因感染流毒,正想办法去就医呢”,费堂主道。
“你们的猪呢?”。
费堂主一时语塞。
“看你象个伙计,却能指挥他们,你到底是什么人?快从实招来,快束手就擒”,生风其厉声道。
“生大侠,你不要欺人太甚”,费堂主知道今天是有一场恶斗了,虽然知道生风其功夫之高,但却没有交过手,何不试试。
生风其见他认识自己,也大为惊讶。
“生大侠”,费堂主已脱掉外罩,已是武士打扮,四十来岁,身约七尺有余,用手一抹,脸上通红,斜吊眉,葱鼻。
“在下姓费”,费堂主大声报上姓。
生风其一听,已知其人,他这个样子江湖人士谁会不记得,“你是洞山堂堂主费勿离,刚才乔装打扮就是为了害人呀”。
费勿离,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脱离巴山派,在武宁创建洞山堂,其武功高强,善用毒,研制的毒比大理蛊毒还要厉害,比西域红花毒还要强,尤其研制的迷蒙药无色无味、半个时辰内无任何东西能查得出来,药性耐久。共有五个分堂,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勾当:卖人肉包子、做人肉饭菜、贩卖人口、拐卖妇女、用人骨研制剧毒,为江湖人士所不耻,遭各方官府捕杀。
“生大侠,你既然知道在下,也不会为了这几个人伤了江湖义气吧”,费勿离向生风其求道。
“呵呵,跟你谈什么江湖义气,今天老夫若放了你,江湖朋友再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我要捉拿你等归案”,生风其已探身向费勿离攻去。
费勿离随即迎了上去。
将官们也与何来等人打斗起来。
高盼盼看他们打斗,也不参战,就和侍女进得屋来,看有四个人躺在里面,就仔细看那四个人,当看到古乔生时,一下子被吸引住了,就弯腰细看,复又蹲下细瞧:此人脸如玉雕,生得标致匀称,身子看上去结实有力,身长脚长,真是太帅了,看得高盼盼呆了。
“小姐,看什么呢?”,侍女问道,见高小姐不理她,也过来一看,一下子呆住了,心也不由得咚咚的跳了起来,这也难怪小姐会这样,小姐似乎找到意中人了,这不就是小姐经常描述中的梦中情人吗?原来小姐至今不同意任何婚事,就在等那故事中的姻缘际遇、梦中情人吧。
“小翠”,高盼盼喃喃道。
“小姐,在”,小翠回应道,但却不见小姐看她。
高盼盼神思起来:好象在空中和古乔生一起,古乔生正抱着她飞呢,而且他正吻向她。
“小姐,你干嘛?”,小翠道。
原来,高盼盼此时正吻着古乔生的脸庞,听到小翠惊讶的叫她,自己的嘴还在古乔生脸上,不由得脸红起来。
“小姐,你看,这位公子也有反应呀,他脸也红红的”,高盼盼一看,还真是的,难道真的有缘,不由得用双手抚摸起古乔生,并用脸贴在他胸口,感觉到古乔生心在狂跳着,“难道他真有反应,我要带他回去,让师傅把他弄醒,叫爹爹让他和我成亲”,高盼盼心中暗喜。
突觉古乔生动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下子睁了开来,吓了小翠一跳。
“小姐,你的公子醒了”,高盼盼一看,大喜,心道:“难道他和我有灵犀,难道他就是我的相公?”。
古乔生坐了起来,连忙要推离她,但却没有想到高盼盼紧紧的抱着他伏在他身上,生怕他飞了。
古乔生无法,也只能暂且这样,“这位姑娘放开我吧,我已酸麻了”,古乔生轻声说道。
高盼盼赶忙抱着他起来,果然高大英俊,高盼盼和小翠同时惊讶起来,而高盼盼双手仍然紧紧的抓牢他。
