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秦帅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现在身处一个全封闭的,除了天花板和地面,四周的材料全是反光材料构成的特殊房间。
他唯一记得的事就是在机场被人打晕,醒来后就身处这里。
醒来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后秦帅反而没有慌张,他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对方并没有伤害他,说明现在自己还没有危险,第一件事就是要赶快探索这个房间。
房间不大,有二十来平米,分为两部分,一个主间和一个隔间,主间只放着一张床,隔间里面放着抽水马桶和洗漱用的喷头。地面铺的材料说不清楚,纯白色,光脚踩在上面一点也不冰,触感很像塑料,一块一块得铺在地上,还是可起降的方块,他每日所需的食物和水就由这些方块的起降给他投递。通过投递食物的时间来估算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四天,而且在这四天里面没有任何人通过任何方式和他交流过。
由于玻璃的反光他无法看见外面的景象,四周的墙壁像是镜子一样倒映着房间的一切,他曾经读到过一个科普文章,说把手指放在反光材料上,观察手指倒映的镜像,如果镜像和自己的手指有一小段距离那就是镜子,反之如果镜像贴着手指那就是反光材料。
通过观察他发现倒影完全贴着自己的手指,就排除了墙壁是镜子的可能,那说明四周的墙壁就是反光玻璃了。
什么样的人会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犯人。
现在秦帅十分确定自己被囚禁了,他在想自己犯了什么事,会被什么人拘禁在此?
他的疑问在第四天第二顿送来饭时得到了回复。
那天随着食物一起放入的还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显示器,“秦帅,23岁,今年六月将毕业于施加市民族大学。”显示器没有打开,但是上面的扩音器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父母的名字分别是秦钟国和罗敏英,有一个姐姐,叫秦唯。”
显示器那边的人似乎将秦帅的家底调查地一清二楚。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了?”秦帅打断对方的话,一连问了对方三个问题。
“你先别问我是谁,你先回答你是谁。”
“我?刚才你不是把我从出生到现在的档案全部查清了吗?”秦帅莫名其妙的吼道,连续四天的关押让他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没错,从你的档案来看你这人平凡的有些无聊,我们也很好奇你是证明和恐怖分子取得联系的。”
“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抓错人了,恐怖分子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还和他们联系!”他强忍住将显示屏砸碎的冲动。
“你在想想,你几天前去陨炎遗址参观时遇到什么人没有,说过什么话没有?”
“我那天去玩就一个女孩子和我同行,参观不到半小时就走了,哪看到什么危险人物!?”
“还嘴硬吗?我们说的恐怖分子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女孩!”对方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
这句话也让秦帅震住了,呆呆的在原地,他怎么都不相信看起来一尘不染的凌薰会是个狂徒。
“还想装傻吗?这些画面也许会让你回想起什么。”那头的人刚说完,显示器被打开,重播了那天下午发生的画面。
“如何?秦先生?现在你还想抵赖吗?马上将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那人的声音越来越严厉,但是得到的回复却是一阵沉默,“秦帅!你还在听吗?立刻回答!”
现在的秦帅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之前得知和自己在一起的同伴是恐怖分子时已经受到强力的打击,而现在更是得知了那个人居然是一个怪物,持续性的打击不断的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秦帅不知道说什么,现在只会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但是那人并没有打算放过秦帅,他以为这个恐怖分子的同伙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现在更要乘胜追击,“不知道?那我问你,为什么你在参观到一半就突然跑开?难道不是知道马上就要发生袭击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秦帅的回复还是只有几句话。
“看来一般的审问方式对你不管用,我们只能换一种方式聊天了。”对方的语气变得阴沉,虽然国家禁止严刑逼供,但是这次丢了一件如此重要国宝,现在秦帅早就是一个死刑犯了,谁会在乎一个将被处死的犯人的人权呢?
他刚说完,显示器就被收走,秦帅突然觉得腿一麻,就瘫倒在地,随之而来的是脚底传来钻心的剧痛,“地板被人通了电!”他这样想到,因为他闻到了脚底皮肤的烧焦味。
“放心吧,这种电压不会让人死,但是......”地上方块又升起,这次从方块里面走出来的是三个穿防护服的壮汉,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手中拎着一个小箱子。“但是待会儿你会求我把你杀死!”
现在秦帅被电瘫,只能任人摆布,但是他意识还很清楚,恐惧占据了他的大脑,他不知道这些人会对他做什么。
三个壮汉蹲下将他围在中间,扒掉了他的上衣。
“难道他们要对我......”秦帅现在无法说话,脑补了各种可能,“这群人口味不会这么重吧?”、“这种方法都能用?”、”不要啊!”又求了各路神仙,这些人想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对自己作这么变态的事!
这群人将秦帅扶起来,他现在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幸好秦帅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因为他的余光瞟到这些人从随身携带的箱子中拿出了一支注射针管,拿针管那人直接将针管径直扎进了他的肺,然后缓慢地将其中的药物推进了他的体内。
做完一系列动作,那三个人将东西收拾好,走入了方块中,离开了。
“这就完了?”秦帅想,将针头野蛮的扎入血管中,虽然很疼,但是和烧伤的脚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突然一种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打断了思路,慢慢地,灼烧般的疼痛开始遍布全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个关节、每个器官都在对他喊“救命!”,他痛苦的想打滚,但是触电后他的身体还处于麻痹中,他只能默默承受而做不了任何缓解自己痛苦的措施——哪怕只是抬起一根手指。刚才秦帅的脚底被电流烫伤,但是他现在宁愿全身被烫伤一万次也不想在受这苦。
恍惚中,他听见房间中又响起了刚才在显示器中的声音:“如何,秦先生?这是我们专门为了像你这样的‘男子汉’准备的大礼,这东西虽然不要命但会让你持续痛苦两小时,明天我还会和你来聊天,如果你的嘴还像这样硬,我们就再来一针如何?”
听到这儿,秦帅不知哪来的力气,缓缓的站起身。
“不错嘛,不愧是恐怖分子,居然还能站起来。”广播那头传来戏谑的嘲笑。“但是现在的你能做些什么呢?
的确,现在秦帅站起来都困难,强忍着巨大痛苦,他用头狠狠地往墙上撞去,一瞬间,全身所有痛苦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