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孩子,像不像?”客栈里不知道何时有人盯着流儿开始议论。
“不会的,我们都是亲眼看着他死掉的。”
“也是,应该只是相似而已吧。”
“对,肯定是的。”这对话的内容不难想象,一定是在说流儿跟那个什么死去的人相似,难道他们口中的人就是流儿?
“要不要让百里去问问?”炎十也听的很清楚,我看了一眼流儿,摇了摇头,流儿似乎很不自在,看他的神情,对这些议论跟眼光很是反感。
“吃饭吧,流儿。”我故意很大声的说道,议论声暂时消失了。
“谢谢。”又是一句谢谢,声音很低,与其说是说给我听的,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吃多点。”我夹了很多菜给她,她低下头拼命的吃东西,不再理会周围的议论声。
“流儿,想起什么没有?”炎十问流儿,流儿只顾着吃东西,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的意思,我看了一眼炎十,示意他暂时不要问了,他收到,夹了一口菜开始吃饭,不再多说。
“流儿。”突然觉得流儿有点奇怪,我叫了她一声,没有应我,我碰了碰她,她居然开始颤抖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
“生病了吗?”我赶紧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拉过她的手,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除了心跳速度很快之外,并无异常。
“那个,那个,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我。”流儿害怕这种感觉,她一定认识这个人,这个盯着她的人。
“……”听到流儿说的话,我假装吃饭端起碗筷,扫了一下周围,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流儿,是不是你没有休息好,出现错觉了。”我实在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奇怪的人。
“也许,也许是,那我一会回去休息休息。”流儿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周围,那种感觉没有了,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炎十,晚上我跟流儿一间房。”我吃了一口东西,突然想起房间的安排。
“什么?”炎十以为自己听错了,紫荆居然要跟一个外人一间房,难道她不怕被发现身份暴露吗?还有,她跟流儿一间房,那他怎么办?
“不是还有2间房吗?你们三个自己商量怎么住。”我可不是在跟他商量,我只是做好决定了打个招呼而已,还没等他们三个商量出结果,我跟流儿就吃饱喝足上了楼,我们都需要休息。
“那个,真的有人在盯着我。”刚走到楼上,流儿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她站在门口,双脚好像加了铅一样,动也动不了。
“流儿,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看流儿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在说谎,我竖起耳朵认真的聆听之后,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看着颤抖的流儿,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流儿之前来过这里,对这里的恐惧是因为记忆里的恐惧。
“我,我不知道。”流儿抖的更厉害了。
“好了,你什么也别想了,进去好好休息,我会保护你的。”我给了她一个拥抱,她看着我,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状态,然后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我跟着她走了进去,关好房门,流儿太过敏感了,不过如果换做是我,经历这些事情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母亲,母亲。”刚睡没一会,被流儿喃喃自语吵醒,这好像是第二次我听到她喊她的母亲了,是做梦了吧,不一会,她安静了下来,我躺了一会没有半点睡意,穿了衣服走下了楼,我都不记得我的母亲长什么样子,脑袋里一片空白,找了张桌子就坐了下来,呆呆的坐着。
“啊,救命,救命。”是流儿的声音,我快速的冲上了楼。
只见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正拿着一把剑刺向流儿。
“你是谁?”我指着黑衣人,他似乎没有料到我的速度这么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流儿,没有打算逃跑的意思,加了力道,将剑重新刺向流儿。
“住手。”我闪到流儿的身前,用力钳住了对方的剑,咔嚓一声,折断了他的剑,他丢了手中的剑,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依旧朝着流儿刺去,这是一定要置她死地啊。
“紫荆,怎么了?”炎十听到声响后也立刻赶了过来,一开门就看见这阵势。
“……”黑衣人见到炎十后,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匕首转了方向,直接朝自己的心脏刺了进去,瞬间就没了性命。
“喂。”我摸了摸他的脉搏,没气了,我还想抓个活的。
“怎么回事?”炎十走到了我面前,看着地上的黑衣人。
“来杀流儿的。”本来以为可以有点线索,现在看着这尸体,还有身后抱成一团的流儿,一肚子的火气。
“真是该死。”我用脚踹了一下地上的人,这人招招都想要了流儿的命,到底是什么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通知官府。”炎十扯开了黑衣人的面纱,这里出了人命,得通知下官府才行。
“这,会不会影响到流儿。”如果报官的话,敌人在暗,怎么看吃亏的也是我们。
“不用担心,我认识这里的秦大人。”离霜和百里早就赶了过来,只不过离霜没有武功,所以一直在一旁观察,等事情解决了,才出来。见炎十说报关,师父又有点犹豫,离霜就主动出面了,这石方镇的秦大人,说起来还是跟离霜一届的考生,两人爱好相同,也算投机,便在科考之后成了朋友,来往也算密切。
“那你去找他,让他派人来调查,并带走着尸体,其他的还请他不要声张。”我转身抱住了流儿,待流儿平静一点之后,我对离霜说,离霜点了点头,接着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