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禁宫奇缘
翌日,三人起了个大早,独孤本浊继续坚守禁宫之外,二人开始修习《乾坤心经》第三轮:乾坤合璧。
不再担心独孤紫萱的病情,二人便显得轻松起来。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眼看二人功凝右掌,错掌推手,只待功力沿对方手掌游龙直下,运行一个周天,再回到两人交错的左手各复其位即可告成功。
但是,在错掌推手的刹那,二人都产生了一种欲动真气的念头。然而此时,墓内空空,没有任何目标可以使之以力。二人目光一对,掌势下斜,便向着不远处的地面击将过去。
令人惊奇的是,就在二人撒掌的刹那,他们各自的经穴竟然不封自闭。同时,体躯周围罩上了一层青蒙蒙的罡气。
随着掌力挥出,只听“轰”然一声,顿觉古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赶忙睁眼看时,只见下掌之处。已经有了两个并行的簸箕大小的深坑!伴随巨澜卷起的碎石细砂疾箭一样射向四面八方,而在触着那青蒙蒙的罡气的时候,又均被挡落在地。
葫芦倒也罢了,独孤紫萱却是惊讶非常,因为平时自己只是习一些轻灵见长的武功,并未设计太多内功修习。看见自己的掌力之下,竟有如此威力,自然是惊讶得几乎尖叫起来。
但是,还没有等他们回过神来,距他们不远的地面上已经徐徐升起一扇圆形石门。显然是纷飞的石子凑巧撞中了暗门的机关。在暗淡的亮光之中,可见一些隐约的石阶,逶迤而下,蜿蜒向前。
二人才要外出禁宫,和独孤本浊商量此事,独孤本浊已经听到里面的轰响,急急走了进来。
看到情形,大喜道:“这才叫缘分呢,孩子们,快快进去吧,你们肯定会有很大收获的。”说完,舒心大笑着走出墓外。
已经多少年没有如此开心的大笑了。独孤紫萱最清楚,葫芦也能够感应一二。现在,看到他老人家能够如此开心,二人也分外高兴。于是,二人相互搀扶,下阶而来。
只觉得阴风阵阵,潮气逼人。火把着不了许久,二人只好手拉着手,摸索着前行。约莫半柱香的工夫,开始下一个斜坡,之后又向右拐,路虽然弯曲,但是越走越发显得亮了,宽了。直到眼前大亮,方见是一个石屋。那发亮的东西,乃一管雪亮的洞箫,它在一个人手中竖握,这是一位老者,端坐在石屋之中。他白髯飘飞,仙风道骨。如果看他那无神的眼睛,或许你还意识不了他已经死去。
老人右手之中拿着一个黑色木漆匣子,放在并放着的双膝之上,下面还压着一张带状帛纸条。二人紧身看来:
“进入寒冥宫并见到此留言着,即为本宫宫主;
请宫主开启宝盒,服下仙丹,方可学习本宫武功精要;
本人一生为恶,少成善事,死时方悟。你们功成之后,定要用玉箫多做积善因,替为师开脱些罪责。”
篇末署名:寒冥冷煞聂无为。
二人看了,惊叹这位聂前辈似乎已经早就感应到是两个人前来的同时,连忙依礼参拜。之后开盒,果然看到两粒金灿灿的核桃般大小的药丸。并附言:若为师推测不错,宫主必为夫妇二人。请各服一粒药丸,以助长功力。
二人不约而同抬眼瞥一眼对方,四目相触,犹如电光石火,直烧得二人满面通红。同时各自心中都燃起述说不尽的喜悦。
当下二人服了药丸,取出盒底的两本武学秘籍,一曰《寒冥八掌》,一曰《追魂箫音》。
翻开《寒冥八掌》,但见第一页赫然写道:“心胸狭窄之人,切记慎练此功;练习该武功请到特定地方,请端离为师所坐竹椅即可。”
二人未料到这一地方竟是如此奇特,这位师傅,生前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端开椅子,只见那儿有一刺目的红色暗钮,向右旋转一周,后墙之上又轰轰然打开一扇门来。
二人便带了玉箫和秘籍,飞燕投林般掠出石屋。
哦,他们完全被这儿的景色迷住了。与他们所见到的山水自然相区别的是,这里独有一种封闭之美。青山绿树,鸟语花香,这儿均能够看到听到,溪流,瀑布的声响更加增添了一份天然的流动。
但是,更加美妙的风光还在山后,但见一个天然的圆湖展现在二人面前,咋一看,还以为是湖中一块巨大的岩石,如一只巨龟在河中游玩呢。细瞧时,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因为山前山后的差异实在太大了,令人不由得不去产生幻觉:这里冰璞林立,湖面光滑如镜,冰凌有着各种各样的姿态,有仙女散花,母子情拥,顽童牧牛。闺秀抚琴;还有飞扬生威的巨龙,昂首阔步的大象,顾盼生资的猕猴……个个逼真,相映成趣,美仑美幻令人叹为观止。突然从鸟语花香的峰前过来还以为这边的风景是那边的鸟兽声响诧异了某种天籁之音同时静止的结果呢。
许久许久,他们才被瑟瑟的冷风唤醒,同时,他们惊奇地发现,尽管他们穿着很是单薄,但是体内,却有一股熊熊烈火为他们驱寒送暖呢,想必那粒药丸的作用吧。
于是,他们双双飞掠到冰湖中央的巨石之上,对练起《寒冥八掌》来!
这一练竟是七七四十九天!
不吃不睡的四十九天!但见四掌挥舞时,冰块迅速消融并沸腾,随着淘起浪舞,二人的头发哗然飞起,直指四周,但闻“哧哧”声响之间,树枝折,山石碎,诚然是功力一发,山石俱焚!
经过《寒冥八掌》的练习,葫芦二人才真正觉察出《乾坤心经》的基础性作用,从而也才体察到两个人合练该武功的妙处不仅成功期限短,而且功力递增的速度更是奇快无比。
之后二人天天都来这里练功。待将《寒冥八掌》与《乾坤心经》融会贯通之后,又研练了《追魂箫音》。此书按怒、喜、思、忧、恐、疯分为六诀,每一诀均有口令,全步谱成了曲子,玉箫声起,声随人意,以声发力,迷乱心神,致敌落败。二人学习之后,以喜诀试之,果然在山深夜静之时,能使得万鸟齐鸣,群兽欢腾,当下倒也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