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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河边

湛蓝的天空上飘着些雪白色的羽绒被状蓬松的微云!地上轻轻爽爽地飘过一阵阵微风!金黄色的太阳温温的挂在遥远的天边!如果把它倒过来看,仿佛一个无油烟锅里热气腾腾的荷包蛋!弯弯曲曲的河流边上几只白鹭鸶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里的鱼儿看!鱼儿懒懒的游着,全然不知“螳螂捕蝉!”河水的俩边立满了各种不规则形状的石头!石头缝里时不时探出些蟋蟀的触须!偶尔也有壁虎在石头上慵懒的晒太阳!当然还有蛇出没。而石头壁上边和下边都长满了茂密的水草!唯独河水冲刷过的石头壁干干净净的好像沐浴时刚刚刮好胡须的下巴!春天,露出水面的石头壁上会长出一种野菜,直接折下来,把皮剥了生吃,我和伙伴放学路过看到几个高年级的同学在河边采摘!我们冲过一片梯田也到了河边,把书包随便放在架在河水上当做桥梁的临时杉树梯上!杉树皮还没削掉,杉树枝的刺还青青的挂在上面,就像发疯了的刺猬身上的高高怂起的刺一样扎手!顾不上河水会没过小腿,湿了鞋子和衣服!一心只想着河对岸的野菜!嫩嫩的,脆脆的,涩涩的刚摘的一瞬间还有一些丝拉长着牵在上面。透过明晃晃的阳光,细长的丝白里透着亮,亮中露些光。像夏天清晨,大山里的山路边上的树枝丫上结着的蜘蛛网!

突然,一个伙伴把临时的杉树梯子踩翻了,书包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掉到河里!

他大喊:“来捞,来捞!”而我们几个都听做是“弹簧,弹簧!”(闽南语里“来捞”跟“弹簧”叫急了一样听不清楚的音。)大伙懵了,什么弹簧?河边哪有什么弹簧?他急得快哭了,眼角边的泪水在打转,如果我们迟过去一会或他再转动几下眼珠,眼泪就能止不住的往河边的泥土里滚落……大伙顺着河水的流向奔去时,书包已经沿着哗哗的河水淌了好远!有人想直接跳进河里,可是书包已经漂到了河水的深处了!那种丢一沉重的石头都要好长时间才能听见触底的声音!最后只能等到书包漂到河水狭窄的地方用竹竿抵住,然后捞起来……

再也没有见到这么干净的河流!透过清澈见底的河水依稀看得出许多田螺像吸盘一样用力的吸在石头壁上,田螺把自己的壳高高地升起来,露出几条触角在河水里晃荡!泥鳅在河底的泥土上睡懒觉!石斑鱼躲进草丛里,田鸡在石头缝的窝里“呱呱呱”的叫!当你轻轻地靠近时,它仿佛能听到你的脚步声立刻就停止了叫声。河水里长着茂盛的水浮莲,青蛙坐在水浮莲上“光合作用”!我估计它也缺乏维生素D……河边水田里有个放鸭子的穿着红白相间短袖的眼角还有几点眼泪的赤着脚的小女孩,他叫阿花,手里拿着光滑的竹竿,右脸的腮帮有一条刀疤!右眼眉毛上也有一块刀疤!右脚的大母趾没了指甲盖!她家就在河边不远处住着,听她说脚趾头是因为干农活时不小心自己削掉的。那时的田里的草长得特别多,她妈妈叫她去帮忙锄草,刚刚午睡起来的她两眼朦朦胧胧。她赤着脚站在野草里,觉得脚下有东西在动,好像是一条蛇的蛇头在向在靠近。她手的锄头一挥下去,只听见“哇”的一声惨叫。自己的脚趾头削下来了,并不是她一害怕的蛇头……她手里的竹竿她太爷爷手里执过,她爷爷手里拿过,她爸爸手里握过!竹竿上面的竹节都磨得很光很滑,好像你摸着一块千年的玉佩。竹竿的头被她爷爷截下当长烟枪。她们家买不起好的烟枪,也买不起上好的烟草!不但那烟枪自己制作,烟草也自己种。有一回,她那到远方读书的哥哥阿力回家要烧咸菜饭给她吃,就到那片烟草地去摘几片烟草叶回家烧饭!她吃了觉得有点苦又有点辣!好像跟她妈妈煮的味道不一样!晚上她妈妈回家尝了下他们煮的剩了半锅的菜饭。

她妈妈说:“你小子,读书读得什么啊,把烟草当芥菜,难怪你弟妹妹说味道特别奇怪!”

