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轩做足了行房前的所有的准备,可是,蓝翎儿辜负了他,麻痒微痛的感觉并没有激发起她体内的快乐,而是微微的颤抖,带着如同被侵占时的恐惧,泪水不停的流,不停的流,叶少轩得到的‘回报’是泪水。
他本以为,蓝翎儿活过来了,他们的婚事继续生效。
他本以为,今天晚上,她是他的,他会给她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快乐和满足。
然而,他又失算了。
她的心里,被杜一恒塞得满满的,一点缝隙都没有留给他!
叶少轩没有喜悦感,没有自豪感。
面对着今夜的夫妻之礼,他是一个失败者。
叶少轩松开了蓝翎儿,不是他不想,是他进行不下去,他忍受不了蓝翎儿心里装着杜一恒,他忍受不了,她的妻子对他全身散发出的魅力无动于衷,他忍受不了,在她不情愿的时候去伤害她!
在最后一刻,他没有强进去,而是离开床榻,披上了外衫。
蓝翎儿终于从恐惧中舒缓过来,拉了拉被子,将衣不遮体的上身遮起,十分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叶少轩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蓝翎儿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
叶少轩多么希望她挣扎一下,或者推开他,或者对他说一句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可是,她竟然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拒绝。
因为,她的心死了,……。
叶少轩失望的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他,我不会勉强,我会等,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蓝翎儿静静的看着叶少轩的背影,用力的闭了一下双眸。
他走了,没有回头,……。
蓝翎儿整个身体瘫软了下来,像是劫后余生一样愣愣的看着上方,心是空的,脑筋是空白的,杜一恒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她几近乞求,告诉阿照,与叶少轩成亲的事,她不是真心的,只求他来阻止。
她放下了一切尊严,只为一个男人,
可是,她依然进入了叶少轩的新房。
蓝翎儿的神情愣愣的发呆,她是如何活过来的?
房门外响起了铁心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爷,你终于出来了!”
“有什么事吗?”
铁心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旋即,话锋一转一样说道:“翎儿姑娘,……”。
“是蓝夫人!”
他的语气十分坚定,
铁心低下头,说道:“是,是蓝夫人,蓝夫人好些了吗?”
“无碍!”
“爷要去哪里?
“酒宴现场如何?”
“事发突然,爷将自己关在房中,小的不敢擅作主张,有些人还在等着开宴,有些人已经提前回去了”。
叶少轩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让他们开宴吧,一切从简,好好安抚他们!”
“是!”
铁心又使了个眼色,
叶少轩随便的将衣衫收紧,走下台阶。
大晚上的,衣衫不整,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客人,被人看到,不知道要说出什么闲话来。
叶少轩走入更衣室,蓝锦伺候更衣,现在蓝锦又换名字了,叫云殊,这是她原来的名字,如今蓝翎儿不是丫鬟,成了叶少轩的夫人,尊卑问题总要整改过来,免得被人说下人不避嫌,用主人的名讳。
叶少轩穿好了衣服,
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舒展不开。
铁心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呈上:“爷,小的为您分忧!”
叶少轩漫不经心的拿过书信打开。
白纸黑字写的分明,眼神一下子直了。
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铁心说道:“前些日子,爷拜托老爷调查的事有了回信,是不是有了好消息?”
“当然是好消息!”
叶少轩已经笑不合嘴了,心情非常舒畅,说道:“果然不是杜长卿的侄子,有了这份证据,新账旧账一起算,杜一恒休想再立足于广袤府,立足于九山城!”
想起杜一恒,叶少轩的眼神中闪烁出了十分的恶毒。
此次一定要将杜一恒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铁心再次毕恭毕敬地说道:“此次回信,除了老爷的,还有二王孙的,二王孙殿下让爷妥善利用这件东西!”
铁心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
这一次,叶少轩震惊不小,二王孙竟然赐给了他调兵遣将的虎符?
……
第二天,蓝翎儿听说了,救她的是一个道法高深的道士。
叶少轩做事滴水不漏,他真心喜欢蓝翎儿,更有一个秘密不能让蓝翎儿知道,这是他的软肋,那便是拥有藤王心的事实,拥有藤王心对他有莫大的好处,拥有藤王心更是他提心吊胆的原因。
若蓝翎儿知道他是藤王的宿主,他要失去的,将会是永远。
……
如今事实已定,蓝翎儿开始学着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开始学着忘记、放弃,安心的在水帘洞天住着,然而,杜一恒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绝情,那天婚礼,他曾去阻止过,只是被史易砣拦住了。
因为,史佳宁失踪了!
加上官府带来一具干枯的尸体,加上欣玉的哭诉,加上南宫城主阻扰,史易砣铁定的认为杜一恒害了他的女儿。
遇到杜一恒后,两家差点儿打起来。
好在人越聚越多,帮杜一恒说话的人很多,把史易砣劝了回去等消息。
杜一恒虽然摆脱了史易砣的纠缠,却再也没有时间去找蓝翎儿。
……
史易砣回到了家中,站立不安,女儿不见了,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下了多少功夫,花了多少钱财才培养出的女儿,只等着这个女儿为他光耀门楣,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失踪了呢?
天已经黑了下来,史夫人早早的钻进了被窝。
史佳宁丢不丢,她一点都不上心,终归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心里一直有点需求,偏偏这老东西一直在床下走来走去,不但让她睡不着,更让她心烦意乱。
“老爷,天不早了,还是睡吧?”
史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咬了一下被褥的边缘,生气的说道:
史易砣心烦意乱的说道:“你自己先睡,我睡不着!”
正在此时,有人朝他们的寝室走来,黑灯瞎火中,脚步非常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