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珍看着哥哥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戾如狼,甚至散发出一种接近死亡的气息。追赶罗文的徐夫人负手而立,这个长着络腮胡子的魁梧男人,负手而立,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这件事发生的原因,是因为徐夫人在追赶罗文的时候,不小心刮伤了罗文的皮肤,只是劲风刮的,小的和蚊子叮咬一样。罗文也是目瞪口呆,这还是缠着自己,脑子里除了啪啪,没有其他事情的淑珍吗?
“我就是想带着徐大哥一起,去昌文君的铁匠铺看看。“
“那咱们现在就去!”
徐夫人拉着罗文就走,跟逃命似的,一口气跑出了咸阳城,就连五公里不喘粗气的罗文都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徐夫人才停了下来,像死猪一样瘫倒在地上,喘了半天,这才爬起来就给罗文跪下了。
“罗文贤弟,你若是把哥哥我当朋友,就把淑珍娶回去吧。”
罗文听了,忍不住的笑了,习惯的用食指挠挠鼻梁,饶有兴趣的问:“是淑珍让你这么说的?”
“不是。”徐夫人委屈的像一个孩子。“突然有一天,我温婉的妹妹变得和九天神魔……“
罗文忍着笑,搂着徐夫人的肩膀说:“别哭了……”
其实罗文大概是了解的,淑珍也不是被什么九天神魔附体,只不过是被置换了某个灵魂而已,淑珍能用一年的时间,成长为2级特工,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
很快到了昌文君的铁匠铺,两人站在门口,顺着门往里面探头看,徐夫人惊讶的说:“好大的兵器坊,这是少府制定的兵器坊吗?”
罗文摇摇头,笑着说:“应该是昌文君的。”
这时,远远的一个人眼珠子转着看着罗文,鼻子冷哼一声,朝着罗文两人走来,靠近两人时,立刻露出了笑脸。昌文君这个人一向优越感很强,他的身份算不上显赫,但一直才华横溢,受人敬仰。
若论行军打仗,秦朝有蒙家,但若是论兵器制作,昌文君可不会输给任何人。但前几天,吕不韦大人特意的说了一句,有个叫罗文的黔首,造出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的锋利程度,让见多识广的吕不韦大人都惊叹不已。
“呵呵,是罗文兄,早就听说罗文兄在铸造铁器方面,技艺精湛,久仰久仰。”
”昌文君!“
徐夫人行礼,罗文也跟着行礼,并确定了昌文君的身份,心想,正准备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位是徐夫人,既然都是大家,就进来看看。有些东西,你们打铁一辈子也不敢做。”
昌文君这是明显的显摆啊,罗文心里冷笑,却没有拒绝,和徐夫人一起,跟着进来了。
炉子、风箱、燃料,都进行了改动,甚至还有模具。果然和淑珍说的一样,远超秦朝应该拥有的工艺水平。看到这些,徐夫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罗文冷静的看着。
“听说罗文兄造了一把旷世的匕首,要不要拿出来和我这里的铁器比试一下。”
罗文听出了昌文君的不怀好意,冷哼一声,他可没有准备低声下气的认输走人,抬起头盯着昌文君的眼睛说:“当初,徐夫人把那把匕首给秦王政看的时候,你怎么不提出比试,那个时候,你这些自以为是的宝贝,还没有研制出来吧。”
被罗文直接指出要害,昌文君的脸色都变了,他咬着牙,握着拳头,身体都被气得发抖。可罗文君还真不敢把罗文怎么样了,他虽然身世显赫,但和长信侯嫪毐可比不了。早日就听李斯说过,罗文是嫪毐器重的人,吕不韦大人现在都不和嫪毐争锋芒,更何况自己。
昌文君阴戾的目光对着罗文,阴冷冷的说:“不要以为有个靠山,就天不怕地不怕,等嫪毐到了那个时候,别说你不得不和我比,就算我杀了你,也和杀了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
听了昌文君这番威胁,罗文上下打量一下,目光有点诡异,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还把看着那些风箱火炉的徐夫人也叫走了。昌文君阴笑着,罗文还是害怕了,还不等昌文君在多说两句,罗文突然停下来,指着昌文君说:“三天后,咸阳城外,我和你比,输了别哭。”
……
回去以后,罗文就把分离好的原油拿了出来,用一勺泼在火中,火焰呼的一下暴涨,几乎掀翻了整个火炉,徐夫人今天一直被惊着,以为自己长见识了,没有想到,真正的还在后面,看到这个黑乎乎的东西这么厉害,徐夫人抱着油桶不松手。
“你今天晚上可以抱着它睡,但明天你我合作,要把那把匕首重新淬火。”
“淬火?”
徐夫人不明白罗文的意思,可听到了可以抱着这桶原油水,乐得哈喇子都出来了。
淑珍给罗文拿了一些自己做的糕点,罗文迫不及待的吃了两口,这才和淑珍说:“我看了昌文君的兵器坊,他们的风箱改进有问题,即便是用了无烟煤,也不可能达到1600°。但是他们的模具很精细,如果把兵器坊抢过来,就能省了不少事,很多零件就可以制作出来。”
“昌文君有军队,我们就两个人,偷肯定能做到,抢这不太可能吧?”
“当然是抢,炉子和模具工艺怎么偷,我们要把所有拿过来,包括那些精湛的技艺工人。”
罗文看了看,有点迷糊的淑珍说:“这一次,我们要利用嫪毐。”
“见嫪毐?”
看到淑珍有些犹豫,就纳闷的问:”咋了?“淑珍红着脸,咬着嘴唇唯唯诺诺的说:”我怕你见了嫪毐会失身,本来我们可以先把那事办了,可我这两天身子不舒服。“
罗文听得莫名其妙,最后一句懂了,纳闷的问:“早上不是还没事吗?”
“下午来的。”
罗文哦了一声,有点可惜,今天晚上本来还想活动一下,放松情绪呢。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赶紧问淑珍:“为啥我见了嫪毐这个大男人会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