她脖子上带着底端系着铃铛的一串珍珠项链!

她说:“你别小瞧这珍珠项链,它可不是普通的珍珠!”

我说:“那是什么来头?”

她说:“我妈妈在田里挖出的河蚌里边撬出来的!”

那河蚌有小脸盆那么大,从田里带到家里就一直嘴巴紧闭!没有人能撬得来!她爸爸拿着平时修摩托车的一字螺丝刀使劲撬,没撬开!倒是不小心把左手食指撬破了皮,喷出血。她爸发狠,把河蚌举得老高,往边上的石头砸下去!这一砸不要紧!河蚌是炸开了,里面蹦出许多晶莹剔透的珍珠,小女孩急着上前去抢,谁没想到其中一片碎片飞过来,扎在她右脸上!另一片扎在右眼的眉毛上!她失声痛哭,血沿着右眼往腮帮下流!正在烧饭的她妈放下手里的柴火飞速的跑出来!

她奶奶颤颤巍巍的带着石膏过来,抽泣着说:“这是做的什么虐,祖上积的什么德!是不是伤到眼睛,失明了可怎么办,以后还怎么见人呀?”她说,都人没带她去村里的药房包扎!因为路途太遥远了,就简简单单的处理了,止住了血!留下了那道像毛毛虫的疤痕……

她爸吐出嘴里吊着的香烟头,说:“****,算命的那老头说得真他妈准!”那是她小的时候一直头昏脑热!风一吹就感冒,雨一淋就发烧!她爸把她送人的念头都有了!那家是一孤寡的老头,有时路上碰到她,都会说:“哇,一转眼,变成这么大的姑娘啦!真是女大三十变啊,想当初,你爸还想把你送给我咧!”后来她爸去一山里让一瞎子给她算命!瞎子说:“她命太硬,会跟她家大人犯冲!必须送人,除非她脸上要留下深深的疤痕!否则家里有人不好!”她妈死活也不肯同意,因为那是她妈十月怀胎掉下的一块肉!说伤也伤了,她一直盼望的珍珠项链倒是有了!拾起散落的珍珠窜起来!一直挂到现在……

我说:“你哭什么?项链勾起你的回忆,拨动你的伤疤?”

她说:“刚刚有俩只展着一米长翅膀的老鹰在她头上盘旋,一会儿就俯冲下来伸出锋利的爪子抱走俩个鸭子!其他鸭子吓得“嘎嘎嘎”直叫!本来鸭子静静地蹲着下蛋!一下子,鸭飞蛋打。”她回家不好交代!她还等着鸭蛋换钱作学费。如果她爸发酒疯,一定叫她不用念书了,反正女孩子是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泼出去的水有的连盆子都不要了。念得再多也是别人的媳妇!别人的奶奶,别人的祖宗!反正是赔本的货!不像儿子可以养老送终!可以为老子披麻戴孝。而省下的钱还可以汇给正在遥远的省城念大学的哥哥!养儿防老,她哥哥的成绩一直不好,但是她爸还是使了很大力,硬给她哥哥买进大学!她的成绩非常优秀,五岁会算五年级的算数,六岁能背唐诗宋词!七岁能读懂《红楼梦》!十岁能推倒之前所有红学家的观点!说《红楼梦》写的就是明朝衰亡,清朝兴起的过程!十五岁能看状纸!那年有人杀人了,状纸写好准备去应告!很多人围着状纸上下看了个遍!她朝人群里使劲挤,大人说:“你个毛丫头,懂什么啊!”她说:“让我看看!我就走。”她说:“你上面不能写用刀杀人,改成甩刀杀人!用刀是故意的,甩刀是不小心伤到了。”旁人立刻用惊诧的眼神对她相看。

