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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疼的直咬牙,捂着下面就倒在地上哆嗦打滚,这臭婆娘无冤无仇的,下手这么歹毒,我心里一边疼着一边骂着来缓解疼痛。
“你他妈的做什么!”谢长松晚一步出来推开他老婆,赶忙蹲下来扶我,“要不要紧,我送你去医院。”说完一把抱起我塞进车里。
“你要去哪!”他老婆见我们要走,赶忙上前抓着谢长松的毛衣。
“放手!”
“我就不放!你说!是不是这个贱人迷惑你!害的你男不男女不女的!”
“滚蛋!”谢长松这次下手有点恨,直接给他老婆推倒在地,他却看都不看,只问我怎么样了。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感觉脸涨的发热,我坐在座位上,下身稍微动一下,连着命脉的筋都疼。
谢长松顾不上他老婆,我们上了车,扬长而去。
也算不上意外,毕竟谢长松跟我说过他老婆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想不到他老婆依旧认为能够挽回自己深爱的人,同志,没有退路的抉择,疼痛消却了些,我问道:“谢叔,你恨自己吗?”
“啊?”谢长松只专注着开着车,想快点送我去医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刚刚那一脚挺狠的,你可千万别有事,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你回答我,你恨过自己吗?恨自己是同志,恨自己不能去爱她,恨自己的自私。”我问的很认真。
“想那么多干嘛,得过且过呗。真不疼了?”谢长松还下意识的伸手过来摸我私处,进展一半,又觉得不妥,缩了回去。
这随意的敷衍,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或许这感情在他面前真如这天空,蓝得透彻,喜欢或不喜欢,没有太多的深思熟虑。不期待他能认真的回答我,我换了几个坐姿,感觉不到那么疼了,说道:“我没事了,不用去医院了。”
“去看看吧,万一踢坏了,我可赔不起。”
“真没事了,你就在前面车站靠边停下,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办。”我要把他甩开,不能耽误回东城。
“你不是要急着回东城吗?那我送你去办事情,然后再送你回东城。”谢长松说着掏出给他的1000块又还给我,“我免费送你去。”
看得出来,他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谁那地方被踢了一脚都不好受,我本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发脾气的人,老实说,我的脾气和我下面的承受力有的一拼,但是现在这个关头,我实在没辙了。
“叫你停车!哪里那么多话,我又不认识你!还白挨了你老婆一脚!缺心眼啊!看见你就来气!艹!”
这态度起作用了,谢长松把车停了下来,我推开门,拿过行李,他跟我说了句对不起,我头没回的走了。
哎,要说对不起的是我,好在这错乱的时间没给你留下记忆,这也挺好。
我沿着长征路一直往东走,物色着路过的车辆,不走到汽车站看来是找不到黑车了,汽车站转盘处,新修的花团围在转盘中心,给这个小县城增添了些美丽的姿色。拦下了好几辆,都不愿意去东城,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快到傍晚,终于已两千五的价格谈好。
路上我还是怕的,我担心这命运不是在谢司机身上,只在我身上,我焦虑的熬过了那个车祸的时间点,终于松了口气,看着窗外飞梭的树影,总感觉一切都是一场梦,像电影《盗梦空间》一样,梦里有梦的感觉。但是身上的疲惫又告诉我,一切都是发生过了的,松懈了焦灼,不去想那么多,靠着座椅。
我似乎是睡着了,几次的折腾,折磨地我心疲力尽,车子有些颠簸,吓得我以为又出车祸了,顿时没了困意,这窗外的雨声是什么鬼?这右边坐在我身边的人又是什么鬼?
我告别了谢司机,在汽车站拦下一辆黑车,我坐着黑车,安全地过了车祸的时间,我应该快到东城了才对,我只是迷了一会,为何睁开眼世界又变了...
“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是不是死了,在瞑间轮回?“我这是在哪?”为什么?我旁边为什么坐着一个人,黑夜为何是白天,高速上为何又是去往高铁站的路上。
“小伙子是不是睡傻了?”旁边的人说话了。
我扭头,旁边的人竟穿着花色衬衫,一看,果真是高铁站遇到的那个打扮时尚的大叔,还没顾得上追问,瞥眼窗外一个身影掠过,“奔跑的那个不是我吗?”
时尚大叔随着我奇怪的发现扭头看去,“下着大雨,还跑去高铁站,真的是什么人都有。”
灰暗的天穹,一道闪电划过,撕开了一道光口,“咣当!”雷声肆意猖獗。
“卧槽!吓老子一跳!”雷声过后,司机骂道。
“谢长松!”我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司机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谢长松回头骂道:“操,雷吓我,你也吓我!”车子又缓缓起步,“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副驾上另外一个人也回头看向我,我才发现车里坐满了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努力冷静下来,按理说,就算我跳跃时空,理应回到谢长松车子抛锚的地方才对,怎么?这次回到了一个奇怪的时间上,一个没有记忆的时间上。
“喂,人家问你话呢!”旁边时尚大叔胳膊肘怼了怼我,我回过神来。
“哦,我猜的。”我应付道。
“嘿!哪有猜这么准的,我还真叫谢长松。”
“哦,我也是刚想起来,你家不就住在长征西路上嘛,以前叫过你的车,我还有你号码呢,可能你不记得我了,也正常,毕竟你们跑车的记不住那么多乘客的。”
“原来是熟客啊!”时尚大叔感觉到了我的无聊,语气里满满地不以为然。
我是怎么坐上车的?我一直在回想,却想不出多余的记忆,我甚至都不确定,刚才奔跑的那个到底是不是我?对了,我之前确实有朝高铁站跑过,也是下着大雨,难道?我早就坐在谢长松的车上了,就是说之前往高铁站跑来,看到的确实是谢长松的车,人也是他!难怪穿着花衬衫的大叔会在高铁站跟我打招呼,原来我们之前在车上就认识了。可我为何没有之前的记忆呢,我明明是一个人上了谢长松的车,又为何车里坐满了人。
我踩着坚硬的水泥地,雨淋在身上,打湿了发迹,患得患失,我朝着高铁大厅走去,又被谢长松叫住。
“喂,你钱还没给呢!”
我把车费给了他,问:“你确定不认识我?”
“面孔见的多了,我哪记得你。”谢长松无情说道,他离开了我的视线,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身旁停下奥迪车,那个局长按下车窗,我问:“你认识我吗?”
“你哪位?”原本是他问我,反倒我问他,显得一脸疑惑。
抬头看着落雨的天,我苦笑一声,指着天骂道:“狗屁!我不信这命运!”
我冲回高铁大厅,这趟去往东城的最后一班车,我非做不可!
我明白自己的高铁票是明天的,我等着检票直接冲过去,我不管那个警察怎么阻止我,我都要上这班车。
“喂!”穿着花衬衫的大叔走了过来,“票改签了没?”还是那句话。或许我们在车上聊过车票这个话题,只是我想不起来了。
“改签不了了。”我如是说。
他突然搂着我肩膀,把我支在角落说:“正好,我刚接到电话,家里还有些事没处理,我这票就送给你了。”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高铁票塞在我手上。我看了下车票信息,李霸坤,G112 ,4月7号,今天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