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蜀道为褒国通往蜀国的咽喉要道,道上峭壁摩云,雄奇险峻,中段有悬崖立壁,宛如利剑从天而降,人们依崖砌石为门,故称为剑门,这条道也被称为剑门蜀道。
子恒带着大军回到褒国之后,褒王派出使臣同羌族商议过关之事,最后守关大将同意商队过关,但坚决不让随行士兵入关。
巴图听后非常生气对关少说道:“这些部落竟不把夏国放眼里,咱们一路打过去!”
关少说道:“如今天下群雄并起,周围诸国都窥视中原九鼎,如果能保西境和平,则可集中优势兵力对抗东方!正如大哥所说,咱们此行不是为了攻占蜀山,而是为了带回丝绸!”
子恒对巴图说道:“蜀山势力强大,咱们这点兵连氐羌之岭都过不了,还伐什么蜀山呀,依我之见,咱们就派商队去蜀山买丝绸回夏国交差,其余将士在褒国等候!”
扁韦也劝巴图说道:“少主息怒,少将军和关少言之有理!出征前太师原本调集了三千精兵和五千奴隶,再加上诸侯之兵则有数万之师,伐蜀山不在话下!可出行前,夏王只调派出五百精兵和一千奴隶,这说明夏王之意真不在攻下蜀山!依老夫之见,我俩在褒国等候,少将军和关少前往蜀山!”
巴图听后不悦,说道:“那怎行!我兄弟仨同生共死,怎么能他俩去?俺也得去!你就在此等候,顺便帮帮褒王晒晒粮食!”
扁韦说对巴图说道:“少主,可是此去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回去向太师交代?”
巴图说道:“可是什么?如果俺兄弟有什么闪失,那如何交待?就这么定了!”
次日,子恒兄弟三人和辫子叔带着两百人组成的商队前往山谷,两位师父仍跟随巴图左右,所有车辆和士兵则留在了褒国。
离开褒国之后,子恒骑着马带着商队出发了,这时子恒发现珍珠悄悄跟在自己后面,又回想起后珍珠气走阿丝娜的那一幕,于是冷声对珍珠说道:“喂,小不点,你跟来做什么?我们有叫你去了吗?”
珍珠锁紧眉头对子恒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着。这些天来,虽然珍珠每天照料着子恒的起居饮食,但子恒没有和珍珠说过一句话。
子恒见珍珠不说话,生气地说道:“小不点,你没听见呀!现在连营帐也没得睡了,山里什么毒蛇呀,老虎呀,全都有,说不定山里突然跳出一只大老虎,啊呜一块就把你吃掉!所以呀,你还是回褒国去吧!我也不需要你伺候啦!”
珍珠听到毒蛇老虎后有些害怕了,说道:“要不是公主让我跟着你,我才懒得理你!”
子恒见珍珠仍跟着马队走,没有回去的意思,于是说道:“好!我正少个牵马的马夫,你来给我牵马!”然后把缰绳递给珍珠。
珍珠心里一直暗骂子恒大坏蛋,然后接过缰绳牵着马跟在辫子叔后面走着。
巴图看不过去,说道:“大哥,你怎么不怜香惜玉?让这么一个小美女当马夫?多可惜呀!”
子恒生气地说道:“这小不点,竟对别人说是我女人!”珍珠听后咬着嘴唇,眼泪流了下来,当时说是子恒女人仅仅是为了气那狼女,没想到子恒竟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觉得好丢人。
巴图说道:“大哥,你别不知足,珍珠哪里不好了?一路对你无微不至,俺还没那福分呢!要是你看不上,就送给兄弟!”
珍珠听后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暗骂:“有什么样的大哥就有什么样的兄弟!”
关少骑着白马跟在巴图后面,说道:“大哥二哥,你俩不能欺负珍珠,珍珠也是咱们的朋友,你们对她不好,兄弟我看不过去!”
辫子叔也说道:“公子,珍珠一路对你甚好,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让她当马夫,大家都看不过去呀!”
子恒原本也是闹着玩,想气气珍珠,没想到珍珠真来牵马,结果引起了大家的不满,于是对珍珠说道:“算了,上马吧!”
珍珠并未理会子恒,牵着马继续前行,子恒说道:“你这小不点,脾气还挺倔的嘛,快上马!”
珍珠皱着眉头生气地说道:“哼!你是个大坏蛋!竟悄悄地去偷女人!我不和你一起!”
子恒问道:“我怎么偷女人啦?原本我要娶她为妻,结果被你活生生地给气走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珍珠争辩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狼女是别人的女人,你打败了那人,狼女才跟你好上了!你不是偷就是抢,反正都是干坏事!”
子恒生气地说道:“别再说什么狼女,她叫阿丝娜,她就是我女人!”
珍珠说道:“哼,她是你女人,好啊,我要把这事告诉公主!你敢不敢在公主面前再说这句话?”
子恒说道:“我就知道,你就是公主派来的细作!你回褒国去,我才不带你去蜀山!”
