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火麟儿本以为是到了绝路,没想到竟然能够绝处逢生。河水没有顺便载她到叶伽湖,飘到岸边的时候被恒更在正中的石崖挡了一下,浪花冲到了岸边,醒来的时候腰上还有一条明显的乌黑痕迹。
当时火麟儿身受重伤,几乎要命丧当场了,幸亏去而复返的南诺在下游的岸边把它捡了回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南诺会中途折回。这个问题倒是不必现在考虑,火麟儿一醒来两只手拽得非常紧,连大夫来把脉的时候都没能强行掰开。相对来说,火麟儿自己却没感觉到手里握了东西,直到亲眼看到掌心的一颗蓝水晶一样的水滴,才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
南诺正好看到这一幕,没在意,端着碗白米粥送到火麟儿面前:“麟儿姑娘,还是先喝点粥,你差不多两天都没吃东西了。”
“你。南诺?”
“我是南诺。还是先吃东西吧!”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走了吗?算了,不要跟我说了,我现在脑袋不清楚,理不清这么多事。”说完乖乖的端着米粥吃得干干净净,还真是饿了:“南诺,问你个问题。你是要去当和尚了吗?我已经两天都没见到荤腥了,你就不能给我来点。”
“大夫说了,病人刚醒,胃受不了,不能吃荤腥的。过几日,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准备。”
“哪儿来的大夫?什么医嘱?我就是受了点伤,在水里泡了一阵,骨头都还没烂,你就准备拿我当小白兔喂。话说我救你的时候也没那你当俘虏,少吃少喝的呀!”
南诺懒得跟她废话,坚持不上菜,气得火麟儿踢翻了一个水盆。水盆里好像装了水,外面搭了根丝帕,应该可能是南诺照顾她的时候一直帮她擦着汗。这一盆水还真把她给揣清醒了。
“好吧,好吧。少吃点又不会饿死,你可说好了我想吃什么都可以。先给你列个菜单,你准备准备,我一般不刁钻,你可别忽悠我。”
送走了南诺,乖乖待在桌子上,两只眼睛放点似的盯着这颗来历不明,功能非凡的蓝水滴。据火麟儿的经历来说,她没见到过比这东西还要厉害的,能够独立隔开河水,支撑起一个山洞,还有玉璧守护,散发的寒气足以让水流结冰,简直是一件神器。神器总得有个名字,火麟儿想了想,不如就叫水水吧!简单又好记,现在水水是属于她的了。不过这握在手里也没感觉了,难道是睡觉的时候让南诺给掉包了,想想也没这个可能。
放在哪里呢,又没个洞又不能刮着,正踌躇着水水居然开始发出悠悠地蓝光,一下子挂到了火麟儿的胸前,一条水球做的链子,凉悠悠的,很是舒服。
“水水,你还真是活着的?”
水水没有回话,只有微微的亮光闪了闪,便归于平静。
敲门声在这时响了起来,“麟儿,大夫来了,进门了。”
推门而入的是南诺,他身后跟这个矮小,肥胖的白胡子老头,小眼睛充满着智慧,不紧不慢地等着火麟儿乖乖的做到椅子上,才蹭上另一张椅子。慢悠悠地拿着个听诊包,示意火麟儿把手放上去。搭着脉,闭着眼,嘴角的胡子一直在翘,看得火麟儿好想一把给他揪下来。南诺在一旁道:“这是国医圣手,覃卿,覃老前辈。”
“老前辈,谢谢你为我诊脉,不过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要不,你看这珠子怎么样?”
覃卿的眉毛翘了翘,瞥了一眼火麟儿手上的明珠:“老夫已经答应王爷为姑娘治病,姑娘不必付我诊金。”
“那怎么行,我师父从小便教育我,一定要知恩图报,你可别看我穷,看不起这东西,可好着呢!像这么大的东珠,民间基本上是没有的。”
“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南皓送的。”
南诺道:“他什么时候送给你的?既这样,送你的东西就是心意,麟儿姑娘怎么能够随便交给他人呢?不如这样,麟儿姑娘若是觉得亏欠,就当是欠下我一个人情,以后再还就是。”
火麟儿瞥了南诺两眼:“欠人情?算了,你帮我请大夫,那这颗珠子就送给你了,我可不想拉一屁股债。”
覃卿道:“可否容许老夫讲一讲姑娘的病情。”
火麟儿和南诺一起点头。
“姑娘体内有两股气流,一股偏寒一股好热,在姑娘的体内碰撞,导致了体内器官破裂,大量失血,不过又在某种不明的情况下愈合了,但是姑娘的气息一直没能调节过来,伤了元气,需要好好滋补一下,我暂时给你开些药。”
“谢谢大夫。”但是什么是寒流什么是热流,难道是指她体内的燥热和水水的斗争,好复杂。
“恩。”覃卿拿起准备好的笔,留下一副凌乱的草稿纸,一丝不苟地整理好医药盒,循规蹈矩地退了出去。
“这国医圣手简直就是复刻版的,你看他走路的姿势,是不是像我这样?”说着,便学着走了几步。
“姑娘要小心覃卿要是听你这么说,保不准在你的药里加点什么。”
这么可怕,火麟儿果然不敢胡乱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