偶尔也会有人往河里丢些死鸡,死鸭。过几天尸体慢慢腐烂,发出一种令人恶心的恶臭。尸体上散播各种小虫!有乳白色的蛆在缓慢的游动,有苍蝇在飞,有蚊子在叮咬!有野鸟在啄着腐肉吃!还有黑白相间野狗在岸边上吃不到腐肉心里想猫挠过似的痒痒的难受,不停地狂叫。嘴边喷出白色唾沫,叫累了,坐着歇会儿,伸出长长的鲜红的舌头,舌头末端在滴嗒滴嗒的淌着一窜窜粘稠的口水!一窜滴了一半又缩回去了!粘胡须鱼在腐肉下面顶着,撞着,拽着。好像大海里的鲨鱼在顶撞摇摇欲坠的渔船。螃蟹在河边岸上横行霸道。大鳌里钳着一块腐肉,不停地狂奔!好像伊拉克的“敢死队”赶着去送死。黄鳝在河边的烂泥地里钻来钻去,在没有看清之前,你以为是一条咬人不见骨头的土蛇!当然还有吓人的吸血虫在河水上漂!好像一个翩翩起舞的舞者对风舞起的手里的彩带振动着忽上忽下……相传,吸血虫只能用火,或者烟头烫死!如果你用刀砍,不但砍不死,砍成几节,它就每截都能活过来……好像说杀蛇时不能直接剁掉蛇头,否则蛇头会飞起来死死的咬着你不放一样可怕……

听山里的老人说,有一回,一女去田里干活,累了渴了直接喝田边上的水!水里有肉眼看不见的吸血虫的虫卵!回家头发一天比一天痒!有一天,痒得心里发毛,实在难受,洗了个头,使劲扣头皮!越来越痒,再使劲搓,扒,拽,拔,没想到整着头皮掉下来了。头上全是吸血虫,在上面吃着暗红的血,啃些惨白的大脑。发出惊悚的“吱吱”的声音!而站在边上还能闻得出怪怪的味道,我不想再往下想!太恐怖,怕做噩梦……

那天中午我趁着鱼儿在阳光下欢畅的沐浴,把鱼赶到某个死角!许多小鱼趁机从手里的指缝中溜走,而俩条大点的鱼,却无路可逃!但是它在我手里仍然不停地挣扎!寻找哪怕一丝丝的逃生的可能!这条河水通向阿生家的鱼塘!我拧着鱼儿正往回家的路上赶,他家鱼塘边上的小路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阿生家的女儿——阿焉在一片竹林下俩眼冒火的看着我,她跟她妹妹跑过来把我堵住了!说:“你怎么可以在我们家鱼塘里偷鱼昵?”我说:“这鱼不是你们家的,是河水里抓的!”阿焉跟她妹妹死活不让我走,她右手叉腰,左手用中指指着我鼻子。“还敢耍无赖!”她们仗着人多!即使我打都不一定打得过,所以她们连说话的口气都硬了好多!我跟她们吵起来,我每说一句话高一个音阶,她们就再提高一个音来压我。我只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怯懦的跟在她们后面!但是我倒想看看她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偷她们家的鱼,难道她们要把鱼塘里的鱼全部数一遍?我手拧着的桶里的鱼缺氧了像一只船侧翻了翻着鱼肚子!难道说把鱼放到她们家鱼塘里,鱼儿能自由的游走,就能证明是她们家的?我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此时,我更觉着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说:“放鸭子的小女孩可以证明啊!”她妹妹说:“谁不知道你跟她是一伙的!”唯一能证明我是清白的也不能算数!

我们村的村长阿裴大到村里打架砍人出人命,小到有人家里一只鸡被偷他都管!而且都能摆平!大家都在心里佩服村长。我说:“要不我们让村长来处理!”一年春天,正值农忙时节,邻居家阿藤的秧田忙不过来,就请了阿水帮忙插秧,犁田,谁也没有料到阿水吃过晚饭,趁着夜幕降临的时候把邻居家的三个下蛋母鸡中的一个猫走了!邻居很郁闷,好好的鸡怎么飞了?房前屋后寻了几天几夜。把自己的狗嘴巴扳开来细看,看看有没有鸡毛,鸡血,鸡骨头残留在上面。后来,他们想起来就是阿水干的。否则好好的鸡,没有瘟,没有病,没有黄鼠狼,怎么说没就没了!邻居到阿水家去看,果然鸡在阿水家门口陌生的不和其他鸡玩耍!在受惊吓的“咯咯”直叫!邻居的鸡的左脚上还系着一条黑色的细细的布带,布带的一端还打了个死节。阿水那夜太黑了还来不及把布带解开!过后几天又忘了!后来村长来主持公道!村民说:“会当官,起码得会审案!”村长就是村民的父母官,村里红白喜事,修桥铺路,做媒,招商引资都离不开村长的影子!