辫子叔见二人吵了起来,于是笑着说道:“公子,你的小美人生气啦!哄哄她吧!”众人听后哈哈大笑。
珍珠脸一下红了起来,子恒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说道:“你再不上马,我们就策马跑啦,把你一人丢在这荒山野岭,让老虎把你吃掉!”
珍珠听后看了看四周的高山,高大的树木下方全是很深的杂草丛,想着蛇呀老虎之类的,吓到低声说道:“马这么高,我怎么上得去!”
子恒听后笑了起来,原来如此,下马把珍珠推了上马,说道:“让给你骑,我走路,不然又会给其他女人的说,我俩同骑一匹马,还搂了你那细腰!”
珍珠瞪了瞪子恒,心里暗骂子恒,可珍珠没有骑过马,坐在马背上紧抓着马鬃生怕摔了下去,山路崎岖不平,马背一抖一抖的,害怕地说道:“公子,我错了,我以后不乱说话了!”
子恒看到珍珠终于认错的样子甚是可爱,也不再生珍珠气,跃上了马,前胸紧贴着珍珠的后背,珍珠心里一阵酥麻,子恒故意伸手搂住了珍珠的腰,然后将手慢慢摸了上去,似乎在寻找什么,可寻找了很久,才发现珍珠的胸部平平的,除了两个小不点外什么都没有!子恒将手继续摸了上去,摸到珍珠的脸上,把珍珠的微微脸转了过来。珍珠的呼吸变得急促,闭上了眼睛。
子恒关切地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还痛吗?”
珍珠不好意思地把脸转了过去,说道:“不痛了!”
子恒带队沿着山间小道往前走着,很快通过了阳平关,羌族守将不再阻拦,放商队过关。
商队行走在幽深的山谷间,四周人烟稀少,偶尔能见到一两个背着背篼的行人,这时前方传来一阵锣声,密林中的小鸟纷纷飞了起来,子恒警觉地问辫子叔道:“大叔,前方什么情况?”
辫子叔说道:“我忘了带锣,在此山行走,有时道路狭窄,需提前打锣,告诉前方的行人,前方应该是一支马队!”
子恒问道:“那马队是敌还是友?”
辫子叔回答道:“马队不是土匪,所以绝对不是敌人,但要是对面的马队不守规矩,则有可能产生争执!”
巴图说道:“马队还有啥规矩?不就是官小的让官大的,人少的让人多的,弱小的让强壮的吗?”
辫子叔说道:“在狭道不像夏都,有狭道的规矩:在宽道上的要让从狭道上来的;上坡的要让下坡的;后上桥的要让先上桥的;对方敲锣,咱们就得回敲一下以示礼节;要是碰到路断了什么的,就一起合力去修;缺了粮食、草料什么的,也会相互接济一下;什么争抢道路呀,争抢草场呀,争抢货物呀,只会两败俱伤,对谁都没好处。”
巴图笑着说道:“小小的马队咋还有这么多规矩?在深山老林之中敲锣岂不是告诉山贼:我驮着好东西来啦,快来打劫呀!大家说是不是?”大家听后一阵大笑。
辫子叔看了看巴图,说道:“你这胖子,我给你讲正事,你却给我胡扯!”
巴图说道:“这叫风趣,大家笑笑多开心呀!”
子恒问辫子叔道:“大叔,那咱们如何回应他们?”
辫子叔说道:“咱们先停下等等,让他们先过!”于是子恒命大家停了下来,站到了路边,让对方先过。
锣声越来越近,没多久就走来一支马队十余匹马,带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和辫子叔一样留着一条辫子,辫子叔上前行礼道:“大哥头,你们这是前去哪?”
大哥头看到辫子叔的商队人数众多,敬佩的说道:“幸会幸会!我正运送一些丝绸去褒国!”
子恒一听丝绸二字两眼发光,立即对辫子叔说道:“大叔,要不咱们把这些丝绸买下吧?”
辫子叔听后摇了摇头,说道:“公子有所不知,马队不同于商队,马队一般只负责运送货物,这丝绸定是有人买下了!”
巴图听后大声对大哥头说道:“我们出双倍的价钱,你也省得再走一段路!”
大哥头有些不悦,果断地说道:“咱们马队讲的是诚信,答应了别人的事就要说到做到,绝无戏言,只要对方给了我们工钱,咱们就得尽心尽力完成任务!”
辫子叔连忙说道:“大哥头所言极是!咱们应该讲一个“信”字!不知现在的丝绸是什么行情?”
大哥头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本来是出产丝绸的时候,可是南边的冉族偏偏在这时打了过来,丝绸减产得厉害,价格高了不少呀!”
子恒一听瞪大了眼睛,心想:“完了,那岂不是没法买到丝绸了!”急忙问道:“那现在还能在集市买到丝绸吗?”
大哥头道:“难了,各国来的商人很多,大家都在等着呢,可能要等些日子才有货!”子恒连忙向大哥头道别,急忙带着商队继续南下,也不知这买丝绸的任务还能不能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