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就这么放他们走吗?”炎十等人刚走出飞雪台,楼顶上就出现了三个人站在那里,最前面的是一个戴着白玉面具的青年男子,一身白色绫罗衣,腰间还挂着上好的白玉挂坠,双手背在身后,身后也站着两个穿白衣的男子,看年龄就差不多,只是穿着比前面的那个要朴实的多。
“不急,这段时间他们不会离开这里的。”一个中毒,一个内力尽失,就算想走,都得需要一点时间恢复。
“那我们还需要特别派人盯着他们吗?”从左丘杀了虎爷开始,主人可就吩咐他们多派人手盯着这几个人的。
“照旧。”就算不多派人手监视,这桃园司现有的眼线也足够他知道他们的行踪,但是多留一手也多份保障。
“属下还有一点不懂,为何最后一关不让他们去闯,说不定就可以困住他们。”这不到最后一刻就放弃,似乎不太符合主人定的规矩。
“他们几人非等闲之辈,我可不想一日之内损兵折将,全军覆没。”白玉面具的主人叹了一口气,本来设计这些只是让那左丘为他所用,不想却牵扯了这一帮“非善类”的人,害他损失惨重。
“主人,那花爷他们……”总不能把他们丢在飞雪台里不管不问吧。
“好好打理,在给点钱给他们的家人。”看着消失的一行人,白玉面具的男子转身离开了楼顶,这几个人要是能为己用最好不过,要是不能,那就得处理掉。
“紫荆,好点没有。”出了飞雪台炎十就一直扶着我,见我不出声,以为我的身体还不舒服。
“我没事,左丘,你的毒怎么样了?”炎十这样关心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忙看向旁边的左丘,岔开了话题。
“没事了。”他抬了抬他的手给我看,已经差不多恢复原来的肤色。
“蝶衣。”蝶衣出了飞雪台之后一直不说话。
“公子叫我?”听见我叫她,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我,不知为何,见她这般模样,才觉得从飞雪台出来之后,每个人都似乎有心事,心不在焉的样子太明显。
“你和左丘搬过来同我们一起住,我总觉得飞雪台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我们几个人一起,安全点,也有个照应。”毕竟也一起经历过生死,虽然炎十对蝶衣尚有敌意。
“好,那我们这就去收拾行李,一会就去客栈与你们回合。”蝶衣见我这么说,自然是乐意至极,左丘还在想师父的话,稍微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准备回去收拾行李,炎十则扶着我回到客栈休息,百里见我二人平安回来,也没多问,叫小二准备了些酒菜送到我房中。
“蝶衣。”蝶衣现在的心情不错,现在可是紫荆公子邀她一起,她自然是开心的很,其他的事情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若不是开门这一声蝶衣,估计她就把她此行的目的忘得干干净净了。
“护法。”蝶衣忙关上房门,对着眼前穿着夜行衣的人做了一个揖。
“你还知道我是护法?”黑衣人不紧不慢的说。
“护法。”蝶衣听到这句话,立刻跪在了地上。
“我在这里提醒你一下,你来不是做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你是一个杀手,还有,别拿自己当女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最好别动,从你入谷那一天开始,你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执行谷主的任务。”黑衣人转身就给了蝶衣一巴掌,蝶衣痛的捂住了嘴巴,不敢出声。
“蝶衣知道,蝶衣这么做,只是取得他们的信任,他们二人武功高强,硬来的话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蝶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的确是她一开始考虑的方案。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黑衣人推开了窗子飞了出去,蝶衣盯着窗子半天没有动弹,“工具”,她知道,她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可她也是一个女人,蝶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在桌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从来没发现,居然那么厌恶工具这个词了,看了看窗外,耽误的时间有些久了,她忙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先去客栈与他们会合再说吧。
从蝶衣出谷开始,谷主就派人盯着她,毕竟她是第一次出谷执行任务,谷主自然有点不放心,果不其然,这女人竟有了别的想法,还好护法及时汇报,他才叫他提醒她,培养她也是花了不少心血的。
至于左丘,与炎十等人分开之后,并没有回他的客栈,他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只有他和雷霆而已。
他在街上到处溜达,师父叫他独来独往,不要与任何人为伍,现在炎十他们叫他一同,他很纠结,不知道是听师父的话,还是不听,毕竟这群人真真实实的救过他的命,不惜自己的命。
“哎呀,这不是左大爷吗?”左丘走着走着,又被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谁?”左丘并不记得认识眼前这几个人。
“你不必知道我们是谁,要想知道可以啊,去阴曹地府问问阎王。”几人同时朝左丘冲了过来,见这架势,就知道武功基本没有,左丘笑了笑,别说他现在只是伤了手,就算没有武功,就凭雷霆也能将他们都打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左丘站在这群中中间,待几人靠近之后,拔出雷霆用力一扫,连布都不需要打开,几个人就倒在了地上,抱着身体痛苦的哀嚎,左丘摇了摇头,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人,这一打搅倒是让左丘断了胡思乱想的念头,转身朝炎十他们的客栈走去。
“一群废物。”左丘才消失在街角,就一人走了出来,踢了踢地上躺着的人,直接拔出腰间的长剑,将地上的几人灭了口,然后盯着左丘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即使主人不让他们私自动手,可有些仇,不得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