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贫小道深呼三口气给自己壮壮胆,说道:“谁说道爷我没有银子的?谁说道爷我没有银子的!把你们的老板娘叫来,今天,今天这花满楼,本道爷,本道爷包了,瞧瞧,瞧瞧这是什么?”
“哟,道爷,您有银子呀?!”
花满楼可是个销金的地方,所谓太子进来,太监出去,不管你有多少银子,一夜之间,上到老-鸨,下到花姐,一个个都能让他花到一分不剩,贫小道一身洗褪色的道袍,年纪轻轻,乳牙恐怕都没换齐,竟然大言不惭的要包花满楼。
当看到他手中的银票后,花女的脸色顿时变得满面春风。
四名花姐,一前一后,两左右架住了贫小道胳膊,用她们那肥嘟嘟的臀撞一下,用她们那甜糯糥,都腻出蜂蜜来的声音说道:“道爷,瞧我们这眼拙的,……”。
“道爷,您在花满楼有相好吗?”
“道爷,奴家可把您盼来了!”
“道爷,来我房里吧?!”
她们使用着浑身的解数,纠缠上了他。
“我第一次来,我第一次来!”
贫小道被她们的声音腻的全身轻飘飘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妖娆美女,经不住她们的诱-惑,死就死了,大着胆子,搂住了两位美女,走入花满楼,厨子立刻做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四个姑娘将贫小道团团围了起来,灌起了黄汤。
姑娘们不但风情更风趣,贫小道被她们挠的痒痒的,吹得热热的。
“道爷,您来这儿带了多少银子呀?”
“让我们姐妹开开眼呀?!”
“不多,不多,一千两而已,……”。
“喔,一千两?”
众姑娘们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来来来,本道爷让你们开开眼!”
贫小道说着,又把叶少轩给的一千两银票拿了出来。
姑娘们眼都直了,真没想到,这小道长穿的破破烂烂,还真有银子。
贫小道狮子大开口,大声说道:“叫你们这儿的花魁,我要点你们这儿的花魁!”他觉得,这一千两,应该够了吧。
站在二楼的花白凤不齿的笑了下,
一千两就想点她这里的花魁,还真把花满楼当要饭的了?
贫小道身边的姑娘一阵抱怨:“道爷,您怎么这么眼拙呢?”
“我眼拙?”
“嗯,——!”
女子说着,搔首弄姿起来,不忘给贫小道抛个媚-眼,
“啊?什么意思?”
“我呀,我柳清香便是这儿最漂亮的姑娘,我的身材,相貌,都是百里挑一的,即便是木槿见了,都要自惭几分”。
“哦哦!”
贫小道秒懂了,
柳清香说着,一脸抛了好几个媚眼。
“啧啧,啧啧!”
贫小道又摇头晃脑起来。
柳清香纠缠着说道:“道爷,您这又是怎么了?您这样叹息,让奴家我心里好生自责,若是让人看到,要说我柳清香伺候的不周到了”。
“是四个太少了,我最少要十个!”
柳清香喜眉眼笑地说道:“这不是还有春兰,秋月,凤桃,桂香嘛,我们姐妹一定把道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听说道爷嫌少,远处的女子一拥而上,顿时间七八名女子围在了一起,你一杯我一杯的敬了起来,贫小道四顾不暇,在心里叫苦不迭,这香香艳艳,七荤八素,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呀,……。
楼上的花白凤不屑的哼笑了一下,一个穷酸道士拿着点儿银子在花满楼充大爷真是可笑了。
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多了一个人。
“把他嘴里的话套出来,……”。
“谁的?”
花白凤有点摸不着头脑,
虽然甚是困惑,花白凤一眼认出了他是叶少轩的人。
此人低头看向楼下,楼下的过堂中只摆了一桌酒席,贫小道正是这桌酒席的主人,众姑娘一脸热情的笑着,你一盅我一盅的灌着,调戏着他,她们都知道,这位道爷不是常来的,有可能是第一次,一个香饽饽下去,他的脸会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道爷,别害臊嘛,……”。
“没,没害臊!”
贫小道强自伪装,不敢露出心里的底气。
花白凤一下子会意了来人的意思,只是,有些犹豫,说道:“这,这恐怕不好吧,会坏了行里的规矩,……”。
“花白凤,你要想清楚再说话!”
花白凤的心咯噔一下,此人面色幽冷,高深莫测,让她有了几分担忧。
花满楼在九山城久兴不衰,靠的是如铁的行规,不管谁来,不管是谁,他们所说的话,做的事,见的人,一切保密,只是,叶少轩的来头太大了,如今,是叶少轩支持着花满楼的兴盛,此人的面色一冷,便不敢违拗了。
“是,是花某失口了”。
花白凤犹豫一下,满脸疑问,说道:“但不知,问他什么话?”
“问他今日的银两从何而来,……”。
“……”。
花白凤有些摸不着头脑,
男子又道:“说实话,他的银子是我家主人送的,……”。
“……”。
花白凤听得更糊涂了。
男子继续说道:“早上给他银子的时候,有些话主人不便问出来,你旁敲侧击的追问,不要提及主人”。
“花某明白了!”
花白凤是一个多精的人,轻轻点头,
男子绕开贫小道能看到的范围,去一处偏间雅居等候消息,花白凤则款步走下楼梯,婀娜肥硕的身姿摇曳雍容。
……
“爷有银子,爷就是任性,给爷笑一个!”
贫小道喝了点酒,经不起众多美女的撺掇,也当回大爷,迷迷糊糊的神志,大手大脚的气势,拍桌子大喊起来,
“爽!”
“道爷,再来一杯!”
春兰又开始劝酒,贫小道左拥右抱,
“好,好,爽,爽,有钱的感觉就是爽,……”。
众姑娘们陪笑着,奉承着,把贫小道碰上了天,当成了神一样崇拜。
花白凤慢条斯理的走下了楼梯,柳清香立刻注意到了她,她朝着贫小道的方向使了个颜色,柳清香立刻没了刚才的奉承之色,神色严肃的悄然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