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卿真的没有死,杜家的人心肠大悦,
杜长卿没有死,这不但是杜一恒的转机,更是广袤府的转机。
杜长卿真的复活了,家里的冥仗该换点喜气的东西了,这一段日子会忙一些,只是,关于杜一恒的杀人案,漕路运输图丢失案要如何解决?看向疯疯癫癫,活泼可爱的杜长卿,杜旺非常犯愁,老爷醒来后活泼的怎么和猴子似得?
……
一路狂奔,终于赶回了家门,车马来不及停稳,杜重便忙不迭的跳了下来,直奔中院儿大厅,在回来的路上,他遇到了阿勇,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事,这可能吗?当跨入房门的那一刹那,眼眶湿润了。
杜长卿坐在中厅和凤儿玩耍。
吃着香蕉,一脸开心的笑容,
灿烂和蔼的笑容,无忧无虑的笑容,自从母亲去世后便再也没有看到过,父亲生性严肃,从不把笑容挂在脸上。
“父亲,父亲!”
看到此时此刻的父亲,杜重热泪盈眶,扑到在他的脚下,欢喜到痛哭失声。
杜长卿看到回来的杜重,他的反应极其的古怪,先是从椅子上跳起来,再蹦蹦跳跳的转圈儿,一连几个动作,杜重都懵了,这是他的父亲吗?确定不是父亲豢养的猴子大黄吗?一脸惶惑的看向杜旺。
杜旺一脸尴尬,无语在当地。
客厅的人渐渐多了,杜长卿的眼睛开始不停的转动,鬼鬼的心思,偷偷的把一盘香蕉抱在怀里,躲他们远远的。
“父亲?父亲这是什么了?”
杜重看看左右,困惑不已,他的父亲,眼睛里只有香蕉,只有蹦蹦跳跳,只有玩儿,杜一恒上前一步,将哥哥搀起,关心地说道:“伯父可能受了伤,醒来后暂时失去了记忆,调养一段时间,相信会康复的”。
杜重看向杜一恒,深情不已。
杜旺看向杜一恒,充满敌意,
杜一恒突然正气凛然地说道:“伯父醒来,是杜家的喜事,有一事,我依然要重提,伯父不是我伤害的,漕路运输图不是我拿的,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保护伯父周全,直至清醒,旺叔,劳烦你请遍九山城各界名医为伯父诊治病情”。
杜旺在心里骂道:“好正义凛然的说辞,你这是在演戏吗?”
杜旺一脸冷漠,冷冷说道:“这个自然,不劳二少爷费心,……”。
杜一恒知道,他有意针对,但清者自清,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杜一恒回身,看向躲在角落的伯父,他偷偷的吃着香蕉,不加规范举止,又像是害怕生人,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
“伯父!”
他靠近了杜长卿,
“杜一恒,你要做什么?”
杜旺顿时紧张,敌意更浓了,他以为杜一恒要伤害杜长卿。
杜长卿愣愣的看着杜一恒,大黄是最通灵性的,这些日子,老爷不来看它,二少爷本来看它,被下人关在笼子里不问不闻,此时看到最亲近的人,忍不住爬到他的身边,用它的双手拿起杜一恒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好熟悉的一种感觉,杜一恒有种怪怪的感觉,看到这样的一幕,杜旺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难道真的不是杜一恒伤害的老爷?
“唔——,唔——!”
杜长卿突然龇牙咧嘴起来,发出阵阵的吼声。
杜一恒紧张道:“伯父,你怎么了?”
“唔——,唔——!”
杜长卿暴躁不已,突然冲出了门口,正在此时,门外正好走过来两个人,一把扑在了前者的身上,后者准备救驾,阿严眼疾手快,一掌袭击而去,后者根本不去自救,一掌将杜长卿打飞了起来,前者得救了,满堂惊讶了。
“父亲!”
杜重吓得惊呼,
后者顿时一呆,更是吓得手脚冰冷。
这,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从门外进来的是叶少轩和他的另一个侍卫铁心,在县府救下杜一恒后,他们没有去广袤府,而是直接回来了,有事要和杜重商量,在半路上,杜重的马车突然加快了速度,由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开始的时候没有追上去。
后来,感到隐隐的不妥,准备也去看个究竟。
回到杜府后,通过打听,听说杜重去了中厅,看到府上的下人正在除去丧事的饰品,心中的困惑更如滔滔江水,踊跃不绝,关键还是杜重,他为什么去了中厅?于是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前脚刚跨过门口,正为满堂的客人感到意外,突然有一物直冲他来,保护主人是下人的天职,有一条人影袭击他的主人,铁心根本来不及思索,当他把杜长卿打倒,阿严把他打到后,让他彻底懵了。
叶少轩也懵了。
杜长卿复活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杜长卿突然发起攻击,铁心失手,也是情有可原的,好在只是昏迷了过去,杜旺等人多么希望杜长卿醒来后恢复正常。
杜长卿不会恢复正常的,不管‘摔’多少跤都不会,因为他是大黄的灵魂,猴子最有灵性,谁对他好,他就亲近,谁对他不好,他就发起攻击,特别是叶少轩,叶少轩来到杜府后,总是在背人的时候逗他,骂他!
杜长卿晕倒后,杜家人急着抢救去了。
叶少轩吓得心儿扑扑,赶忙回到房中,命蓝锦给他煮一碗定神的汤药,自从杜长卿复活后,不光叶少轩,府上很多人都受到了惊吓,因此,杜旺体察人情,早命人大量的煎熬安神汤,真真的供不应求了。
人做亏心事做的多了,总有害怕的时候,
叶少轩一直认为,人死如灯灭,不可能再复活,不可能再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刀奴没有杀死他?他真的没有死透?
迅速的喝了安神汤,只待刀奴回来问个清楚。
所幸,没有让他等太久,
刀奴拖着残破的脚掌,来向叶少轩禀报。
进入杜府,刀奴有种怪怪的感觉,来到北院儿,更觉气氛不对,看到叶少轩后,更是超出往常的惊讶,
“爷,您怎么了?”
叶少轩端坐在寝室,手按心口,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