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40000000005

第5章 姚滴珠避羞惹羞郑月娥将错就错(1)

诗云:

自古人心不同,尽道有如其面。

假饶容貌无差,毕竟心肠难变。

话说人生只有面貌最是不同,盖因各父母所生,千支万派,那能勾一模一样的?就是同父合母的兄弟,同胞双生的儿子,道是相像得紧,毕竟仔细看来,自有些少不同去处。

却又作怪,尽有途路各别、毫无干涉的人,蓦地有人生得一般无二、假充得真的。从来正书上面,说孔子貌似阳虎,以致匡人之围,是恶人像了圣人;传奇上边,说周坚死替赵朔,以解下宫之难,是贱人像了贵人,是个解不得的道理。

按《西湖志余》上面,宋时有一事,也为面貌相像,骗了一时富贵,享用十余年,后来事败了的。却是靖康年间,金人围困汴梁,徽、钦二帝蒙尘北狩,一时后妃、公主被虏去的甚多。内中有一公主,名曰柔福,乃是钦宗之女,当时也被掳去。后来高宗南渡称帝,改号建炎。四年,忽有一女子诣阙自陈,称是柔福公主,自虏中逃归,特来见驾。高宗心疑道:“许多随驾去的臣宰尚不能逃,公主鞋弓袜小,如何脱离得归来?”颁诏令旧时宫人看验,个个说道:“是真的,一些不差。”及问他宫中旧事,对答来皆合。几个旧时的人,他都叫得姓名出来。只是众人看见一双足,却大得不像样,都道:“公主当时何等小足,今却这等,止有此不同处口”以此回复圣旨。

高宗临轩亲认,却也认得,诘问他道:“你为何恁般一双脚了?”女子听得,啼哭起来道:“这些臊羯奴聚逐便如牛马一般。今乘间脱逃,赤脚奔走,到此将有万里,岂能尚保得一双纤足如旧时模样耶?”眉批:说得惨痛有理。高宗听得,甚是惨然,颁诏特加号福国长公主,下降高世綮,做了驸马都尉。其时汪龙溪草制词曰:

彭城方急,鲁元尝困于面驰;江左既兴,益寿宜充于禁脔。

那鲁元是汉高帝的公主,在彭城失散,后来复还的。益寿是晋驸马谢混的小名,江左中兴,元帝公主下降的。故把来比他两人,甚为切当。自后夫荣妻贵,恩赉无算。

其时,高宗为母韦贤妃在虏中,年年费尽金珠求赎,遥尊为显仁太后。和议既成,直到绍兴十二年自虏中回銮,听见说道:“柔福公主进来相见。”太后大惊道:“那有此话?柔福在虏中受不得苦楚,死已多年,是我亲看见的,那得又有一个柔福?是何人假出来的?”发下旨意,着法司严刑究问。法司奉旨,提到人犯,用起刑来。那女子熬不得,只得将真情招出道:“小的每本是汴梁一个女巫。靖康之乱,有宫中女婢逃出民间,见了小的每,误认做了柔福娘娘,口中厮唤。小的每惊问,他便说小的每与娘娘面貌一般无二。因此小的每有了心,日逐将宫中旧事问他,他日日衍说得心下习熟了,故大胆冒名自陈,贪享这几时富贵,道是永无对证的了。谁知太后回銮,也是小的每福尽灾生,一死也不枉了。”问成罪名。高宗见了招伏,大骂“欺君贼婢”。

立时押付市曹处决,抄没家私入官。总算前后锡赉之数,也有四十七万缗钱。虽然没结果,却是十余年间也受用得勾了。只为一个容颜厮像,一时骨肉旧人都认不出来。若非太后复还,到底被他瞒过,那个再有疑心的?就是死在太后未还之先,也是他便宜多了。天理不容,自然败露。

今日再说一个容貌厮像弄出好些奸巧希奇的一场官司来。正是:

