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时候,蓝翎儿左右不过自己的内心,此时被人看到她出手救了杜家的人,竟然感觉是自己的耻辱一样,更像是短处,怒视着阿照,恨不得和杜家撇的一干二净,蓝翎儿蓦然转身,……。
“翎儿姑娘!”
阿照又不自觉的呼喊蓝翎儿。
在蓝翎儿转身之际,她蓦然飞身,从房顶飞过,……。
正在此时,阿照的耳畔响起了细微的铃铛声,像是游离的冤魂在哭泣,像是在低低的诉求,特别的轻,轻到若有若无。
“不好了!”
阿照心头一惊,
与此同时,月牙小门儿后的贫小道突然大叫起来:“翎儿,翎儿,那里不能走,……”。急忙忙,他跟着追了过去。
铃声,是一种威胁的信号,
是谁发出来的?阿严、阿照、贫小道最清楚不过。
顺着蓝翎儿飞走的方向,三个人齐刷刷的追了过去,还没跑出杜府,又不得已的停下了步子,贫小道更是一个闪身,躲到墙后,只见中院偏厅的小院儿中,春花冬树静好,卵石路上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自然是蓝翎儿,男的一身道袍,蓄势待发,犹如一棵挺拔的苍松,屹立不倒。
“翎儿姑娘快跑,有危险!”
阿照大叫,阿严一个翻身,想落在蓝翎儿与张天师之间。
危急形式,唯有如此才能暂缓张天师的攻击。
当阿严的身体还在半空的时候,张天师蓦然一拉,蓝翎儿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扑向了他,贫小道在院墙后急得手足无措。
一缕银色的光芒划过,那是张天师捉妖法宝天蚕丝网,原来,在阿严、阿照跑过来的时候,张天师已经用他的丝网罩住了蓝翎儿,这丝网极其厉害,随着主人的想念,追着目标不放,直到将她罩住。
张天师收起了蚕丝网,
蓝翎儿在用力的挣扎,越是用力,网子收的越紧,她的眼神中露出了恐惧,露出了绝望,多么渴望谁来救救她?
随着张天师收网,蓝翎儿不由自主地飞入了他持起的葫芦里,随着阿严‘杀到’,张天师收了葫芦,一个转身,便逃走了。
阿严飞身便追,阿照在身后破口大骂,这也太快了!
……
今天,张天师非常失望,
没想到杜家的人真和这妖又关系,不但有关系,竟然敢包庇?真是岂有此理!
张天师真的很生气,话说他离开天字一号雅间,不是真心的走,叶少轩突然发病,而且,那么奇怪,总要调查清楚的,于是,想转到后方,地理不熟,找了几个窗口才看到方才休息的地方,意外的发现了蓝翎儿。
她就是那只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天师想破窗而入,
那窗子本来就是坏的,不用破。
旋即又一想,摸了摸褡裢,叶少轩对她如此亲密,看在那两朵青蛇花的份儿上,忍一时吧,于是,堵在了万福客栈的门口,等着妖孽出现,好立刻收服,等啊等啊,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将近黎明。
一夜不睡,用所有精力注意着门口,熬夜加费神,体力消耗特别快,张天师摸了摸肚皮,饿了,怎么办?想了想,反正一个晚上已经过去了都没出来,天也没亮,天字一号雅间也没动静,不如去找点吃的,然后继续守株待兔。
事情往往又是很不巧,张天师找东西吃去了,蓝翎儿醒了,
蓝翎儿走了,张天师回来了。
张天师这个气,怎么运气背到这种地步?
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后来,想到杜家的杜重,杜重为人宅心仁厚,这两朵青蛇花送他一朵救济,虽然不能根除诡疫,但可以暂缓,等他找到可以克制诡疫的同类花朵,或者再寻来青蛇花,多还叶少轩一些就是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于是,他擅自做主了。
来到杜府,事情往往又那么巧,竟然让他遇到了他苦苦寻找的妖孽。
这要从张天师从杜旺房中出来后说起。
张天师做好事不图留名,没有直接找杜重,而是找了杜旺,留下青蛇花准备要走时,在黎明的早上,他看到有人影从头顶飞过,当即拦下,张天师知道蓝翎儿轻功了得,出手便是绝招,一击即中。
抓到蓝翎儿后,更把身后的阿严甩开,追丢张天师的阿严,因为是白天,他是通缉犯,行为受到限制,只好折回去和贫小道、阿照商量对策。
……
朗格里格朗,
张天师别提洋洋又多得意,差点儿哼出小曲儿来。
今天不但抓住了妖,还为九山城的大善人杜家暂缓了生命,只待找到与青蛇花相同的药材,九山城便无恙了。
张天师第一个要回的地方是巫山禁地。
必须回巫山禁地又两个原因,一,青蛇花是在巫山禁地找到的,二,出来两天了,总有点不放心家里。
偷偷的进入巫山禁地,
大模大样进入仙灵秘境,眼前的一切,没有变。
回到茅屋,清清静静,一个人都没有,张天师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说道:“回家的感觉,真是,真是好呀!”
打了个哈欠都不见有人吱声。
张天师回过头,看看茅屋,微微眯了一下眼神,叫道:“小道,小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欠抽了?”
张天师有些生气了,
怎么这孩子如此不尽心?
让他看个家,敌人都走了,他也没影儿了。
在张天师有点生气,有点责备的时候,进入百花坞的方向,突然向起了贫小道的声音,他急忙忙地回应道:“在呢,在呢,在呢,师叔,您怎么回来了?”
张天师转身看向贫小道,心中一阵阵的不悦,什么叫‘您怎么回来了?’
难不成,我回来还让您不待见了?
“嘿嘿,嘿嘿!”
贫小道嬉皮笑脸着,看着师叔,
张天师眼神微微一眯,看着贫小道,总觉得他很不对劲儿,他急匆匆的跑回来,这是从哪儿跑回来的?风尘仆仆,气喘吁吁,一脸汗水,身上的棉衣都浸透了,百花坞就这么大一个地方,他好像跑了几十里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