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四周环顾了一下正好撞上了成驿那恶毒的眼神,随即我尴尬的笑了一下便和他们一起冲了上去。
等我们跑进混战圈内,战场已经一片火海,很多囚犯身上已经被火完全吞噬了,他们惨叫着在地上胡乱的滚着。我上前去想要去扑灭他们身上的火焰,但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将其熄灭。
“不要费那个劲了,这火是扑灭不了的!”格洛一边喊一边摆动着他矮状的身材用石锤砸在石人的脚上。
混乱之中我发现小百合的身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内,我随即对赵胡子喊道小百合呢?
赵胡子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在左跑又闪之间指着他身前的一个石人的上方。我抬头看去发现小百合已经爬到了石人的头顶,她正拿着匕首刺进石人的眼睛,匕首刺进喷着火焰的石人眼睛内却不见任何效果,再拔出来匕首已经被烧的火红。
小百合果然是深藏不露,巾帼英雄当之无愧。看着她轻盈的身体在石人身上翻来滚去的比我和赵胡子强多了,这心也就放下来了。
我躲过过石人投掷的石火球在两道火线之间急速的奔到赵胡子身旁,赵胡子看到我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张,这,这******石头太硬了,手里的家伙不趁手啊。老子剁了半天连个豁口都没砍出来,反倒是这刀你看,都快变成钢锯了!”
“不要急,我的战友。再强大的敌人总会有破绽的,伟大的毛主席说过‘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
我本来是想喝赵胡子一起要对付眼前的这巨大的石人的,可是他砍了半天既然没用我只好另寻别的办法。
我围绕着喷火的石人转着圈一边躲避它身体内喷出的火焰一边寻找着破绽,身边有不少人从石人上带着惨叫掉落下来。
“老张,你在哪里绕什么呢?你别整那些跳大神的神汉干的活了,不好使!难道你要打算把这大个子绕晕不成。”
我没理会赵胡子的话,我发现这石人每当用力挥动双臂或是抛掷火球时胸口的那个凹坑都会喷出巨大的火焰,这难道就是这家伙的发动机?不过这只是个构想,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试一下。于是我就要顺着那石人的大腿往上爬,谁知道我刚爬到石人的关节处就被它狠狠的甩出了几米远,身上又不少地方都擦伤了,皮肤内渗出了血液。
赵胡子不明白我想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我要到那石人的上方去,于是他伸出结识的双臂死死的保住石人的小腿然后朝我喊道:“老张,你赶紧往上爬啊,来,踩着我这巨人的肩膀我送你一程!”
看到赵胡子一直在随着石人的摆动左右的晃动着,我咬了咬牙重新拾起掉在地上的长剑准备启动。
“哎呀,你大爷的!要上就快点还要摆什么起飞的姿势,难道还要老子给你个窜天猴崩你上去不成啊!”
我知道赵胡子已经支撑到了极限,我脚下一使劲一个连贯的动作顺着赵胡子的肩膀网上一跃,双手一使劲扣住石人的一个棱角处。我刚刚抓住石人的瞬间,赵胡子因为石人的摆动被甩了出去,我网上一看这才到石人的肚脐处,不过正好离胸口不多远了,眼见那凹坑就在眼前突然石人疯狂的摇晃起来,我的身体只有双手连接着石人其他的部位便随着石人的摇晃在半空飘了起来。眼看双手就要支撑不住了,手指和手掌都已经磨出了口子,我指尖一疼随即双手脱离了石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突然抓住了我。我抬头一看正是小百合,而小百合的双腿正被格洛死死的拽住,格洛的双腿正盘在石人的肩膀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两人连成一条救命稻草在危难之际拉住了我。
可是我手中的武器早已经被甩丢,而小百合和格洛因为救我手中的武器早已经丢掉。无奈之下我大声喊道:“赵胡子给我扔个家伙!”
