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兽皮,还有纸板,就是做皮影的材料,兽皮相对来说保存时间久,价钱也高,这些,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去打的,也有不少是百里那小子送来的。”老徐拿了一张兽皮递给了我。
“有点难闻。”我的声音很小,还是被老徐听见了,他回头看了看我。
“怎么跟个姑娘一样矫情。”老徐摇了摇头,炎十跟白绝笑出了声音。
“不许笑。”我挥了挥手拳头,炎十跟白绝不笑了,别让我对你们动粗啊。
“这些桐油,线,竹棍,颜料都是皮影需要用的,还有那边的油灯,白布屏风。”老徐一一指给我们看。
“这么复杂。”我还以为就一个小纸片人呢。
“这只是制作需要的材料,还有兽皮的打磨,雕刻,上色……”老徐越说越起劲。
“等等,那个是什么?”我赶紧打断他,听的我有点犯困,我指了指远处墙上贴着的一个皮影人像问道。
“那个,是李夫人。”炎十回答我,老徐点了点头。
“什么李夫人?”难道是老徐的相好吗。
“这个是用棉锦做的,她是李夫人,我把她的影像挂在这里,一是皮影戏最早源自她的故事,二是也想提醒自己,别忘记最初的目的。”老徐轻轻的擦拭影像上的灰尘。
“她的什么故事啊?”好奇宝宝又出现了,我盯着老徐等他给我讲故事。
“李夫人,她是汉武帝的爱妃,根据史书记载呢,汉武帝也算是一个情种,这李夫人因疾去世后,汉武帝便不愿在理朝政,直到有一天,一大臣用棉锦做成李夫人影像,并在脚上装上木杆,入夜后,用帷帐,油灯影像,将李夫人身前琐事演绎给皇帝看,皇帝看后爱不释手,心情也大好,后来这段也载入了《汉书》,这便是皮影戏的来源。”炎十也是之前听老徐说过,他的记忆很好,见紫荆问起,就想起来了。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没想到,还有如此的皇帝。”感情的事,太复杂,我也不想多问。
“那漠家二姑娘,也是一个痴情的人。”老徐想起了什么,低头叹息了一声。
“怎么?”外界对红娘的信息太少,老徐似乎知道什么,炎十得问问。
“这二姑娘,本身有个相好的,就在大婚的当天,跟人跑了,然后这姑娘就变的有点痴傻,漠家两位爷也是请便了洛阳的名医,都看不好,那天,他们也是看病,那二姑娘本大吵大闹,不想看见我们的皮影戏后,就不吵不闹了,还边看边笑。”老徐这些故事,也是听漠家的下人说起的,可惜了这个姑娘。
“听起来,她很可怜。”该是一个痴情的女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大漠三怪平时也是作恶多端,想必有因才有这样的果。
“……”我总觉得如此痴情的女子不会是什么坏人。
“你在想什么?”炎十看着低头不语的我。
“爱一个人,要爱到何其深,才能到忘我的程度。”不懂爱情,也不懂人。
“……”女人真是多愁伤感,炎十不知道怎么回答紫荆的问题,只好不答,老徐又大概介绍了一点皮影戏的常识,然后跟戏班的人打了招呼,天快黑的时候,来了4,5辆马车,老徐把我们四人安排在了一辆马车上,一切准备好后,马车就朝东郊走去。
“炎十。”我碰了碰炎十的胳膊。
“干嘛?”炎十看着我。
“不干嘛,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想起白绝给我说的故事。
“没有。”回答的真干脆。
“你喜欢白绝?”我故意说的大声一点,白绝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炎十。
“我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他。”炎十玩味的看着我。
“我要说的,同他一样。”白绝也笑着看着我,偷鸡不成蚀把米,再也不调戏这两个男人了,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