村长审案那天村口围着好多人,把阿藤和阿水团团围着!生怕他们其中一个跑了,那就没有好戏看!他们大都像长颈鹿一样伸长脖子呆呆的看!他们说这比电视你法官审案还要有趣。还要真实。比包青天断案还要有劲,有力道!人群中央事先摆好了桌椅板凳!

村长从人群里挤出一条路来,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拿出支烟,边上的有人马上为了点烟!村长吸了一口!吐出些烟圈来!烟圈随即就散在空气里!往板凳上一坐!

村长说:“你们谁有证据证明鸡是自家的?阿水你先说!”

阿水说:“这鸡是我家自己养的母鸡下的蛋,孵出的小鸡,养大的,头上血红色的鸡冠边有个小孔,鸡翅膀的几根大羽毛是灰黑白相间,翅膀平端有用剪刀剪过的痕迹!我生怕它飞了,还有我怕我们家的母鸡跟别人家的公鸡私奔了,我还在大腿上系着黑色的布带,布带是我旧衣服撕下来的,一端还有个打不开的死结!”

周围的一老头阿烈说:“很对啊,这下阿藤还能说什么呢,对他很不利啊!”

阿藤说:“我靠,这样也行!村长别听他的,他在编……”

村长说:“那你说说,你家的鸡有什么特征?”

阿藤说:“我家养了二十几个公鸡,个头一个比一个大,公鸡天天追着母鸡跑,那只母鸡天天被公鸡踩在脚下,母鸡的背上已经掉一大撮毛!腾出的光秃秃一块肉好像地中海!还有母鸡的脖子上鸡冠边的毛也是被公鸡啄掉的,公鸡跳到母鸡背上怕摔下来,一定是鸡爪牢牢抓住母鸡的背,用嘴巴紧紧的叮住母鸡的脖子!母鸡左爪走起路来,不太顺溜也是因为公鸡踩的!”周围看的人大笑好长一阵!村长举起手来,示意大家安静!这是审案,不是看猴子演戏!一些青年就是等着看好戏!看看村长有什么能耐,还一直霸着村长的位置不下来!要是这案子没审好,那些青年早就等着他出丑!那明年开春每年一度的村长选举,村长就不能再连任!因为他连一只鸡都搞不定!那些青年在稻子收割的时候要不是买大鱼大肉,要不就是发现金安慰村民。

青年说:“明年选举的时候,大家照顾照顾,都是自己人!”青年说村长的位置其实比县长还好做,而且每年都能有许多灰色收入,要不光靠那死工资,怎么可能买别墅,开豪车。村长手里的烟快烧到烟蒂了,夹住烟头的大拇指和食指都被烟熏的发黄!村长把烟头扔了,用脚尖使劲踩。以他多年的老练深沉不用故作高深,也不用故作镇定!他说我有办法了!村民们从恍惚里回过神来。

村长说:“傍晚,把鸡带到阿藤家,如果这只鸡是你家的,它一定回乖乖的回去原来的鸡窝睡觉!如果不是再带到阿水家!”村民回家吃个饭,又把阿藤家围的水泄不通!连一个蚊子也飞不进!傍晚,那只鸡一放下就跟其他的鸡打成一片,熟悉的进入自己的窝。阿水心里在颤抖,脸上沁出了汗!原来村长不愧是村长,这么绝的办法都想得出!

阿焉说:“可以请家里边附近的长老来家里吃顿饭!长老往饭桌前一坐,只管吃饭,只字不提鱼的事就能把事儿摆平!”

我说:“长老现在没有生存的空间了,老的老,死的死,病的病,癫的癫,瘫的瘫……没有人能做主了!要不我们请村长!”

她说:“不行,村长是你们家亲戚的亲戚,就是你们家的亲戚。他向着你们!不会向着理。”

我火了:“你爸爸的爸爸是不是你爸爸,你不能用平行线定理来说事!”

阿焉说:“亲戚就是亲戚,打掉骨头还连着筋!”村长也开始老了,会圆滑的推脱了许多事。那年春天播种时节,清晨,冰冷的田水的寒气逼着你轻轻的呼吸!布谷鸟在树上的枝头叫着“布谷,布谷”!阿菜的婚事眼看有了眉目,转而又黄了!阿菜的爸阿木带着他到他二姨夫阿酒上班的厂里等他二姨夫下班!他爸说这事只有村长能搞定,因为那女方家跟村长又是亲戚,村长为人又好,村长说得话,她家不可能不听。村长说一句,顶得过我们千言万语!村长现在不住村里了,听说赚了大钱全家搬到县城的别墅入住,县城天天在拆迁,今天还是条路,明天可能就得刨了盖楼卖!村长住的地方很难找!只有让你二姨夫带路!阿菜在阿酒上班的新建的厂门口的一堆剩下的建筑砂子边傻傻的望着清晨附着露珠的树叶!

