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奴用低迷而又轻蔑的眼神看看小乔伸过来的宝剑,这把剑短小轻灵,适合女子使用,而且,会非常的犀利,他此来不是为打架的,叶少轩做事深不可测,为了不至于被主人的智慧甩出几条街,也要学的聪明点,在杜一恒准备打道回府时,他身边的阿照却留在了这里。
今天,是一个如此关键的时刻,非常惊心动魄,非常福祸难卜,如此重要的今天,他竟然没有发现阿严?
他去哪儿了?
阿照留在了县府,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刀奴心想,既然他‘守株待兔’,自己为何不可以这样做?让他意外的是,在这里发现了满身血污的蓝翎儿,她的身体虽然很虚弱,却看不到伤口。
既然这丫头是主人在意的,想留下的,所幸,出来讨回。
刀奴的行为是名正言顺,蓝翎儿是北院儿的丫鬟。
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个人超出意外的紧张,不但厚着脸皮不给,还把刀剑拨了出来,这其中的猫腻让人回味无穷。
“小乔姑娘别动怒!”
刀奴又露出了和善的一面,轻轻退后两步,让开道路,说道:“刀奴身体残缺,哪儿敢和小乔姑娘舞刀弄枪,既然你家少主如此喜欢蓝翎儿,让你们带走也就是了,不过,……”。他的眼神一冷,十分威仪“蓝翎儿是北院儿的丫鬟,你们南院儿的人做事,需要理智了”。
小乔和阿照毫不忌讳刀奴的话,
离开了县府,
蓝翎儿如今的状况,骑不了马,
阿照雇了辆马车,徐徐赶回九山城。
蓝翎儿一直昏迷,阿照非常担心,小乔看着手中的铃兰花,它的颜色,开始变得模糊,为此若有所思。
临来时,阿严为什么不让她轻易摇动这两朵花?
还有蓝翎儿骑的快马,为什么成了飞马?
种种疑问,在心头萦绕,
杜一恒的事情没有解决,蓝翎儿时刻警惕的着自己,哪里睡的踏实:“阿严,阿严,……”。昏昏沉沉中,呼喊着阿严的名字。
“翎儿姑娘,翎儿姑娘!”
阿照轻轻的呼喊,脸上挂满了担心,
他离开巫山禁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百草仙族少女,为什么如此虚弱?她的衣服破烂不堪,血迹斑斑,却是没有伤口的,她一定受伤了,从衣服上看一定很严重,谁能伤害的了她,她可是仙族少女呀。
蓝翎儿紧蹙着眉头,惊梦不醒,豆大的汗珠,不停地的从额头上渗出来。
“小乔,有没有带水?”
阿照担心坏了,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小乔牵着蓝翎儿的马,骑着自己的马,缓缓的跟在马车旁边,听到阿严呼喊,蓦然飞身,跳到车辕上,钻入车厢,从随身的皮囊中拿出了备下的清水。
小乔抱起了蓝翎儿,慢慢的为她喝水,马车颠簸,加上蓝翎儿太过虚弱,根本喝不到嘴里。
“车夫,暂停,先不要走了!”
阿照向外大声吩咐一声,马车很快的停了下来。
“小乔,翎儿姑娘这是什么了?为什么如此虚弱?”
“不知道!”
阿照非常担心,小乔的脸色很冷漠。
小乔不会笑,从来是英姿飒爽的举止,极其冷漠的语言,她不是不会,是没有学过,阿照知道她的心思,她同样很关心蓝翎儿。
“阿严呢?阿严有没有对你提起过,翎儿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有!”
喂蓝翎儿喝下了水,小乔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向阿照,说道:“严公子给了我这个?”
“这是什么?”
看到小乔的手中有两朵如玉石雕琢的铃兰花,白璧微瑕,只是浑浊了许多,阿照一脸迷糊,小乔又道:“严公子说,摇响这个,她便会醒过来”。
“真的?”
阿照一阵欢喜,拿过铃兰花,
“等等!”
小乔突然阻止,说道:“严公子说,不能轻易摇响!”
阿照犹豫在当地,看看昏迷不醒,噩梦连连的蓝翎儿,她在与睡梦苦苦的挣扎,口中还喃喃自语:“我不能睡,不能睡,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如果不让他踏实,她是无法安睡的!”
阿照犹豫一下,摇响了铃兰花,丁玲,丁玲,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彻四周,荡涤四周,惊醒了蓝翎儿的美梦,在她睁开双目,阿照露出喜悦的时候,蓝翎儿又昏迷了过去,“翎儿姑娘,翎儿姑娘!”阿照担心的呼喊。
“我不能昏迷,我不能昏迷!”
蓝翎儿轻轻闭着双目,不停的警告自己。
“怎么会这样?”
阿照大惊,与此同时,手中的铃兰花枯萎了。
“翎儿姑娘,你醒醒,你不能死呀,你不能死呀!你那么喜欢少爷,你努力那么多,还没有等来少爷的青睐,你怎么能死呢?你快想来,你快醒来!”阿照焦急的心里,担心的心里,情不自禁的噙出了泪花。
淡淡的清泪,从蓝翎儿的脸颊滑过,
阿照不知所措地叫道:“车夫,快点赶车,快回九山城,……,翎儿姑娘,翎儿姑娘,我带你去见少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要振作起来,少爷现在没事了,正是你与他重逢的时候,正是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死!”
蓝翎儿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
阿照痛哭流涕着,马车飞快的奔跑起来。
……
两个时辰前的杜府,乱套了,蓝翎儿施展附灵术为了避免被人看到,阿严用了极端的手段,得罪了杜旺,杜旺硬不过他,招来杜家族中老人,加上南院儿的少夫人史佳宁,准备来个清理门户。
当史佳宁被迫去推奠堂房门的时候,门突然开来。
迎面一张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嬉皮笑脸,拿着一根香蕉,活蹦乱跳,
阿严的脸是绿色的,感觉这一把玩儿大了,到底有多大,待续,只说史佳宁,看到这张脸,彻底吓呆在当地,整个人彻底懵了,在他冲她一笑后,连尖叫的功夫都没来及,直接晕死了过去。
“是老爷,是老爷?”
“老爷复活了?”
“这怎么可能呢?”
整座奠堂大院儿,不管是相关的杜家本族,还是前来帮闲的下人,或者超度的道士,各个瞠目结舌,吓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