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美见她离去,阴森森地笑起来,习惯性地摸了摸右耳上的钻石耳环,狂妄且阴冷地说:“真是个蠢货!就这样的智商还想跟我抢男人。哼,省省吧。不过我现在倒是很乐意等待你的消息。”
黑夜有了阴谋,就会显得更加深沉可怕。
阴谋同样在那栋隐匿于花圃中的洋楼里出现。两个邪恶的幽魂躺在床上商量着他们的计划。
“事情进展如何?”胡茬子男人压着嗓子问。
“一切顺利。”“面包女人”简单地回了一句。
“她不会怀疑吧?”
“她现在比谁都信任我。”
“你这么有把握?”
“那当然!我抓住了她的软肋。”“面包女人”得意地笑起来。
“是什么?”
“她情感上的幻觉。”“面包女人”冷言道。
“什么意思?”胡茬子男人扭过头问。
“唉,说了你也不懂,你也不必知道。”
“总之你能搞定就行了。”
“我亲自出马,还有摆不平的人?你还是多想想你那边吧,能确保我们交了货就兑现所有条件吗?”“面包女人”转过身,拍了拍胡茬男人的胸口,关切地问。
“那当然。这等货色,一直是他寻觅的。如今终于有人送上这奇珍异品,他还不眼珠子都突出来?放心吧,已经让人搭过话了。只要他看上了,一切都OK。”
“好,一定要确保!这样我就可以甩掉这个包袱了。”
“包袱算什么?关键是你到时候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成为上流社会中的上流。”胡茬子男人阴森地笑着。
“真有这么多?”“面包女人”半信半疑地问。
“甚至比我们想像还多,不可估量啊!所以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养好这个丫头,就剩几天了,千万不能出什么茬子。最近你放养她,现在该收收网了,不要让她一天到晚在外面,以防万一。”
“能有什么万一?她这几天玩得不知道有多开心!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她在外面勾搭了什么。”
“所以说啊,你赶紧收网吧。让她在最后几天里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能去,别到时弄伤了身体就什么好事都泡汤了。”
“嗯,说得也是。防着点,别到时打碎了我们的好梦。行吧,从明天开始,我盯紧点。哦,对了,她明后几天要去‘名妃学社’呢。”
“你跟着去吧。”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顺便学点东西,到时在晚会上亮一手。”
“这就对了。辛苦几天,换来一生幸福,多值啊!”
“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吗?”
“相信我吧。在赚钱的份上,我可从来没骗过你,就算出去偷吃我也从来没有隐瞒过啊!”
“哼,你这种人干起坏事来从来就不会害臊。”
“难道你就有廉耻?你不也养着小白脸吗?”
“行吧,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凑活着过吧,互不干涉。”
“当然。这样你潇洒自在,我也风流快活。”
“总之别让人分了咱们的财产就行。”
“放心吧,我不会做这种蠢事的。既然咱俩都能独立快活,为何要让别人踩入我们的肥水油田呢?”
“算你聪明。”
“再说咱们有时也需要相互取暖的嘛。”胡茬子男人开始毛手毛脚地动起来。
“对我好点,自然就让你滋润些。”“面包女人”没有抗拒,反而摆出一副娇态,狐媚地说。
随后,两人滚进了翻云覆雨中。
第二天,心花起了个早床。芳姨已提前为她准备好丰盛的早点。“面包女人”也难得早起,精心打扮一番后穿着恨天高徐徐走来。一副精致的妆容让她显得格外精神。虚荣心作祟,她自然会努力装扮自己,为的就是去到“名妃学社”挣面子。她可是输不起的女人。
“走吧,还有半个小时就开课了。”“面包女人”边说边对着手中的镜子整理头发。
“嗯,我准备好了。姨妈,您今天可真漂亮!”心花欣赏地说。
“哼,我哪天不漂亮呀?”“面包女人”瞟了一眼心花,不满意这种恭维的话。
“呵呵,心花姑娘的意思是说今天您特别美,平常已经够美了,但今天更美,一定是‘名妃学社’里最美的那个。”芳姨连忙打圆场,生怕心花一不小心说错话,惹恼这个“喜怒无常”。
没想到“面包女人”突然换了个态度,笑着说:“所以你要学我,每天都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呃,今天你的表现还算合格,起码选对了衣服。这三天换洗的衣服都带好了吗?”
“嗯,全都带好了。”
“行,那我们走吧,上车。”
“嗯。”心花温顺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跟着”面包女人”走出花圃,坐上车即飞驰而去。
芳姨站在门口张望,心里美滋滋地想:“这下可好了!心花总算翻身了。好好学点东西,过几天回来一定赛过西施。郭少爷一定会更加喜欢我这闺女。”
这天天色灰蒙,毫无生气。
就在心花离开不久后,一辆白色面包车急驰而来,突然停距离花圃三十米处,然后久久不动。而在另一侧,一部紫色跑车也在静静守候。里面坐着一个清瘦的身影,由于她带着墨镜,面容看不清。芳姨刚好出来摆放花盆,抬头望见这一切,不由自主地带着疑惑问:“哎,这段时间怎么老看见这辆紫色跑车?神神秘秘的。那部白色面包车好怪啊,连车牌都敢遮,就不怕交警抓吗?”
芳姨警惕地环视了四周,总觉得今天马路上冒出了一些古古怪怪的人。她不禁哆嗦一下,渗出一身冷汗,赶紧钻进了花圃。“我,我这是怎么了?干嘛这么紧张?呸呸呸,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自己吓自己,神经兮兮的,老糊涂了。”
芳姨自嘲道,这样倒能很快平静心情。正当她埋头干活时,收银台的电话响了。这一响把吓得她心惊肉跳,手中的东西都抖落一地。她皱起眉头,捂住胸口喘着粗气说:“哎,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老感觉不对劲,眼皮子跳个不停,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请老天保佑啊!保佑!”说罢,她双手合十嘀咕了几句。
芳姨怯怯地走到收银台,咽了一下口水,猛地拿起电话说:“喂,喂,你好!”
“喂,芳姨,我是城子啊!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呀?”电话里头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
“哦,是城子少爷啊,刚才在忙呢。你在国外学得怎么样了?今天心花姑娘跟着老板娘去‘名妃学社’学习去了。”芳姨一听是城子的声音,心稍稍宽了下来。
“哦,她们已经出去啦?”城子失落地说,“我在这边有些无聊,所以想给心花打个电话,问候问候。”
“你忘啦?她已经去学习了,不在花圃。”
“哦,想起来了。唉,我这边下着大暴雨,很多户外活动都取消了。”
“那你出行要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我们根本出不去,全部人都必须待在酒店里。听主办方说,这次下的是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
“哇,这么厉害!那你们怎么办,只能待在酒店?”
“反正一切损失由主办方承担。不过听说他们只是将学习的时间往后延长,害得我们回国的日子也得往后推。唉,真倒霉,我想早点回去。”
“安全第一。这边都好,不用挂念。”
“我就想我的心花妹妹了,几天不见憋得难受。”城子那股强烈的占有欲像毒虫一样蚕食着他的心。
“呃…….”芳姨没接话。
“好了,不说了。芳姨,再见!”
“好,再见。”
芳姨挂上电话后,无奈地叹着气:“唉,这真是造孽啊!他怎么还不懂呢?执迷不悟!两表兄妹的,怎么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希望他早日清醒,学会放手。”
距离盛大晚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一切却显得越来越躁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