他爸焦急的说:“你二姨夫怎么还不来,他现在是越来越不靠谱了,我昨晚都一夜没合眼,跟他定了这个点!你看看,都几点了,我们家里的秧还拔起来搁田里,都快干死了,你的婚事要紧,田里的事我都先放下了!”

阿酒跟村长是亲戚!阿酒那天上夜班,俩个眼睛耷拉着!穿着双拖鞋!骑着冒黑烟的没有后视镜的破旧摩托车!阿酒见着面说:“准备结婚啊,好事啊!我们一会再去村长家,这会他还没起床!”他爸说:“村长到底在家吗,要不先挂个电话过去,以免落空,现在村长应该很忙!没有事先约好一般见不到吧?”他二姨夫说:“这个点指定在家。”他爸在街上买荔枝的水果摊钱停下,买了扎荔枝和香烟,提了就走!而阿酒说刚下班要回家换件衣服!一起约了在别墅区外的大门口汇合!他爸说村长搬新房的时候来过一次,不过不记得那个门了!别墅区外的红褐色

大门紧闭,门口的左右边各放一尊精心雕刻的石头狮子,狮子嘴巴里含着个球,脖子上披着一天红色的带子!脚上踩着莲花!尾巴高高的翘起!

阿酒到了说:“怎么不进去啊!”

他爸说:“来是来过了,忘记门牌号啦,也不能一个个按过去!不像在农村,可以喊!最后有人回应,这楼盖得这么密不透风,喊破喉咙也没人理啊,人家还以为你是疯子昵!”他爸看着别墅区里的地板干干净净!心想很适合晒稻谷啊!走了几个楼梯,楼梯口摆放一双鞋,他爸说:“要现在就脱鞋嘛,城里人就是讲究!还没上楼就先脱鞋了!他二姨夫说:“这是打扫卫生的阿姨临时脱的!她打扫时一般只穿一次性鞋套!”一转眼就到了村长家!村长来开的门,村长:“这么早啊!”村长夫人一脸慈祥在大厅里做手工活——窜珍珠项链!大厅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漂亮的五颜六色的水晶吊灯。大厅前面是一扇落地的玻璃窗!窗外的阳台种了许多花草。正中间摆放一台落地的有十岁小男孩那么高的液晶电视!电视里重播昨天的《新闻联播》!节目里前十分钟是中国的国家领导人都很忙,中间十分钟是中国的人民很幸福,后十分钟是外国都在打仗,很乱……村长示意大家坐下,边泡茶边了解详情。他爸递支烟给村长,递支给他二姨夫。他爸开口说:“能不能替犬子说句话!你的话分量足,其实也没多大点事,来麻烦你真不好意思!”村长说:“最近是有点事,一会还要去开会,有人从市里下来了!现在是自由恋爱啊,强扭的瓜不甜!你们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啊!不能只看见树叶看不到整片森林!不能还这么小农意识!眼光得放宽点,眼界得高点!”家长里短唠了半个小时,其间村长不停的看手表!阿菜跟他爸失望的准备离开了,他二姨夫提着荔枝都从后面追上来了,说村长不要荔枝!他爸气死了说:“村长不要会自己提出来,干嘛要他提?”村长边走边看手表说:“我急着去开会,你们再坐会儿。内人在家啊!以后办事情不能再小农意识啊!”

村长已经老了,开始老谋深算!村里的长老也在村民的心里失去了威信!阿焉他爸叫来了城管,我说:“城管不管天,不管地,不管拉屎,不管放屁!偷鱼至于叫城管吗?他们不是只监管城市的市容市貌吗?”城管开始围着我们几个心不在焉的看!他们等着我们一方束手就擒!我带大家到了摸鱼的河段处,很明显地在他家的鱼塘上游!鱼自己逆水游上去的!我刚刚的脚丫印还在河水边的烂泥坑里,脚丫拔出留下的窟窿眼里的浑水还没来得及换清!大家看着上游的河水里还有许多小鱼,还有几条受惊吓的大鱼。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城管里一短发男子说要留下来吃晚饭!阿生家必须把他们的晚饭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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