赵胡子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支铁矛,他右臂一挥做了一个标枪运动员的标准投掷姿势,要不是这石人的摆动铁矛非得扎在我的屁股上不可,铁矛滑落到我的腿部我用双脚准确的夹住了铁矛的一段,然后腾出一只手来,双脚一提抓住铁矛就朝石人的胸口凹坑处刺去。然后我向后一拉,只见铁矛的尖部盘着一团火焰,随即石人身上的孔冒出白气慢慢的失去了动力倒了下去。石人倒下去的速度很缓慢,我的身体被小百合随着石人的摇晃甩了出去,然后小百合轻松的翻身下来,格洛硬生生的随着石人的散落掉在地上,瞬间石人的周围扬起了飞沙。
正当我以为格洛凶多吉少时,谁知道扬起的飞沙中出现了一个矮壮的身影正是地伏格洛。我欣慰的笑了一声,这时我看到格洛的嘴角上扬了一下,或许是他也忍不住这短暂胜利的喜悦吧。
身后的成驿看到其中的一个石人竟然被我们干翻在地,便指挥铜甲士兵进攻。随后一群士兵便冲了过来,可是那火皇子一转身带领着巫师和剩余的石人撤退而去,只留下一片我们杂牌军的尸体和横七竖八的武器。
裘华衣看到火黎族的人扯了回去便下令停止进攻,她的眼神正好落在我的身上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转身便带领军队扬长而去。
战场上只留下了我们所谓的敢死队,我疲惫不堪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心里不禁一阵哀伤。真正的战争是残酷的,战争带来的后果不仅仅是双方的死伤,更多的是留给亲人的伤痛思念和无法驱赶的心里阴影。
伯凉带着五个银甲士兵走到我们面前站立住。
我看到他之后只是瞥了一眼然后望向远方淡淡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出生入死的是我们,而你们这群所谓的帝国勇士却只在一旁瞅着,你们即使装备再精良士兵再多又怎么能抵制住这胆怯的心魔。你看看这些死伤的囚犯,他们的地位虽然卑微,但是他们起码活的比你们高尚!”
“你误会了,刚才你的表现国主都看在眼里了,我也相信你不是火黎族的人。但是你也并非我金央国的人,我是一国掌事,对于这种事我不得不防。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解释下,让这些人冲在第一线并非我的意思,因为我没有兵权所以我即使有心却是无力。有些事如果你在金央国待久了自然会明白,我也无须多说。”
说罢,伯凉转身就要走也没有再将我们带回监狱的意思。他走了几步又转身说道:“对了,你们是自火黎族和金央国开战以来第一次能打败石人的人,我想国主必定会恩赐于你们。”
看着掌事伯凉的身影我心里暗想:这伯凉看来确实并非我先前认为的性情,起码他懂得对错赏罚,他话里话外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意味,想必他的这种无奈来自锻金师成驿。
他们不带我们回监狱又不招呼我们回去意味着我们暂时自由了,但是我总感觉这种自由不自在,好像是被遗弃了一样说不出来的憋屈。
我闻格洛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金央国的人不管我们了?
格洛说我们是囚犯,但是只要在与火黎族的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就会恢复自由身,而且这场战争是数次战争以来唯一稍微占得上风的一次。
这样问题就来了,既然火黎族那么强大也和金央国对战过几次为何火黎族没有占领金央国呢?
格洛说火黎族要的不是金央国而是让金央国恐惧,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至于火黎族火皇子为什么这么做格洛就不得而知了。
赵胡子听到格洛的话嘴里嘟囔道:“这个死变态!”
我们歇息了一会,待众人收拾完残局之后我才发现数百人的敢死队已经剩下不到五十人。心中再次感慨生命在战争面前的脆弱,战场瞬息万变性命朝夕难料。
剩下的人都走到我的跟前双手附在胸前,格洛说这是他们对待英雄的礼遇。要说我是英雄我实在是愧不敢当,我随后问众人恢复了自由身有什么打算,却没有人回答。格洛说即使现在离开了日后还是会沦落成战争的牺牲品。
这时我想起了格洛说的出口,问他出口在哪里,他说出口就在这边境上但是缝隙早就愈合了,什么时候出现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金央国主有打开缝隙的办法。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事到如今再气氛也无济于事了,既然我们的命运掌握在那个长儿女手里,那我们不妨就再会一会这金央国主。
留下的人决定都跟随我,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突然有一种被推向悬崖的感觉,赵胡子却取笑我说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给你个台阶你还不顺着往上爬还嘚瑟上了。我可告诉你,咱们几个人性命都攥在你手里了,既然咱们非要靠着那小娘子才能出去,不妨就借着打胜仗的机会狠狠敲他一笔,然后再让她说出出去的办法!”
我骂赵胡子只顾着发财连性命都放在第二位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推辞,大手一会向金央国鎏金殿走去,今天不来个论功行赏老子还不依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