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南皓正焦急地等待着火麟儿归来,问道:“小五那边怎么没有留住她?”
地上跪着的那人道:“属下无能,几个兄弟都被一个老头袭击了,没能挨到小姐进屋,就被请走了。”
本来这个计划应该是天衣无缝的,南皓知道火麟儿会单枪匹马地闯耶木府,还上金刀。但是耶木府是什么地方?只要想一想南诺曾经在南诺府中接受他那些奇妙无比的布置安排之后就觉得天下绝没有任何地方能够及得上,那么这北国的耶木府和南国的渠义王府有异曲同工之妙。自然是不能放任火麟儿一个人去闯的。
于是南皓早已安排了人上演了在茶铺的哪一出,火麟儿的好奇心特别强,只要在西街牛角巷留住火麟儿,一个时辰足以放回金刀,只要金刀出现在耶木府就算是大功告成,明日火麟儿未曾现身,金刀却已经回到了耶木府,这消息一定会比今日的消息更震动人心。那知人算不如天算,这样的好计策居然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破了,火麟儿到如今也没有消息。
那知门外竟然进来一人,问道:“殿下还是去了?”
王军师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挥手遣走其他人,言辞恳切:“老臣受陛下所托,护送殿下前来北国,所谓何事?殿下可还记得?当初殿下未曾相告,就带着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跟随使团一同来到北国,可曾考虑过此举有何危害,如今这位姑娘惹下这样的祸事,殿下是想那举国的安危博美人一笑?”
“军师,我。”
“老臣就有一句想要问殿下,当初陛下派隐秘卫目的何在?而今殿下动用隐秘卫何曾与老臣商量过?”
“军师,这件事情我也是为了探查耶木家族的底细,难道军师不想知道如今北国国内争霸,耶木一族到底站在那个战营里吗?”
“殿下,老臣只是为了让殿下弄明白此行的目的不在于一个女人。”
“我自然会把南国的利益放在前面。”
“很好,那就请殿下答应老臣,决不再插手火姑娘与耶木成军的婚事,我会处理好。”
刚说到此,小厮便来回报,说的是耶木家送聘礼的队伍已经到了,要与王爷殿下商量亲事。南皓一听此言就要出门去接,顺便再拒绝一番,被军师一眼给凝住了,不再行。
军师道:“前面带路,把提亲的人请到大厅。”
又对南皓道:“此事希望殿下谨言慎行。”
外面敲锣打鼓的点越发密集,突然就没了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凄凄惨惨的嚎叫,军师连忙往驿馆大门方向走,南皓紧跟在后面。只见前面地下躺着几个人,模样极其惨烈,火麟儿一身红衣若无其事地往内院走,迎面碰上了军师和南皓,道:“你们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军师两眼喷火地看了她一眼,连忙去问候躺在地上的伤员。这几人显然不是主角,不过是富贵人家的奴仆,不过打狗还要看主人,若是被看见了,不会说是火麟儿一人之过,反而成了南国礼数不周。北国人纵使不看重,奈何人家就这一点找茬。
军师想要教训火麟儿,一回头就见着自家殿下正和人家姑娘站在一起聊天,模样亲密,不由得哼哼一声。还没说话,门外又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本事件的另一个主角耶木成军。只见他脸色有些难看,转向军师时也不见好转,木然打了个招呼,远远地就瞧见内院门下倚着两个人,正在说话。其中一人穿着那一身红衣正好是昨天夜里,火麟儿进入耶木府,没来得及换下来的那一套,隔着好远叫了一句:“麟儿。”
火麟儿循声看来便见着耶木成军正和她打招呼,想起昨日他设计自己在耶木府里丢了个大脸,转眼却见南皓平平安安地站在面前,那昨日的约定不就是作废,还回去的金刀就这么拿回来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气极之后反而还笑着走过去,道:“耶木公子,没想到今日出门这么早,你看这吃午饭的时间还没到,你怎么就这么不踩着点儿来呀!”
耶木知道火麟儿这一句是在损他,不过并未反驳,却也不是舔着脸和她玩笑,道:“昨日之约,我耶木还没有忘记,今日是特地给麟儿送聘礼的。”
目光却转向领头送聘礼,还被打到在地的几个人:“麟儿,不喜欢我送的这几个奴才,马上就换几个过来。拉下去,砍掉手脚,扔到牛棚里去。”
一句话惊倒了两个人,火麟儿没想到耶木成军看上去温和谦让可对手下的奴隶竟然这般残酷;南皓更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人就那么毫无目的,平白无故地就喜欢上南边来的一个汉族丫头,更加不能放心。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耶木成军带来的将士将这几个被火麟儿修理的奴仆带下去,几声凄厉含着恐惧的尖叫为他的生命画下了休止符。
军师面不改色地请耶木成军到大厅里去,南皓自然走在前面,刚才的事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这么轻易的被一笔带过,火麟儿这么一个武林人都有些发怵,这就是莫棋师哥曾经提到过离武林中人最远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