其实古乔生在喝茶吃饭的时候,也隐约察觉那个伙计功力不浅,而且不象个伙计,对江湖之险恶虽然不是太精,但近三个月来也听马仁裕聊到这些江湖之事,就留了个心眼,看到底是啥情况;况且他身上也穿着护身袄,百毒不侵,在喝茶、喝酒、吃饭时,都在暗中运气,通过护身袄散去任何毒性;特别是那个伙计拿起还有半坛酒查看的时候,古乔生已注意到他轻轻的用手一抹,一些象粉一样的东西倒到了坛里,这个动作之快非一般功力的人却是做不出来的,但那时古乔生暂时没有喝止他。他们三个人被放进屋里后,他已给他们运功并把所有的迷蒙药力消散,但仍需时间会自然醒来。因为他仍然要看看情况,并要等他们醒来才能一起走,谁知道还有人来救他们,也是感激。不巧的是,遇到这样一个痴女,象个花架疯,搞得他心神不定,只能醒了,但现在又不能让她们知道他有功夫。
怎么办?古乔生略一思索:就假装要昏倒的样子。
高盼盼一看他要倒,就叫小翠一起来扶他,走向门口。
外面打得也是激烈,生风其和费勿离正各自施功恶斗,而费勿离逐渐已落下风;那三个人只剩何来,其他两个人已被官兵打死;这边也死了三四个士兵,有几个士兵也受了伤。
费勿离斜眼看到古乔生,顿时一惊:“难道生老儿能解我毒,确实太厉害了,也太可怕了,看来我真不是对手”,就在他分神的当儿,生风其使一招“劈凤掌”,此招乃生风其独门绝学,掌风凌厉,掌风也能杀人,费勿离大喊一声:“不好”,已被掌风伤到,而其后劲更大,那掌也已按到,印在其左臂,整个左手象断了,人也跟着飞起;生风其随形而上,但见费勿离趁势在空中翻滚,忍痛右手一挥,一团白色烟雾洒向生风其,口中叫道:“何护使快逃命”,人已向屋后逃去。
生风其眼见白色雾洒向自己,也不敢太上前,更不敢大意,空工跳停,饶是快,但衣服上已沾一点白雾,只见那衣袖已被烧穿,赶快挥手撕去所占衣袖,稍有狼狈。
那何来早就想逃命,听费勿离叫,一个狗趴,众人以为他跌倒,他竟然从众人档下缝隙中穿过向屋后疾逃,生风其和众官兵急追到屋后,后面却都是草丛和树木,一眼看不到头。
“真是便宜了这种败类”,生风其愤恨说道。
其他人打扫战场,生风其走到高盼盼跟前,当看到高盼盼紧拉着古乔生,象是久别重逢的朋友,又象是最亲的人,她从来可没有这么乖顺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满脸春意,从没有眼睛游离过,简直在发春呀,生风其看在眼里:知道高盼盼动情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动情。
“徒儿,我们走吧”,生风其轻声对高盼盼叫道。
高盼盼却似没有听见,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古乔生,古乔生却似木人,面无表情。
小翠一见,道:“小姐,我们回吧”。
“好的,我要他,我要带他回去见爹,我要和他入洞房”,生风其和小翠都感到不可思议,此中话竟然能从小姐口中出来,平时可不是这样,知道小姐已被古乔生迷倒了。
“那好吧,就带他回去”,于是,生风其就招呼其他人准备走。
“我还有其他人呢”,古乔生道,“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快快,带他们一起走”,高盼盼见古乔生开口,一想子醒悟过来似的,赶紧催促生风其。
“周将军,你把所有人扶上马吧”,生风其对那位将军道。
周将军连忙带人到屋里把马仁裕等三个人抬出来,直接横放到马上。
“徒儿,你也上马”,生风其说道。
只见古乔生有点摇晃,高盼盼道:“我家相公体力不支,快扶他上我的马”。
生风其过来和高盼盼、小翠一起扶起古乔生上了马,高盼盼也不客气,也上马,从后面紧紧的抱着古乔生,小翠上了自己的马,生风其怕高盼盼没有心思驾马,又怕她掉下来,遂令两个士兵过来,分立两头,牵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