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闻欣近半个多月的精心护理,林晓音的身体逐渐得到了恢复。虽然在心里上还是有一些低迷,但也不似以往的郁郁寡欢。闻欣相信她这是在自己调节自己,并且相信她会调节好的。
林晓音在觉得可以重新面对时,她才悄悄地打开了手机,因为她也知道只有让自己工作起来,她才可以重新找回以往的动力与神采。
而就在开机后不到一刻钟的光景,周畅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而看到周畅然来电的林晓音还是不能把持地泪流满面。
“接吧,说开了,也就没有遗憾了,没有遗憾也就没有负罪了。”闻欣想让林晓音能够坦然面对。
于是,林晓音接通了周畅然的电话,并且答应与他再见一面,把一切说清楚。
而就在林晓音逃离后的周畅然由于弄不清就理与关机的双重折磨下已是几近崩溃,当终于与林晓音联系上以后他便放下了手边所有的工作一大早就飞车赶到了琛州。
考虑再三的林晓音决定还是不再与周畅然见面,而是让闻欣替她结束这一切。闻欣通过橱窗看到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周畅然,她稍做停顿就又走向前去。
“请问您是周总吧?”闻欣很是客气地问道。
“您好,我是。您是不就是晓音的好朋友叶少楠?”周畅然闻听就连忙掐掉了手里的香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噢,不是,我是她的闻欣大姐。她还是有些不舒服,让我来见你。”闻欣对第一次见面的周畅然说道。
“那好,您请坐。她现在还不好吗?要不让我去看看她吧!”
闻欣坐了下来,看了看眼前这个已是憔悴不堪的男人说:“我是来替她捎话的,你请放心,她现在恢复中。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打扰她,她的心情还是没有平复。”闻欣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也许您不知道实情,也就是在晓音刚到北京一家保险公司就业时,工作很辛苦,但她很认真也很努力。”
“这我知道,我们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周畅然也点头承认。
“那时她是不是很乐观、很开朗?”闻欣问道。
“是的,她真的很聪明,心思也很细,我当时就欣赏她竟然能把保险做到这个领域,我是真的感觉她很适合搞策划。”周畅然也是很清晰地记得那时的林晓音是一个能把快乐与自信感染给每一个人的人。
“她让我向你表达谢意,因为正是因为你欣赏她的才智,才会让她在你公司里学到了很多,同时也收获了很多。但是,她还让我必须告诉你,你不是她第一个在生活中要感谢的人。她说在北京就业第一个要感谢,而且终生都要感谢的人只有一个名叫---许怡云的人。她是她生命中的好人。”闻欣认真地转述着林晓音对周畅然所说的话。
而一听到“许怡云”的名字,周畅然的心里一紧,他忍不住说道:“怎么可能?这怎么会!?”
于是,闻欣就把林晓音如何在绝望中要放弃继续留在北京,如何在工作中遇到不顺心的事或是不公正的待遇,她都会想起那张可以温暖她一生的脸,那个可以让她相信在一个可以说物欲横流、唯利是图商业为主宰的大时代中,可以使自己秉怀良知努力去做一个无论于自己、于他人都有利的人。对于刚知道有了周总您骨血后的不适与不知所措时,林晓音才自做主张地来到您的家,而也就在那时才知道那个她生怕忘掉而记在手机里的“我的好人”的这个人正是周总您的那个“她”时,可以想像林晓音是何等的震惊与羞愧,然而更使林晓音无底自容的是她依然想着买一份最高补偿的意外伤害保险帮助她。而她那善良的眼神中所透露的落寞与哀怨,使林晓音那种自以为是的清高与坚守在倾刻间轰然倒塌。以至于那种内心深处的自私与无法回避的良知纠结着这个刚刚涉世的女孩子,让她心力憔悴,让她无法面对。才选择这样义无反顾地来到了闻欣这里寻求慰籍与帮助。
在得知了事情真像时,周畅然也忍不住抽泣了起来。他自己也不明白他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竟如此深刻地伤害了这两个于他都很珍爱的女人。
“还有,虽然你现在很难过,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你安抚不了你的妻子,她也许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你如果给不了晓音一个好的归属就不要再打扰她。她们都是好女人,你没有权力再伤害其中任何一个人。所以说,你还是回去吧!”闻欣哽咽地说出这些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还在哭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