自古唯传伯仲偕,谁知异地巧安排。

试看一样滴珠面,惟有人心再不谐。

话说国朝万历年间,徽州府休宁县荪田乡姚氏有一女,名唤滴珠,年方十六,生得如花似玉,美冠一方。父母俱在,家道殷富,宝惜异常,娇养过度。凭媒说合,嫁与屯溪潘甲为妻。看来世间听不得的最是媒人的口。他要说了穷,石崇也无立锥之地;他要说了富,范丹也有万顷之财。正是:富贵随口定,美丑趁心生。再无一句实话的。那屯溪潘氏虽是个旧姓人家,却是个破落户,家道艰难,外靠男子出外营生,内要女人亲操井臼,吃不得闲饭过日的了。这个潘甲虽是人物也有几分像样,已自弃儒为商;况且公婆甚是狠戾,动不动出口骂詈,毫没些好歹。滴珠父母误听媒人之言,道他是好人家,把一块心头的肉嫁了过来。少年夫妻,却也过得恩爱,只是看了许多光景,心下好生不然,如常偷掩泪眼。潘甲晓得意思,把些好话偎他过日子。

却早成亲两月,潘父就发作儿子道:“如此你贪我爱,夫妻相对,白白过世不成?如何不想去做生意?”潘甲无奈,与妻滴珠说了,两个哭一个不住,说了一夜话。

次日潘父就逼儿子出外去了。滴珠独自一个,越越凄惶,有情无绪。况且是个娇养的女儿,新来的媳妇,摸头路不着,没个是处,终日闷闷过了。潘父、潘母看见媳妇这般模样,时常急聒,骂道:“这婆娘想甚情人?害相思病了!”滴珠生来在父母身边,如珠似玉,何曾听得这般声气?不敢回言,只得忍着气。背地哽哽咽咽,哭了一会罢了。

一日,因滴珠起得迟了些个,公婆朝饭要紧,猝地答应不迭,潘公开口骂道:“这样好吃懒做的淫妇,睡到这等日高才起来!看这自由自在的模样,除非去做娼妓,倚门卖俏,撺哄子弟,方得这样快活像意。若要做人家,是这等不得!”滴珠听了,便道:“我是好人家儿女,便做道有些不是,直得如此作贱说我?”大哭一场,没分诉处。

到得夜里睡不着,越思量越恼,道:“老无知这样说话,须是公道上去不得。我忍耐不过,且跑回家去告诉爹娘。

明明与他执论,看这话是该说的不该说的!亦且借此为名,赖在家多住几时,也省了好些气恼。”算计定了,侵晨未及梳洗,将一个罗帕兜头扎了,一口气跑到渡口来。

说话的若是同时生,并年长,晓得他这去不尴尬,拦腰抱住,擗胸扯回,也不见得后边若干事件来。只因此去,天气却早,虽是已有行动的了,人踪尚稀,渡口悄然。这地方有一个专一做不好事的光棍,名唤汪锡,绰号“雪里蛆”,是个冻饿不怕的意思。也是姚滴珠合当悔气,撞着他独自个溪中乘了竹筏。未到渡口,望见了个花朵般后生妇人,独立岸边;又且头不梳裹,满面泪痕,晓得有些古怪。在筏上问道:“娘子要渡溪么?”滴珠道:“正要过去。”汪锡道:

“这等,上我筏来。”一口叫:“放仔细些!”一手去接他下来。上得筏,一篙撑开,撑到一个僻静去处,问道:“娘子,你是何等人家?独自一个要到那里去?”滴珠道:“我自要到荪田娘家去。你只送我到渡口上岸,我自认得路,管我别事做甚?”汪锡道:“我看娘子头不梳,面不洗,泪眼汪汪,独身自走,必有跷蹊作怪的事。说得明白,才好渡你。”滴珠在个水中央了,又且心里急要回去,只得把丈夫不在家了,如何受气的上项事,一头说,一头哭,告诉了一遍。汪锡听了,便心下一想,转身道:“这等说,却渡你去不得。你起得没好意了,放你上岸,你或是逃去,或是寻死,或是被别人拐了去,后来查出是我渡你的,我却替你吃没头官司。”滴珠道:“胡说!我自是娘家去,如何是逃去?若我寻死路,何不投水,却过了渡去自尽不成?我又认得娘家路,没得怕人拐我!”汪锡道:“却是信你不过。你既要娘家去,我舍下甚近,你且上去我家中坐了。等我走去对你家说了,叫人来接你去,却不两边放心得下?”滴珠道:“如此也好。”正是女流之辈,无大见识,亦且一时无奈,拗他不过;还只道好心,随了他来。

