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歌再次醒来,是因为她身上的伤口的疼痛,在这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她就像是永远堕入了地狱的黑暗。
她卷缩了那么久,身子有些发麻,想要换个方向,却不想她又再次牵扯伤口,疼痛感袭遍全身。
她向身侧摸索了一阵,意料之中摸索到一管药膏,自从她被关在地牢中用刑,她发现这两天醒来她总会摸索到一管药膏。
第一次发现时,她还惊讶了好久,她打开盖子,一股药香味在她的鼻尖若有若无的飘散开来,后来洛清歌她发现,每次她用刑醒来,都会摸索到。
而她此时也不管是谁送的了,先涂抹在身上再说,毕竟洛清歌也不知道何时君祁又会来对她用刑。
洛清歌小心翼翼的凭着自己的感觉涂抹着,等到伤口涂抹的差不多了,她又将药膏藏入草堆下面,她想要是被君祁发现了,说不定会连累到那个人。
她的伤口涂抹过药膏后已经没有最开始火辣辣的疼的,逐渐变的清凉许多了。
她望着黑幽幽的地牢,她想着不知道非烟她的丫鬟现在如何,是否在着急的找她。而君祁又会如何对其他人说她这个已经被关入地牢的皇后。
她想着想着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梦中她感觉到有人在她身旁轻轻的叹气,是谁呢?是谁在她身边叹气呢?
“起来。”粗厉的声音将她从梦中惊醒。
洛清歌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君祁脸上一副戏谑的样子盯着她:“你倒是睡的安稳,看来昨日用刑用的太轻了。”
看似一道云淡风轻的话语却带着让人颤栗的寒气,而两个狱卒恭敬的站在一边。
洛清歌一只手艰难的撑起身子,盯着他因为喝酒而有些绯红的脸,也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十分狼狈。
“皇上今日过来要对继续我严刑逼供吗。”
“逼供?那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比如你的姐姐到底在哪里”。
洛清歌猜想到了,果然还是来逼她开口的:“我不知道。”她依旧还是那句话。
听到这句话,君祁的脸色逐渐变的十分难看,“原本以为这两天的用刑已经让你知道厉害,想不到你还是如此的冥顽不灵,”说着从狱卒手上夺过鞭子,“啪”直抽到她的身上。
“嘶—”
洛清歌被这突如其来的鞭子打得有些发懵。
随后看着君祁愤恨的开口道:“为什么你非要说是我?还是说你自己也明白,却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自欺欺人?”
“哼,洛清歌你也配吗?,朕既然如此确定,当然是有证据,不然你以为我来这里逼问你为何?因为无聊吗。”
说着他又是一鞭子落了她下来,洛清歌看着这个为情而疯狂的男人,一丝报复浮现心头,完全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趋势。
她满眼倔强的盯着他大声吼道:“就算你这样折磨我,哪怕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儿,我要让你永远失去她,永远活在痛苦中。”
出乎意料的是君祁听了她的话反而停手了。
下一秒他伸手直接抓住她的头发让望向自己:“你果然知道,你到底把她藏在哪了,快说。”
洛清歌只觉得头皮发麻,但依旧不肯松口。
“你休想知道。”倔强如她,莫说她不知,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反正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期盼,她想不如就这样吧。
洛清歌身上的痛在一分一分的加重,他双眼赤红,好似要将她抽筋削骨一般,看着他这个样子,倒在地上浑身是伤的洛清歌却是笑了出来,他见她笑更是愤怒,她抓住他的软肋他的痛,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和她一样一起永坠地狱吧。
“君祁,我告诉你,如果是下地狱,我也一样会拉着你一起,你休想见到她!”
“来人,将辣椒水泼到她身上,再给我狠狠的打。”君祁他疯了,被洛清歌激怒的发疯了。
一旁的狱卒不敢半点停留,转身就出去提了一桶辣椒水回来,泼在洛清歌身上,疼吗?她问自己,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而这折麽才仅仅两天而已。
难道自己就一直这样被折磨下去吗?洛清歌不断在心里问自己!无边的苦涩蔓延进心。
不,为了墨夙,为了自己,一定要去出去!
突然她的手碰到藏药膏的地方,顿时一道灵光划闪现,一个想法在她脑海生出,虽然这个办法有着剑走偏锋却值得一试!
不过身受折磨的洛清歌还是被折磨的晕了过去,临醒时,她清楚的记得君祁在她耳边说:洛清歌,我不会那么便宜你这么死去,我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