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翎儿有凭证,并且还挂着叶少轩掌事侍女的头衔儿,都城来的叶二公子可不得了,刚到九山城便混得风生水起,如日中天,有这样的一个人做她的挡箭牌,大街上的盘查,自然少了不少的麻烦,并且,这两个差役频频示好。
“嗯!”
差役认真的点头,
蓝翎儿奇怪了,纳闷儿了,
“为何如此兴师动众?不就是推了他一跤吗?”
“推了一跤?”
差役显得吃惊和气愤,蓝翎儿顿时缄默,其中一人十分气恼地说道:“若不是厉大人被那女刺客推死了,我们现在正坐在班房掷骰子呢!”
“他死了?”
蓝翎儿分外吃惊,阿严明明说没死的,
二差役同时点头,蓝翎儿心儿砰砰,害怕到了极点,她杀人了?更奇怪的是,他们拿着女刺客的画像,女刺客就在他们眼前,他们为什么无动于衷?心里实在困惑,犹犹豫豫地说道:“两位官大哥,能不能让我看看刺客的样子?”
“喏,这便是刺客的样子!”
差役毫不吝啬,将画像展现在蓝翎儿的面前,
蓝翎儿瞪大了眼睛,许久说不出话来,她欲哭无泪,多么感叹,她如此美丽动人,精灵古怪,喜闻乐见,人人佩服的刺客,怎么可以被画成这样?一个轮廓极美的女人,眼角斜楞,嘴角下垂,鼻翼张开,蓝翎儿拿出铜镜,努力的做出古里古怪的脸型,已经拼命了,尽力了,还是太不像了。蓝翎儿蓦然夺过画像,放到身前,极是不服气地说道:“两位差大哥,难道我真的不像女刺客吗?”
“一点都不像!”
其中一人坚定地说道:
若没看到她的腰牌,其中一人会有点怀疑,毕竟轮廓相似,说不定画像是乔装的呢?看了腰牌后,坚决不能怀疑,她是叶少轩的贴身侍女,叶少轩在花满楼招待都城的厉大人,贴身侍女要在场的,
此女定是拿他们打趣!
另一人抱拳说道:“蓝姑娘,我们还有公务,先告辞了!”
说罢,要过紧要的刺客画像,和他的伙伴走了。
“唉!”
蓝翎儿怅怅失意着,心里有一种不服气的感觉,……。
如此轰动全城的大人物,为什么不是她的样子?气愤愤的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面镜子,照着自己,正在此时,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的身后,响起了紧张惊喜的声音:“翎儿姑娘,翎儿姑娘,可找到你了!”
蓝翎儿回过身,见是慌慌张张的阿照,
“阿照,怎么了?”
阿照跑到跟前,气喘吁吁,不知所措地说道:“少爷,少爷,……,官府来人了,要把少爷押到府城大牢!”
“什么?”
蓝翎儿大惊,
阿照非常担心地说道:“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
蓝翎儿多么诧异,时间过得怎么如此之快?
阿照还有话说,蓝翎儿已经忙不迭地向杜府的方向跑去,……。
蓝翎儿在的那条街叫永成街,杜府坐落在长宁街,两街毗连,横跨一条通运街,所以,阿照很容易的找到了蓝翎儿,也很容易的回到了杜府,杜府门口,早失去了从前的光环,门庭冷落,冥幡飘扬,离开时,还是府上的守卫,此时,全换成了陌生的男子,他们穿着红蓝相间的制服,手捉刀柄,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着,他们是县府的官兵。
蓝翎儿迅速的登上台阶,想直闯进去。
“站住!”
官兵立刻拔出佩刀,指向了她,身后的阿照立刻解释道:“差大哥,误会,误会,我们是杜府的下人!”
“凭证!”
阿照满心的抱怨,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刚刚离开府门时,这两个人是见过他的。
无奈杜府失势,不得不低人一头。
阿照和蓝翎儿拿出了证明的信物,他们才放了进去。
如今的杜府,气氛紧张,紧张到压抑,里里外外有很多官府的人,县官大人也来了,亲自押解罪犯杜一恒,让阿严始料不及的是,如今的县官,不是原来的县官,新官今日刚刚上任,前任急急被调走。
还美其名曰:丞相作保,九山县令清廉自守,刚正不阿,着其升迁!
新任的九山县官阿严不认识,杜府和广袤府里外人等也没有认识的,除此之外,城主、杜家族长,九山城威望名族,皆不认识。不认识便好办事了,县官大人威武,‘秉公执法’,要带走罪犯!
阿严哭笑不得,终于知道了一件事,自从听说叶少轩要接见都城的贵客,便有不祥的预感,原来这个预感是他们要将县令替换。
蓝翎儿跑入府门,
穿过中院儿,直奔西院儿,
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们,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干瘦,身穿官服带官帽的陌生人,他面色猥琐,气势威武,趾高气昂,他的身边有杜重,有杜旺,有叶少轩和刀奴,还有一大堆的随从,包括阿严。
簇拥着,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蓝翎儿停下了脚步,对方的严肃与冷漠让她拘束,暂时安静了许多。
在经过身边时,弯下身,恭维有礼,
杜重无视了蓝翎儿,
叶少轩看向了她,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杜重直把县官老爷送出府门,县官老爷上了官轿,带着他的卫兵,浩浩荡荡地走了。
蓝翎儿跟随着他们重返府门,在心中奇怪,这一行人中,没有发现杜一恒的身影。
“大少爷,一恒少爷没事了吗?”
杜重遥望着县官老爷远走的排场,蓝翎儿忍不住问道:
杜重一脸沉默,无视了蓝翎儿的话,转身回了府门,叶少轩对蓝翎儿很示好,神秘一笑,上前两步,停在她的近前,轻声说道:“丫头,你是本大爷的,迟早都是,再不认命,我可要家法从事了”。
“死皮赖脸如此,我也无语了,……”。
蓝翎儿愤愤不平的态度,看他衣冠楚楚,怎么没一个正经?
“哈哈!”
叶少轩悠然一笑,全然不放在心上,忍不住摸了摸嘴角刚刚消除的浮肿之处,带着刀奴,走下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