上得岸时,转湾抹角,到了一个去处。引进几重门户里头,房室甚是幽静清雅。但见:

明窗静几,锦帐文茵。庭前有数种盆花,座内有几张素椅。壁间纸画周之冕,桌上沙壶时大彬。窄小蜗居,虽非富贵王侯宅;清闲螺径,也异寻常百姓家。

元来这个所在,是这汪锡一个囤子,专一设法良家妇女到此,认作亲戚。拐那一等浮浪子弟,好扑花行径的,引他到此,勾搭上了,或是片时取乐,或是迷了的,便做个外宅居住,赚他银子无数。若是这妇女无根蒂的,他等有贩水客人到,肯出一主大钱,就卖了去为娼。已非一日。今见滴珠行径,就起了个不良之心,骗他到此。

那滴珠是个好人家儿女,心里尽爱清闲。只因公婆凶悍,不要说日逐做烧火、煮饭、熬锅、打水的事,只是油盐酱醋,他也拌得头疼了眉批:可怜甚!;见了这个干净精致所在,不知一个好歹,心下到有几分喜欢。那汪锡见他无有慌意,反添喜状,便觉动火。走到跟前,双膝跪下求欢。滴珠就变了脸起来:“这如何使得!我是好人家儿女,你元说留我到此坐着,报我家中。青天白日,怎地拐人来家,要行局骗?若逼得我紧,我如今真要自尽了!”说罢,看见桌上有点灯铁签,捉起来望喉间就刺。汪锡慌了手脚,道:“再从容说话,小人不敢了。”元来,汪锡只是拐人骗财,利心为重,色上也不十分要紧,恐怕真个做出事来,没了一场好买卖。

吃这一惊,把那一点勃勃的春兴,丢到爪哇国里去了。

他走到后头去好些时,叫出一个老婆子来,道:“王嬷嬷,你陪这里娘子坐坐,我到他家去报一声就来。”滴珠叫他转来,说明白了地方及父母名姓,叮嘱道:“千万早些叫他们来,我自有重谢。旁批:可怜甚!”

汪锡去了。那老嬷嬷去掇盆脸水,拿些梳头家火出来,叫滴珠梳洗,立在旁边呆看,插口问道:“娘子何家宅眷?

因何到此?”滴珠把上项事是长是短,说了一遍。那婆子就故意跌跌脚道:“这样老杀才不识人!有这样好标致娘子做了媳妇旁批:来了!,折杀了你不羞?还舍得出毒口骂他,也是个没人气的!如何与他一日相处?”滴珠说着心事,眼中滴泪。

婆子便问道:“今欲何往?”滴珠道:“今要到家里告诉爹娘一番,就在家里权避几时,待丈夫回家再处。”婆子就道:“官人几时回家?”滴珠又垂泪道:“做亲两月,就骂着逼出去了,知他几时回来?没个定期。”婆子道:“好没天理!花枝般一个娘子,叫他独守旁批:来了!,又要骂他。娘子,你莫怪我说,你而今就回去得几时,少不得要到公婆家去的。你难道躲得在娘家一世不成?这腌臜烦恼,是日长岁久的,如何是了?”滴珠道:“命该如此,也没奈何了。”婆子道:“依老身愚见,只教娘子快活享福,终身受用。”滴珠道:“有何高见?”婆子道:“老身往来的是富家大户,公子王孙,有的是斯文俊俏少年子弟。娘子,你不消问得的,只是看得中意的,拣上一个。等我对他说成了,他把你似珍宝一般看待,十分爱惜。吃自在食,着自在衣;纤手不动,呼奴使婢,也不枉了这一个花枝模样,强如守空房、做粗作、淘闲气万万倍了。”

