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轩费力地坐了起来,不小心挣裂了伤口,鲜血汩汩地往出涌,他却像没感受到似的毫不理会,这是一个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人。
“喂,你的伤口流血了,你要不要止一下血啊。”千浔凉凉的说。
“没关系啊。”乐正轩无所谓地笑笑,内心却是自嘲,自己哪次受的伤不比这个重。
“你是谁啊?”乐正轩也算是了解了这几个人的性格,所以简洁(dan)明(cu)了(bao)地直接询问。
“我是钟离绝,幸会。”千浔其实想得很简单,人家都把真实身份告诉你了,你总不能欺骗人家吧。
“原来是天璃国太子,幸会。”乐正轩抬手作揖。
这个六皇子,真是野心不小呢。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天璃国太子啊?”千浔顶着大大的问号。
乐正轩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如果可以,自己也不想处处留心机。他转向墨子衿自来熟地开口“九九,你们是要去往何地?”眼中只有真诚,不掺杂一丝利益与算计,这是一个外表会骗人的人。“六皇子,我们是要去京城。”子衿疏离地回答。“九九直呼我名就好了。”这次轮到子衿笑笑不说话。
“若九九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去吧。”乐正轩友好而又诚恳地邀请让子衿难以拒绝。
“好啊,那我们一起走吧。”不等子衿说话,千浔先欢欣地接受了乐正轩的加入。
山洞里有人们将心贴切寻求温暖,山洞外却下起了小雨,连绵细蒙的雨丝互相竞逐而下亲吻着花儿的芳唇,尽管这份缱绻的代价是死亡,可,这才是爱情,不是吗?
几日之后,京城。
住在客栈的子衿一行人却接到了一份圣旨,封墨子衿为公主,赐字玖。子衿知道这一定是乐正轩做的,感谢也好,示好也好。
其实子衿现在自己完全可以做一个假身份,只是没有那么方便罢了,乐正轩此举虽算不上雪中送炭,可绝对算得上锦上添花。
墨子衿准备了一下就进宫谢恩。皇上见到子衿不禁有些惊异,先前听乐正轩说自己在那边寒之地有一义妹,希望自己赐她一个荣耀的身份,皇帝原想赐一个县主已是皇恩浩荡,不过是个山野丫头罢了。却不料乐正轩非但不肯,还搬出了他的母亲,皇上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对乐正轩和他母亲有所亏欠,所以也就遂了乐正轩的心思,封她为公主。
却不想见到墨子衿之后大吃一惊,此女非但没有乡野之人的粗鄙,反倒清贵逼人,谈吐不凡,礼仪兼具,端庄大方,甚至比公主还多了几分迫人的气势。
“可有名氏?”皇上散发着王者的威压,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已跪在地上磕头了,墨子衿依旧风轻云淡地回答“无氏,名九九。”
皇上也不禁赞叹,此女非池中之物。弯了弯慈祥的眉毛,和蔼地说“九九可有父母亲人?”
“九九自幼父母双亡,不过孤女罢了。”子衿的语气略带了几分伤感,想起了和雪姨在一起的自己。
皇上哈哈一笑,“孤女九九赐姓乐正,乐正九九还不谢恩?”
就连子衿也不知道星曜皇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子衿略一屈膝,“谢皇....父皇。”
皇上又爽朗地笑了起来。
墨子衿觉的,这个星曜皇有些像一个可爱的小老头,她也有些为自己的想法吃惊。
其实,星曜皇女儿不少,只是都一味只知争宠罢了,看到子衿,皇帝不仅想这要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啊!所以一时兴起。
离开宫廷,子衿做马车向自己的公主府行进。
“你们还不让路......”
“知道我们家爷是谁吗?”
“识相点就快滚......”
外面的嘈杂声令子衿有些心烦,所以语气也冷了下来“怎么回事?”子衿掀开车帘,恰好,对面的人也掀开了车帘。看着子衿愣了一愣,她和那些大家闺秀胭脂俗粉完全不同,不自觉的就像逗逗她。
“你们挡了本世子的去路还不让开。”车上的人嚣张跋扈。
“挡了你的路?”子衿温柔的笑着问。
“是。”那人嚣张气焰不减。
要么忍,要么狠,很显然,子衿并不打算忍,索性自己并不怕麻烦,人活着,就是要解决无数的麻烦,忍无可忍,何须再忍。
墨子衿笑的更天真无害了,手一扬一道内力打出,对面的马车立刻四分五裂,“这样,还挡路吗?”那人被纷纷扬扬的碎屑淹没,可笑至极。
“我叫宫羽落,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宫羽落想不到被人称为小魔王的自己竟然也有如此丢人的时候。
宫羽落,宫倾城?“没兴趣。”墨子衿眼皮都没撩一下,马车便踏着一对碎屑缓缓而过了。
可谁知道之后,宫羽落每天都要来公主府赖着不走,终于,子衿不耐烦地和他成为“朋友”了。同时子衿也知道了宫羽落的身世。宫羽落的父亲是在战争中殉国的镇国将军,母亲伤心欲绝自尽殉夫,只留下宫倾城和宫羽落姐弟两人相依为为伴。星曜皇体恤其二人,遂封宫倾城为公主,宫羽落为世子。
有一次两人去皇宫酒窖偷酒喝,结果酩酊大醉。后来子衿被劭昀带回公主府,而宫羽落则被侍卫当做偷酒贼抓住,接着被气愤的皇帝罚跪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即使这样,宫羽落还是没有供出同伙子衿,他认为自己还是相
当义气的,当然,他才不会说皇上一定死命偏袒九九那丫头,压根就不相信他。
另外呢,子衿和宫倾城也成为了好友。
子衿想,自己应当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了
时光荏苒,流年似水,奔流到海不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