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回到顶层的总统套房,关上门的那刻,她气力尽失的倾靠着门板,缓缓的滑坐在地上,终于不可揭制的嚎啕大哭起来。
太残酷。
这样的结果对他们兄妹太残酷,噬心的痛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快要承受不住。
她宁愿从来没有追寻过。
泷泽一路跟在她的背后,非常沉默,上官琦反手关上房门时,他停在应该站定的位置上,看着门板慢慢阖上。
“要不要打电话给总裁?”一个手下极为担忧的问道。
泷泽静了一下,摇摇头:“总裁昨晚错失了与****会面的机会,现在正带着团队和T方艰难谈判之中,不要打扰他。”
手下看了眼紧闭的门板,眉皱着,点点头。
……
下午,左野磔满心疲惫的从公司回到酒店时,上官琦正安安静静的半躺在窗前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扶手上的手控器。
四周空寂得,没有一丝的生气。
左野磔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安静如死的样子,整个人静止着,仿佛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他皱皱眉,把刚脱下的西装外套随手一搁,缓步过去。
上官琦听到脚步声,半垂的长睫微颤了下,静默中,等待他过来。
是的,她在等他。
左野磔抿着唇站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她也不看他,还是维持着原来姿势,甚至,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
“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左野磔剑眉深皱,深深凝着她。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闹?”上官琦轻淡的开口,依旧是,没看他半眼。
她不看他的原因是,怕只看他一眼,她的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
“小琦。”左野磔尽力控着自己的声音,眉目深深的打着褶。
他很累,没有力气跟她吵。
****已出访欧洲,直至他凌晨离开T国之前,他们仍在作出最大的努力进行双边谈判,但很遗憾,因为他的迟到浪费太多的时间,****临走之前,他们都没有能确定合作。
程致远早已与T国经财部副总理会面,双方就水路基建合作意向多次商榷,****亦亲自接见过他。
而今天他们改跟对程致远有莫大好感的副总理继续谈判变得更为艰难。
望也打来电话,说深水钻探项目,出现的新的问题,他已代他飞过去处理,但Y国能源局官员必须他亲自过去一趟。
他已经很累,实在分身无术,没有精力再去吵架。
他回来,只是想洗个澡换套衣服,继续努力争夺这个投资巨大的市政工程。
“我想回东京。”
左野磔抿着唇看她很久:“我让泷泽送你回去。”
“沈晴已经走了。”
左野磔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你……没有什么可说的吗?”上官琦终于是抬眸看着他,眼眶内,又慢慢的盈上泪。
“你总有你的理由,她不会平白无故不见。”左野磔声线淡沉。
她哭了,他的心揪了揪,这十年来,他极少见她掉过泪。
上官琦笑了一下,伸手拂拂不争气落下的泪,从躺椅上起来,“你要怎么跟我哥交代?他把沈晴托付给你。”
左野磔不说话,只沉默的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皱眉再皱眉,许久过后,他说:“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解决。”
“那好,我想回东京。”上官琦别开眼睛,她发现,看多他一秒,她都禁不住泪流满面。
“好。”左野磔沉沉应允,他觉得上官琦的情绪很不对,但他不敢往别的方面去猜测。
“再见。”她越过他,眼眸瞥向打印机的方向。
她回东京收捡好那里的一切,与所有的过往,阔别。
左野磔反手抓住了她,侧首问道上:“你怎么了?”
上官琦静静的拿掉他的手,流着泪微笑道:“我和你分手了,所以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