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书锦的眸色变深,就在他将要动手废掉流耀华的时候,江南却忽然一脚踢在了流耀华那只受伤的腿上。
流耀华变了脸色,腿弯一疼跪在了地上,那只抓着江南的手也瞬间松开捂住了自己的腿弯。
“你、”流耀华捂着自己的腿弯狠狠地瞪着江南。
穆婉儿跑上前,脸色难看的扶起了流耀华,她怨毒的目光直直的扎入江南的身上。
江南没有躲避,只是勾唇轻笑着看着她跟流耀华。
流书锦的目光落在江南那被流耀华抓过的手上,很不高兴、很不高兴。
穆婉儿放开了流耀华走到了江南身边,想要出其不意的给江南来上一巴掌,而就在她的手刚伸出来的时候,便被流书锦的手紧紧地抓住。
那力道,让穆婉儿的脸瞬间扭曲。
流书锦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不会杀女人。
江南拉了拉流书锦的手:“书锦,不要生气了。你这样做了,你爹娘会生气的。毕竟,穆婉儿家跟你们家有很深的交情。流耀华又是你亲哥哥。”
流书锦闻言松开了抓住穆婉儿的手,然后警告的看了他们一眼,才将江南好生的护在怀里,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走。”
流书锦将江南抱在怀中许久都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全程眉头紧锁。
江南望了望流书锦,发现他往自己看过来,马上又将脸转向了别处。
江南被流书锦带着从一处僻静的状似后门的地方走出去,流书锦这才放开了她。
“抱歉,我家太乱。”流书锦眼里的歉意很明显。
江南摇摇头。
这点混乱算什么?
她遇着的事情多了去了。
一念生死,她都经过。如今她心里只有报仇,而再无其他,所以、就算是受辱又如何?
只要报了仇,她便会远离这肮脏的尘世。
所以,一切的一切又如何?
江南伸手抚上了流书锦的脸,皱着眉,嘟起了嘴:“书锦,近来怎么越发觉得你俊俏了?”
流书锦闻言微微一怔,随后一抹笑在脸上漾开。
“江南怕我不开心?”流书锦问道。
江南摇摇头:“怎会?你不开心,与我何干?”
江南说的无情,声音却似二月鸟语的温柔,直撩人心坎。
流书锦轻笑着:“遇到江南,是我流书锦这一辈子捡到宝了。”
流书锦说罢,带着江南取了一匹马来,带着江南往她之前在杨临安隔壁买来的宅子而去。
一路的景色有些眼熟。
即使江南对此地不大熟悉,但是有些看过的景色,她还是有记忆的。
“这是回我的宅子么?”江南适时的问了一句。
“嗯。”流书锦轻声应了一句,随后继续说道:“十日后,我便要迎娶你。这几****还得跟你分开才好。”
江南捂唇轻笑着:“原来书锦也知道些礼节。我还以为书锦当真把我带到流云庄不送回来了呢。”
流书锦嘴角勾起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他会让人来保护好江南。
而流云庄的有些事情他也需要好好的处理一下。
比如置办彩礼什么的。
流云或是李鸿绯不同意?可是,他娶亲原本便同他们没多大关系吧?
若不是穆婉儿的出现,他们谁会在意他的亲事了?又或者是谁又在乎他这个人了?
流书锦面上一抹讥笑一闪而过。
江南,依旧是热闹的处处笙歌。
江南看着周遭的精致,嘴角轻轻地勾着,脚下的步伐也是轻快。
不是多爱这个地方。
而是她跟流书锦在一起,不管开心不开心,都是要做了开心的模样来。
因为,她是狐狸精啊!
“江南,你想要什么东西?”流书锦的目光在四周摊贩的商品上移动着。
江南疑惑的看向了流书锦:“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南随手拿起了一个小玩意儿看着,看到兴起时还拿到流书锦的面前晃了晃。
“你送了我定情信物,我还不曾送你任何东西。”流书锦说道。
江南愕然的看着江南:“书锦,定情信物有一个就够了啊。那代表一份情。你却非要送我什么东西,为何我总觉得你是想礼尚往来,不想亏欠我?”
流书锦因江南的这番言辞愣住了。
伶牙俐齿,这四个字非她莫属。
他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了…..
“书锦,其实……我宁愿你亏欠着我。这样的话,每每想起那锭金子,你就不好再说抛弃我的话了。”江南故作幽怨的瞪着流书锦,仿佛是不大乐意他的不解风情。
流书锦微微挑眉,却是慢慢的笑了开来。
江南别开了眼,不再看着流书锦,只是用着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手中的小玩意儿:“这样的话,即使是上了奈何桥、我也能记得书锦欠了我一锭金子。喝孟婆汤时,也定会耍些小心思,少喝一些,将书锦铭记心坎儿,带着讨债的心思再去寻找书锦。”
江南将自己该有的小女儿情调全部表现了出来,流书锦看着她的侧脸,有一瞬的晃神。
江南的手有意无意的翻动着小摊上的小东西。
“停下!快停下!”一个男子的惊呼声随着一阵马蹄声传来。
江南与流书锦的目光往那声音的出处看去。
只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拼命地拉着一匹乱奔的马。
那匹马显然是受了惊。
流书锦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江南:“我过去一下。”
流书锦说罢,疾步往那匹马走去。
而就在流书锦将要走进那匹马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落在那匹马前,仅仅是一剑抽出,让人瞥见了那剑影,那匹马忽然悲鸣一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所有人看着这场变故,看着那个拿着一把正滴着血的剑的黑衣男子。
流书锦看到那人的面容后,转身便要去护着江南。
就在他转身之际,一把剑拦在了他的面前:“江南在哪儿?”
流书锦淡淡的看着他。
“江南在哪里?”落雨的剑又逼近了几分。那咄咄逼人的冷意,让周围的人不敢靠的太近,纷纷往后避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