那滴珠是受苦不过的人,况且小小年纪,妇人水性;又想了夫家许多不好处,听了这一片话,心里动了旁批:不由不动,可怜之甚便道:

“使不得!有人知道了怎好?旁批:软了!”婆子道:“这个所在,外人不敢上门,神不知,鬼不觉,是个极密的所在。你住两日起来,天上也不要去了。”滴珠道:“适间已叫那撑筏的报家里去了。”婆子道:“那是我的干儿,恁地不晓事,去报这样冷信。”正说之间,只见一个人在外走进来,一手揪住王婆道:“好!好!青天白日,要哄人养汉。我出首去!旁批:有妆点。”滴珠吃了一惊,仔细看来,却就是撑筏的那一个汪锡。滴珠见了道:“曾到我家去报不曾?旁批:可怜!”汪锡道:

“报你家的鸟!我听得多时了也。王嬷嬷的言语,是娘子下半世的受用,万全之策,凭娘子斟酌。”滴珠叹口气道:

“我落难之人,走入圈套,没奈何了。只不要误了我的事。旁批:软了。”婆子道:“方才说过的,凭娘子自拣。两相情愿,如何误得你?”滴珠一时没主意,听了哄语,又且房室精致,床帐齐整,恰便似:“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放心的悄悄住下。那婆子与汪锡两个殷殷勤勤,代替伏侍。要茶就茶,要水就水,惟恐一些不到处。那滴珠一发喜欢忘怀了。

过得一日,汪锡走出去,撞见本县商山地方一个大财主,叫得吴大郎。那大郎有百万家私,极是个好风月的人。

因为平日肯养闲汉,认得汪锡,便问道:“这几时有甚好乐地么?”汪锡道:“好教朝奉得知。我家有个表侄女新寡,且是生得娇媚,尚未有个配头。这却是朝奉店里货,只是价钱重哩!”大郎道:“可肯等我一看否?”汪锡道:“不难。只是好人家害羞。待我先到家,与他堂中说话,你劈面撞进来,看个停当便是。”吴大郎会意了。

汪锡先回来,见滴珠坐在房中默默呆想。汪锡便道:

“娘子便到堂中走走,如何闷坐在房里?”王婆子在后面听得了,也走出来道:“正是。娘子外头来坐。”滴珠依言,走在外边来。汪锡就把房门带上了。滴珠坐了道:“嬷嬷,还不如等我归去休。旁批:迟了。”嬷嬷道:“娘子不要性急,我们只是爱惜娘子人材,不割舍得你吃苦,所以劝你旁批:好语动人你再耐烦些,包你有好缘分到也。”

正说之间,只见外面闯进一个人来。你道他怎生打扮?

但见:

头戴一顶前一片、后一片的竹简巾儿,旁缝一对左一块、右一块的蜜蜡金儿;身上穿一件细领大袖青绒道袍儿,脚下着一双低跟浅面红绫僧鞋儿。若非宋玉墙边过,定是潘安车上来。

一直走进堂中道:“小汪在家么?”滴珠慌了,急掣身起,已打了个照面。急奔房门边来,不想那门先前出来时已被汪锡暗拴了,急没躲处。那王婆笑道:“是吴朝奉,便不先开个声!旁批:虔婆腔。”对滴珠道:“是我家老主顾,不妨。”又对吴大郎道:可相见这位娘子。”吴大郎深深唱个喏下去,滴珠只得回了礼。偷眼看时,恰是个俊俏可喜的少年郎君,心里早看上了几分了。吴大郎上下一看,只见不施脂粉,淡雅梳妆,自然内家气象,与那胭花队里的迥别。他是个在行的,知轻识重,如何不晓得?也自酥了半边,道:“娘子请坐。”那滴珠终久是好人家出来的,有些羞耻,只叫王嬷嬷道:“我们进去则个。”嬷嬷道:“慌做甚么?”就同滴珠一面进去了旁批:妙在再不逆他

出来对吴大郎道:“朝奉看得中意否?”吴大郎道:

“嬷嬷作成作成,不敢有忘。”王婆道:“朝奉有的是银子,兑出千把来,娶了回去就是。”大郎道:“又不是行院人家,如何要得许多?”嬷嬷道:“不多。你看了这个标致模样,今与你做个小娘子,难道消不得千金?”大郎道:

“果要千金,也不打紧。只是我大孺人狠,专会作贱人。我虽不怕他,怕难为这小娘子,有些不便,取回去不得。旁批:是怕老婆人声口。”

婆子道:“这个何难?另租一所房子住了,两头做大,可不是好?前日江家有一所花园空着,要典与人。老身替你问问看,如何?”大郎道:“好便好,只是另住了,要家人使唤,丫嬛伏侍,另起烟爨,这还小事;少不得瞒不过家里了,终日厮闹,赶来要同住,却了不得。”婆子道:“老身更有个见识。朝奉拿出聘礼,娶下了,就在此间成了亲。每月出几两盘缠,替你养着,自有老身伏侍陪伴。朝奉在家,推个别事出外,时时到此来往,密不通风,有何不好?”大郎笑道:“这个却妙,这个却妙。”议定了财礼银八百两,衣服首饰办了送来自不必说,也合着千金。每月盘费连房钱银十两,逐月交付。大郎都应允,慌忙去拿银子了。

同类推荐
  • 成都少年

    成都少年

    本书以小见大,以小人物在大时代的浪潮中交织自己的命运、自己的爱情。这样一个故事折射一个时代的变迁、价值更迭。每个人有不同的视角,因为每个人都是一部活着的历史,蕴藏着解释和说明大时代变化的秘密。
  • 弱水河畔

    弱水河畔

    轰隆隆,弱水河西边的天际传来声声响雷,哗、哗,又是几道闪电,天好似有倾盆大雨要泼下。在阴暗的角落,张发录与桑志琏多次密谋,继续做着天怒人怨的事情,企图挽回可悲的结局。为泄私愤王蓉与张发录凑在一起设下圈套,使曾任新安县建华建材股份有限责任公司销售部经理的方启良被诬陷后锒铛入狱。其漂亮温柔的妻子陈娟为丈夫鸣不平,被建华建材股份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张发录诱骗后强行奸污,在艰难曲折的申冤之路上,陈娟身心交瘁,疲惫不堪,晕倒在河西市区的街道旁,被当地老百姓称之为天使的市法律援助-中心主任律师张志辉,将昏迷不醒的少妇送到医院。张志辉律师的见义勇为之举,赢得了陈娟的尊敬与信任,她委托张律师为丈夫辩护申冤。
  • 毁灭者的秘密

    毁灭者的秘密

    三楼公寓里的303房间发生一起命案,因为租金便宜,负责案件的刑警沈默和妻子美心,把它介绍给了急于租房的漫画家朋友付晓。他没有想到的是,由此身边人陆续陷入连环罪案中。三个月内,三楼公寓里连续死了五个人,自杀、猝死、凶杀、分尸,诡异案件迷雾重重,妻子和朋友的秘密逐渐显现。谁在幕后操纵一切?真相背后,隐藏的是怪力乱神,还是一段人性缺失的阴郁往事?
  • 芭茅花色

    芭茅花色

    本短篇小说集由《其人杜月光》《早逝的亚妹》《毛狗》《爱尼族姑娘》《老人》等篇组成,作品故事生动,极具感染力。
  • 极速青春

    极速青春

    一个是璞玉待磨的赛车天才路杰,一个是慧眼识珠的前任车手天野,为了同一个追求速度的梦想,两人并肩成长,但却走向了不同的道路,是殊途同归,又或者分道扬镳,问题的答案就在赛道的终点!
热门推荐
  • 胖先知

    胖先知

    作为一名合格的先知,我的职责是送一位又一位的勇者前往讨伐魔王的不归路。群号:466149287
  • 爱情毕业季之浮生若梦

    爱情毕业季之浮生若梦

    短暂的青春可以消逝,一分钟的爱情却可以永恒,人生最难忘的莫过于那段初恋,让我们一起重温心跳的感觉,打破尘封的回忆,时间与过去的点点滴滴再次一一重现。
  • 青冢梦归人

