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开始吧!手术刀!”
风千寻递过手术刀,白草合熟稔的在伍菱胥的肚子上划出一个口子,她的动作干净利索,仅仅半个时辰手术就圆满的结束了,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一点意外,伍菱胥的情绪也很好,最后一针缝好,白草合舒了一口气,在古代没有现金仪器的艰苦条件下她终于做好了第一台手术!
激动啊!
最激动的莫过于风千寻,伍菱胥被白草合在肚子上开了一个窟窿还能活得好好的!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要是他知道脑袋开了个窟窿还能活,不知要激动成毛样子!
白草合拿起血淋淋的肿瘤仔细的观察,也被吓了一跳,这不是肿瘤!居然是一个胚胎!
早就听说过有一种奇怪的病:双胞胎在娘胎的时候,由于一个胚胎的生长力旺盛,而另一个胚胎的生长力孱弱,最后生长力旺盛的那个会逐渐的把生长力孱弱的那个胚胎包裹起来,形成一种畸形的胚胎蕴含在她的身体里,直到发作。
想不到穿越过来第一个手术就是做了这个惊世骇俗的手术,白草合内心的激动难以平复,为了不给伍菱胥带来心理负担,她没有把肿瘤是她的双胞胎胚胎一事告诉任何人,而是默默的把它装到早先准备好的木盒子里,交给丫鬟,让她找个地方埋起来。
毕竟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身体正在发育中,伍菱胥恢复得很快,手术的第三天她就可以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的坐起来了,白草合细心的查看着她的伤口愈合情况。
没有消毒酒精,白草合拿来酒头提纯得到近百分百的酒精,给伍菱胥消毒伤口,问道:“怎样,还有昨天疼不?”
伍菱胥也是个货真价实女汉子,随着麻药的药效减退,伤口会很疼,可是她依然面不改色的和她聊天,绝口不提伤口疼,白草合暗暗佩服。
“不疼,就是痒痒!”伍菱胥道。
“伤口长肉时会有点痒,等长好了就不会了!”白草合顺便做了医疗日记。
“这算是先中了火烧粉再中痒痒粉吗?”伍菱胥打趣道。
“哼!姐姐,你就知道消遣我!”白草合故作生气状,伍菱胥的性格很开朗,两人总能笑哈哈的。
“小女子冤枉啊!”
“哈哈,我看你是得瑟,哪里冤了!”
伍菱胥的精神很好,二人笑闹着,看得一边的丫鬟直发憷,生怕伍菱胥把伤口笑裂了。
“小草儿!我完!”这时,白惠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多日不见,白惠花清秀的小脸儿上多了许多的憔悴,这不该是她一个花季少女脸上该有的,白草合眉头一簇,这几天忙着伍菱胥的手术,把小花儿给忽略了,算算日子她的生日后天就到了,该不会是她老娘逼着她提前嫁人吧!
“花儿你别急,慢慢说!”白草合安慰道。
“小草,我娘要我及笄那天就嫁过去,你也知道我们是换亲,没有彩礼和东西,放一串鞭炮把人送过去她把女儿送过来就成了,可我真的不想嫁给王二愣啊,怎么办?”
白惠花略带着哭腔,一双好看的眉急成一个大大的“川”字,白草合心疼的帮她推平额头上的竖纹,柔声道:“别急,不是有我在吗?要是不想嫁就别嫁,剩下的我来帮你摆平!”
“可是……”白惠花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小草儿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可这次不是小事,她的哥哥都十八了还没娶亲,就等着她嫁给王二愣换亲娶王二愣的妹妹,要是她不嫁了,哥哥怎么办?
“我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她清亮的眼眸炯炯有神,写满了坚定,那张清丽的小脸儿沉着镇定,散发出熠熠的色彩,给人一种安心的暖觉,白惠花一颗慌乱的心稍稍的安定下来,点点头,“嗯!”
“这就对了,来,先坐会儿喝杯水,我们再慢慢的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做。”
伍菱胥会跟白草合开玩笑不代表她就完全的好了,病人需要休息,白草合拉着白惠花的手出了伍菱胥的房间,来到客堂里坐下。
“你有打算了吗?”白草合给白惠花倒了杯水,问道。
“我的心好乱,好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如果不嫁我又能去哪儿?”白惠花喝了一口水,可还是压制不住的焦急。
“你下定决心了要逃婚了吗?”白草合神色严肃,虽然她也希望白惠花逃婚,可是这不是小事,一旦决定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要是白惠花还心存一点的犹豫,到时事情闹起来她承受不住压力又跑回来,所有的努力就会全废了。
“我……”白惠花脑子一片混沌,逃吧,哥哥的老婆就没有了,不逃,一想到将要对着王二愣过一辈子她就觉得快要发疯了!
“花儿,不急,先静下来,再仔细的问问你的心,你的心里想要什么!”白草合耐心的开导白惠花。
“我……我真不知道!”白惠花突然抱住白草合,伏在她的肩头嘤嘤的哭了出来,她不想嫁给王二愣,可是她家穷,只能用换亲的方式来帮哥哥娶亲,哥哥对她又那么好,要是自己逃婚了,哥哥要何时才能娶到老婆,一边是哥哥的幸福,一边是自己的幸福,她无法做出决定!
“好,不知道就别想,还有一天的时间去考虑不是吗?”白草合轻轻的拍着白惠花的背。
在现代,十四岁的孩子还在读书,享受着天真烂漫的少年时光,而这里的孩子却已经要背负着婚姻的枷锁了,着实可怜。
“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白草合道,奶奶是她唯一的温暖,白惠花又何尝不是,且不说原主,在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白惠花一点点的带她认识这里的很多东西,在她以为奶奶不在了,最无助时候,也是白惠花一直默默的陪着她,对于一个真心的朋友,白草合也愿意用全部的力量来支持合帮助她!
“谢谢你小草儿。”哭了一会儿,许是把心里的难过发泄出来了,白惠花的心里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