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兰,这些都是我的朋友。”莫浅看了一眼尹兰,然后指了指我们。
“莫大人的朋友自然也是尹兰的朋友,白羽楼今日的酒水算我请的,各位只管吃好喝好。”这尹兰蛮大方的,我喜欢这么豪爽的人,特别是女人。
“这几位客人,是外地来的吧。”这女人的声音真是好听,我这才留意到她的装扮,衣服,手帕,首饰,全部都有兰花的图样,而且只有兰花,难怪莫浅一看到兰花就想到了这个尹兰,原来她这么爱兰花。
“兰花是花中君子,想必钟爱兰花的尹兰姑娘也是光明磊落之人。”炎十的话有点冷冰冰的,我瞪了他一眼,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
“这位公子是不是有话要对尹兰说?”这女人也挺聪明的。
“尹兰姑娘真是聪明,那在下就不拐弯抹角了。”炎十停顿了一下,尹兰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看着炎十,这家伙的表情真够严肃的。
“敢问姑娘可听说了郊外湖边发生的一起命案?”炎十很仔细的观察着尹兰面部的表情,希望可以捕捉到蛛丝马迹。
“这位公子是说那个阿三被害的事吗?”尹兰放下手中的酒壶,没有看我们任何人,缓缓的坐了下来,眉头低垂,仿佛想起了很多的伤心人,眼里也微微有了一点泪光,这真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可人儿。
“姑娘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炎十只字未提湖边发现耳环的事情,他想先听听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什么要说的。
“我并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些事情,我也就不对各位隐瞒了,其实当年阿三处理的所谓杀人凶手,正是我的义父,尹炎,事情发生后,我就知道我的义父是被人冤枉,他并非不仁不义之人,我本来恨极了杀死我义父的阿三,可在衙门看到他因为内疚失心疯后,就觉得他也是可怜之人,这些年来,我每月初一十五就会去我义父出事的地方拜祭,也总是可以看到阿三在那里发呆,也许曾经我恨他,可只是曾经。”尹兰以为这么多年,自己已经放下,不想提及她义父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难受。
“那他遇害的当天?”这尹兰杀人的动机无非还是最大,炎十得得到更多的信息才可以做出判断。
“我在白羽楼,招待一个客人,不过可惜,他不能为我作证。”尹兰的表情有些许的无奈,这白羽楼的客人非富则贵,白羽楼的规矩就是不经客人允许不得透漏任何客人的信息,况且那天的客人还特别交代过。
“难道牵扯到姑娘的生死,也不能透漏吗?”炎十说的有点危言耸听,我知道他是想诳尹兰,但是这样做,还真有点不厚道的感觉。
“就算如此,尹兰也不能说,如果各位要当尹兰是凶手,尽管将尹兰带回衙门就是。”尹兰起身站起,视死如归的表情。
“这个还给你。”炎十与她对视了一会,慢慢从怀中取出那个兰花耳环递给了尹兰,尹兰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把唯一可以指证她的证据还给了她,她伸手接过炎十递给她的耳环。
“公子相信尹兰?”尹兰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炎十会把耳环归还。
“我只是相信自己。”炎十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跟直觉罢了,不过炎十的判断一向都不准,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他只希望这一次不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