    青冢梦归人

    睡个觉也能穿越??21世纪潇洒霸气的女金领睡个觉竟穿越成了将军府嫡长女?!好吧,为了回去领奖金!斗继母,撕庶妹,揍渣男,大功告成准备回去之时,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妖精?“娘子,今晚春宵一刻不如我们来谈谈人生吧!”某王爷一脸奸诈的盯着自家王妃。“滚!”“娘子,今晚花灯月下,不如我们去床上玩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没兴趣……”某野兽终于忍不住,狼性大发把某女扑上来床。苏一瑾欲哭无泪,说好的高冷霸气不近女色的断袖王爷呢?谁给我调包了??!且看某女如何七十二变把这头野兽收入囊中吧!
  • 凤铭天下:残王杀手妃

    凤铭天下:残王杀手妃

    她,乃二十二世纪第一杀手组织的王牌,因为一次师傅的考验,惨输被踹到山崖下,却穿越到了一出生就被许配给残王的左相嫡女身上。他,是从生下来就带病的残王,生性冰凉,外人却无一人知晓他武功出神入化,无人抵过。两个同类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 炼之后人

    炼之后人

    人总有丰富的探知欲,从古至今,从出生开始,对于生命的尊重和自我的认识。家族流传的红石,是财产,可是,红石的来历,追溯到家族的起源,世事变迁的若干年后,红石的拥有者,会将这扇即将打开的门又合上吗。。
  • 瑟诺卡亚

    瑟诺卡亚

    3000万年过去,魔族王重新对瑟诺卡亚大陆伸出魔爪,创世神留给人类最后的希望。拥有无上荣誉的同时,命运亦将被无限循环......而能终结这个没有结局的故事的人,就只有——你。
  • 在北大听的12堂管理课

    在北大听的12堂管理课

    作为享誉百年的世界名校,北京大学获得了世人的一致赞誉,能够参加北大的课程学习是一件颇有意义的事。1994年,北大光华管理学院正式成立,至今不到20年的时间培养了一大批在管理上独当一面的优秀毕业生。正因如此,学习一下北大的管理课,对很多身在职场的人来说大有裨益。
  • 逆天神医:废柴三小姐

    逆天神医:废柴三小姐

    她是21世纪的阎王魔医,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也能瞬间把人推向地狱,当她穿越到一个花痴废柴身上。。。分分钟休了太子未婚夫,摇身一变成为逆天炼药师,魔武双修的变态体质甩别人n条街,以及奴役上古神兽一只,看谁还敢骂她废柴!但是那个腹黑得欠揍的妖孽男人是哪来的?为什么老黏着她?甚至三更半夜翻墙进她房间?她拿着一根银针指着他,怒不可竭地冲某妖孽吼道:“出去!不然我就动手了!”那只妖孽却只是邪魅地勾起嘴角:“亲爱的,打是亲,骂是爱,你尽管打……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你对我示爱了。”某女的眼里燃起了小火苗:“你给我滚犊子!”某妖孽依旧笑着:“滚犊子?没问题!咱们先生犊子吧。”某女吐血三升,说不出话来了……
  • 代名2神棍

    代名2神棍

    每个人都想拥有一根神奇的魔法棒,每个人都想拥有哆啦A梦的四维口袋,每个人都想拥有超能力。拯救世界,还是啪啪啪。。。。。手持大棍,立威于天地之间,藐视群雄,谁能匹敌。
  • 蚀骨缠爱:前妻难上手

    蚀骨缠爱:前妻难上手

    她是肇飞宇为了照顾病母聘请的假妻子,当养母逝世后肇飞宇毅然决然提出离婚。只要怀上肇飞宇的孩子就可以进入豪门,易初嫣却暗中服下避孕药,在合约到期后离开肇家。“易初嫣,你到底是爱慕虚荣的拜金女,还是贤良淑德的好妻子?”离婚之后肇飞宇才发现了易初嫣不为他所知的另一面,原来与他同房三年的妻子,竟然还育有一对儿女!但肇飞宇却不知道,早在五年前,易初嫣就已经在一个暧昧的夜晚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