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耀华咬牙切齿的恨着流书锦,可是他能怎样?现在他爹流云又不在这里,他又打不过他……
对了,那个时常跟在他身边带他喝花酒的家丁卓峰呢?
流耀华忽然想起来,现在唯一一个能救他的人。
流耀华忙往身后看去:“卓峰、就我!”
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流书锦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个手刀落在他的后颈,便见他直直的栽到了地上。
那个叫做卓峰人从一根朱漆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流书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身上的伤是跌的。”
卓峰看了一眼江南,再看了一眼流书锦,忙赔上了狗腿的笑,唯唯诺诺的说道:“是,二少爷。”
江南看着流书锦的背影深思着,流书锦却突然转过了身来,将她搂在了怀中:“马上带着流耀华离开这里。”
流书锦的话语淡淡的,不像是在恐吓或是威胁别人,更像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主宰,在吩咐着别人应当怎么怎么做。
不过,不得不承认,流书锦身上这淡雅的书香之气确实是让江南觉得有些安心。
“这么晚了,怎么还到处乱跑?”
卓峰带着流耀华离开了之后,流书锦将江南带到了自己的屋里问道。
江南坐在桌前,看着近在咫尺的流书锦:“书锦,你会武功?”
流书锦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你忘记我们是怎么相遇的了么?”
经流书锦的提醒,江南的思绪忽然回到了那天、同流书锦相遇的那天。
那天,她本是只同小竹在街上随便走走,却忽然看到了一个面熟的男子。
据说是爱书如命的一个男子,一身书生儒雅之气。浅笑间的眉目里是让人沉浸的温文尔雅。
他的画像,江南看过很多次。或者说,流云庄的每个直系人物的画像她都看了很多次。
而恰巧此刻一匹马被惊,那匹马往着一个小女孩而去,小竹本想上前去将那小女孩救走,却被她的一个眼神制止。
因为她看到了他,因为她认定他回去救她。
为什么?因为他是饱读诗书的书香之人。
最终,他是没负她所望,果然去救了她,然后帮她进入了这流云庄……
看着江南那失神的模样,流书锦不由得觉得好笑:“你怎么了?”
江南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对了,书锦,这夜深了,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
流书锦闻言,眸色微闪,却只是一瞬就掩了下去:“睡不着,便在庄内走走。”
流书锦说罢,他看着江南的眼睛。
明明那么淡漠,却也能做出柔情似水的模样。明明什么都不怕,却也能做出我见犹怜的模样。然后、不管是哪样的模样,他也都愿意受着,对于她种种,他甘之如饴。
“江南。”流书锦轻轻地念了声江南的名字。
“嗯?”江南疑惑的看着流书锦,流书锦却没了下文。
很久很久后,流书锦抱起了江南往自己的床边走去:“江南,十天后,我们便成亲吧。我明天便去跟他们宣布。”
江南看着流书锦:“怎么这么急?”
流书锦将江南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玩笑着说道:“害怕江南反悔啊。”
江南却是没有信流书锦的话。
仔细想想,她仍旧是想不通流书锦为何一时间这么的着急。
流书锦却是脱了外衣在江南的身旁睡下,将她揽在了怀中。
对于这亲昵的姿势,江南有些无所适从。
毕竟,她现在很清醒。清醒的知道她现在跟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还被这男人抱着。
“江南,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流书锦在江南的耳边轻轻地说着。
他想尽早成亲,只是为了光明正大的、更好的将她纳在自己的羽翼里保护着。
今晚的事情,如果他没能恰巧赶来,这后果……他不敢想象。
次日天色稍亮,江南便被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吵醒。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微微睁开了眼,却见流书锦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
她吓得一怔,手也停了动作。
半晌,她心有余悸的继续揉着自己的额头:“书锦,你坐在这里干嘛?”
流书锦轻笑着,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带你起来,我带你出去走走。”
江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摇摇头:“我宁愿在这屋里睡觉,也不愿出去走走受那些麻烦事。”
江南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愿意出去是因为流耀华跟穆婉儿这两个大麻烦。
流书锦却是轻笑着摇摇头:“快起来吧。今天杨临安来送那批绸子,他们哪里有空到处走。”
江南不大明白的看着流书锦。
为什么杨临安来送绸子,流耀华跟穆婉儿便没空?
流书锦却并不开口,只是轻笑着看着江南。
江南面上一红,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是不是….我太笨了?”
流书锦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很聪明。这个猜不到也不怪你。”
江南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笑着起了身:“那为什么他们没空?”
“嗯-----如果江南肯亲我一下,我便告诉江南。”流书锦说的很认真,面上的表情很严肃。
严肃的江南看到那表情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
流书锦却是在听到她的笑声过后,直接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嘴角缓缓地勾起,对着那愕然的女子吻了下去。
许久,流书锦离开了江南的唇,声音里带着低低的沙哑声说道:“流耀华进宫送聘礼的时候是明日。杨临安今日才将这绸子送来,等验过货、再将这些绸子用木箱装好,绑上红绸带还是需要些时间。”
“这些不是你爹他们做就够了么?”江南疑惑了。
她是当真不知道,这些事情还要准新郎亲自来做。
流书锦摇摇头:“这是给公主送的聘礼。如果没有流耀华的心意在里头,只怕很难说的过去。何况,据说那公主原本是有喜欢的人。”
江南就势倚在流书锦的怀中:“你知道的挺多的。”
流书锦笑着将江南耳畔的发丝别去了耳后:“穆婉儿今日是想要趁着机会去看看那将要做聘礼的绸子是什么货色。如果好的话,应该会趁机跟流耀华求几匹,用来做衣裳。”
江南脸色怪怪的看着流书锦:“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