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严的故事太诱人了,既有情意缠绵的爱情故事,又有弱小思念亲人的悲欢离合,蓝翎儿根本不知道这是个悲剧故事,所以,迫切的想知道后来,阿严继续说道:“是战争,战火无情,赶赴前线的能有几个全然回来?所以,我们人类都感谢生在没有战乱的国家”。
蓝翎儿顿时心塞起来!
她虽然体会不了战争的残酷,却能感受战争后给她带来的凄凉。
讲到这里,阿严的心情非常沉重,若杜一恒的麻烦不解决,那都城中觊觎王位的二王孙为了夺位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最可怕的是,卫国动荡,必定引来他国的觊觎,到时候,战争爆发,黎民受苦,故土更有可能沦丧。
阿严的心事非常地多,又像是喃喃自语:“陈掌柜的父亲在世时非常喜欢喜鹊,他的母亲告诉他,等槐树上有喜鹊叽叽喳喳叫的时候,便是父亲回家的时候,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陈掌柜的母亲病死,……”。
“陈掌柜的母亲等回来了吗?”
“等陈掌柜长大了,才知道,那些话都是他的母亲骗他的,陈掌柜的父亲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
“死在了战场”。
“好可怜!”
“所以,陈掌柜对喜鹊有着特殊的喜好,久了久之,在陈宅能看到很多喜鹊,可能是因为陈掌柜被人杀害的原因,陈掌柜的夫人把这里的喜鹊都放走了,因为,这些喜鹊没有给他们带来好的兆头,……”。
不知不觉,陈宅上下的灯火已经熄灭了。
不知不觉,一个晚上过去了,陈宅上下,超出意外的平静。
不应该的,按叶少轩的心机和绸缪,他会马上出手除掉陈掌柜一家,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没有下手?
……
天亮了,稀稀拉拉的树枝上不好藏人,为了避免陈家看到他们,守护在陈家内院儿的所有人撤了出来。
他们并不就此掉以轻心,而是换人守住陈宅四周。
鸡叫三遍,阿严睁开双眼看向对面的蓝翎儿,突然说道:“走了,带你吃点好吃的!”
“不用看着了?”
蓝翎儿基本一夜无眠,
天亮了,戒备的心情自然减退不少,阿严说道:“白天人多眼杂,我相信他们不敢白天来杀人!”他的话很自然,但蓝翎儿知道,他刻意回避了一个人的名字,从他那咪咪的眼神中能看出来。
不过,蓝翎儿还是不相信叶少轩会残忍的对小孩子下手。
蓝翎儿,阿严二人的轻功很厉害,退出陈宅,来无影去无踪,戒备了一宿,为什么杀手没来?阿严始终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又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其实,昨晚杀手来过,只是,如蓝翎儿想的一样,保护的如此周密,傻子才敢动手!
……
走在宽敞的大街上,阿严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蓝翎儿耷拉着眼皮,说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昨晚一宿没睡,哪儿有精神?
“想吃什么?”
阿严蓦然回头,问了一句,
“随便吧!”
蓝翎儿虽然饿了,但她更想睡觉,
阿严找了一家小型的排档坐下,立刻有杂役前来招呼:“两位,要吃点什么?”
“两碗豆浆,和四根油条!”
蓝翎儿一阵白眼,这就是他说的好吃的呀,立刻说道:“算了,我还是吃豆腐脑吧,豆浆我喝不惯!”
“好嘞!”
杂役答应一声,不多久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豆浆和油条。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蓝翎儿耷拉着脑袋,吃口油条,再喝口汤,她实在没有精神,阿严却是一脸犹豫的样子,看着像是在吃东西,他的眼神不知道在街上看了多少遍,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蓝翎儿偷眼看了看阿严,突然精神起来。
阿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心不在焉?蓝翎儿鬼鬼的笑了起来,扭身看向身后,说道:“老板,你还是给我煮碗汤面吧,记得多放辣椒哟”。听到辣椒,阿严微微皱了皱眉头,有种不好的信号向他袭来。
“好嘞!”
老板答应一声,
水是滚开的,面是现成的,往锅里一放煮开了放到碗里,浇上卤子,便成功了,杂役把面端到蓝翎儿的面前,面带微笑的说道:“这辣椒没敢放太多,若是不足,可以适量加点”。说着,他把一碟辣椒面放在了蓝翎儿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汤面,蓝翎儿真的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阿严皱了皱眉头,以为自己想多了,继续心不在焉的吃早点,观看着大街上的一举一动,蓝翎儿吃着面,又耷拉下眼帘,显得很是瞌睡的样子,探低了身体,将大把大把的辣椒偷偷的放到阿严的豆浆里。
一整碗白色的豆浆瞬间变成了红色。
阿严还在想杀手的事,叶少轩绝不可能放过这次绝佳坑害杜一恒的机会。
只是,杀手到底藏在哪儿?
不由得让他不寒而栗。
阿严蓦然低头,突然发现羹匙中的豆浆是红色的,不由得狠狠的瞪了蓝翎儿一眼。
蓝翎儿顿时像泄气的皮球,感觉非常可惜。
她使坏!就这样忍气吞声了实在窝囊,阿严端起面前的食醋,不由分说,一整盏蓦然倒在了蓝翎儿的碗里,说道:“投桃报李,我给你加点醋!”
老板的汤面不错,蓝翎儿正吃的津津有味,
蓝翎儿一脸委屈:“阿严,你太过分了!”
阿严生气地说道:“你往我的碗里放辣椒难道就不过分了,你明知道我对辣椒过敏!”
二人四目相接,怒目而视,谁都不肯退让,一旁的杂役偷偷的笑了一下,说道:“公子,你怎么一点都不让着媳妇儿呢?吃点辣就吃点辣,哪儿能见个初一就给十五呢?万一小娘子不和你过回娘家了,独守空房,苦的还是自己,……”。
“说什么呢?”
“说什么呢?”
杂役好心劝架,却让蓝翎儿和阿严同时看向了他,蓝翎儿是真生气,阿严则带了一丝惶恐,这样的误会,无论如何都不能看出来。
“算我多嘴,算我多嘴!”
杂役赶忙道歉,心里却十分气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