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话君祁却是没在说下去,洛清歌知道,君祁想说什么,几次他提起非烟,自己的态度就很差,他也应该是看出来才没有说下去。
“她和非烟相识!”短短一句话,洛清歌说出了答案,为何带桑琴在身边,其实非烟和桑琴的性子是相反的,非烟活泼容易轻信旁人,而桑琴则是沉稳内敛懂得宫中的生存之道。
就从刚才她让桑琴抱一床薄被可以看出,当非烟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命令时,她立即化身如好奇的小孩子,一个劲的问她,然而桑琴则是即使存着疑问,却也忍着在心里并不言明,所以君祁对此有些疑问也很正常,毕竟前后两个人性子完全相反,所以君祁才会那样问她。
“看来皇后也是一个念旧的人。”微微一顿,继续开口:“然而念旧的人却也都是最容易被人利用之人。”
利用?洛清歌看了看君祁,瞧不出他这句话的意之所向,而君祁的面色也如一汪潭水虽深却是一片平静。
“照着皇上的说法,那皇上又利用过多少这样的人作为棋子呢?”
洛清歌本是本身的反应的话,但君祁听来却别有深意,连看着她的眼神都多了一丝防备在里面,他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
最开始他听洛轻婉提过她的这个妹妹,洛轻婉眼里的洛清歌就是一个善良心软的人,可是当他将她关在地牢里,对她用重重的刑罚时,洛清歌的隐忍和坚毅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他无法想象一个常年的深闺女子可以挨得住地牢的苦于痛,就算是一个成年男子受刑都会哼唧唧几声,但她却也就这样受了。
再则便是与母后的对话,母后对她的评价十分不错,并且还不吝啬的夸她是个通透的女子。
还有出宫,暗中的眼线将出宫之后她的一些经历也是告诉了他,他时而觉得她很胆小时而又觉得她的胆量很大,这些矛盾的因素在她身上一一体现让他也越是好奇,让他更想要去看清这个人,所以当洛清歌回来时对她的态度有所变化。
想到此,君祁缓缓开口:“那皇后可是想做朕的棋子,或者说是愿意做朕的棋子是吗。”
洛清歌虽然此刻很想甩给君祁一个大白眼,却也是忍了:“臣妾身为皇上的皇后,皇上若是有什么吩咐,臣妾力当办之。”
其实洛清歌这句话还有一个隐晦的意思,她的本意是告诉君祁,有什么事要她直接说出来便是,她肯定竭尽所能,反之则是别想把她当成棋子使。
不知君祁是否懂得了她的另一层含义,他只是嘴角轻扬点点头:“皇后如此说那便甚好。”
就在两人喋战不休时,门外传来一道透骨的冷声:“皇上,回风有要事禀报。”
语气如寒冰却也无波澜,也听不出什么:“恩,朕知道了,你先去御书房,朕随后就到。”
吩咐完后,门外又是铿锵有力的一道答应的声音,门口的那道影子便淹没在门外。
“皇后,看来今日朕是无福在你宫中入睡了。”他眼角带着笑意。
“那臣妾恭送皇上。”洛清歌也懒得在这里跟他绕来绕去,不如直接点更好。
这样的态度没有让君祁出现恼怒的情绪,他背着手,走到门口,停了半晌,没有回头:“你也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