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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永生渴望(1)

葛元桥,华镶会分号。

细雨蒙蒙的季节,总让人有数不尽的情思。放哨的小镖师铜像般的面孔底下,也潜藏着一颗牵挂的心。缠绵的雨水由远及近,和着那甜润静谧的歌声,丝丝就要叩开他的心门。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雨滴顺着睫毛进入瞳孔,他眨了一下,朦胧的视野中出现一个女孩的身影。女孩跟平日里往来的那些相比,穿着上要朴实很多,但气质却显得格外庄重。她手里挎了只藤草篮子,里面装了些糕点。轻盈的步伐小心地躲避着地上的水坑,微微打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别有一番滋味。

“姑娘你等等,我这就去叫小杨哥!”镖师口中的小杨哥,自然是杨广耀那个大红人。自从他跟了王掌柜跑藏区一带的镖子之后,每天来找他的门巴姑娘络绎不绝,以至于后来都不用通报,直接见面。那小镖师直接进号子打了个来回,也不管门巴姑娘伸出手张开嘴要说什么。“哎呀姑娘,真不巧,小杨哥现在不在。早上去多雄拉山口押镖子了,多半要傍晚才能回来……”姑娘微微一笑,说她不是来找杨广耀的,她要找的人叫岳天南。

这下商会就炸开了,毕竟是第一次有姑娘不找杨广耀,来找岳天南。岳天南和那个女孩在门口聊了几句,门后面,周围的草丛里,还有二楼的窗台上都挤满了人头。姑娘大大方方的,岳天南却扭捏得不成样子。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借口说还有一堆货等着他验,姑娘微微一笑,把一篮子糕点塞到他怀里,目送他进去了。

杨广耀押镖回来当然不会放过岳天南。他俩关系本来就好,平时有个打打闹闹都是亲密的表现。这不,岳天南的脖子被杨广耀死死掐着,却一直笑嘻嘻的。“你小子不老实啊!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你就坦白了吧!”岳天南闹不过大家,红着脸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那时候王掌柜要拓展尼波路的买卖,就从郭大掌柜那儿征了一拨人手,岳天南就是其中之一。他刚到西藏还不太适应气候,有点小咳嗽。有一次路过背崩,听见旁边草丛里嘶嘶声响,奔过去一看,一个姑娘被蛇群包围了。

他二话不说,拔出长刀就冲了进去,把姑娘面前的几条蛇拦腰斩断,之后又带着姑娘一路狂奔,总算到了安全地带。

姑娘得救了,岳天南却不知染上哪来的恶疾,无端止不住地咳嗽。姑娘说她家就在这附近,要带岳天南去休息。岳天南当然拒绝了,要是误了镖期,恐怕要被黑脸王掌柜就地正法了。他告别了姑娘,可没走几步就咳得不成人样,大方的姑娘才不管他的倔强,拖着他去了自己的家里。

姑娘家里比较穷,还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当时整个背崩地区都这样,人们真是穷得一塌糊涂,油灯都点不起。即便如此,姑娘还是把家里最好的草垫子拿出来让岳天南躺着,又生炉子熬粥给他喝。老父亲农事回来,看见家里躺了一个男人,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操起挑担就想打。姑娘大叫着别打别打,拼命抱住老人的双手,老人这才放下挑担,恶狠狠地盯着岳天南。

“阿尔凡!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年纪不小了,不要随便和男人来往!

而且你看看,这是汉人!汉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居然把汉族男人带到家里来,被别人看见了会怎么说!”

姑娘一跺脚,生气地嘟着小嘴:“父亲,您告诉过女儿,要知恩图报。

这位大哥把女儿从蛇窟窿里救出来,现在他生病了,女儿怎能弃之不顾?”

毕竟是自己女儿,老人舍不得大声训斥,只好来到岳天南跟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个汉族男人。

岳天南也想解释啊,可是一个劲儿地咳嗽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微笑来表达歉意。可这微笑也是在痛苦的咳嗽中,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别扭得连老父亲都笑了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位长得不算英俊但有慧根的小伙子,又拉下脸来。“你看起来不像坏人。”他拿出些草药,交给阿尔凡,“放在粥里,让他喝了赶快走。到时候让三里那个格朗看见了,又会添油加醋的。”

阿尔凡笑嘻嘻地接过草药,立刻扔进锅里熬起来。草药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岳天南感觉喉咙有一丝凉意,顿时舒服了许多。

“父亲,格朗就是个无赖。说喜欢女儿,却只知道大吵大闹风言风语。

而且他毛手毛脚的,上次穆巴叔叔还说看见他去扯人家珠丹的头发呢。”

老父亲拿出旱烟,深深吸了一口:“你知道他是个无赖,就更要避着他。”

阿尔凡搅了搅锅里,盛起一碗,歪歪脑袋:“女儿才不要理他呢!”

背崩的村落是按里划分的,大约就是一里一个村,但是此里非彼里,总之是习俗。阿尔凡住的地方是一里,无赖格朗住在三里。据说他整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农活儿不好好干,跟穆巴出马帮也尽惹事儿。有一日他闲逛到一里,看见阿尔凡正在插秧子,猛奔过去就要抱她。结果不用说,肯定是被阿尔凡暴打一顿。他就这样回去了便好,却偏偏从三里传出他发病的事情。

自打被阿尔凡拒绝之后,他就常常一个人走在山上,目光呆滞,嘴里反复念着阿尔凡的名字,村里人都说格朗是被阿尔凡勾去了灵魂,要两人结合才可以治愈……“停!”杨广耀掐住岳天南的嘴巴,“要你交代姑娘的事情,你却扯出一个无赖,什么意思?怕我们弟兄不够收拾你啊?”杨广耀朝周围使了个眼色,弟兄们也姑娘姑娘地吼起来。

“不要慌不要慌!瞧你们猴急那样,我这不正说到么!”岳天南反手把杨广耀扣住,看那架势就想制服了他然后逃跑。弟兄们哪肯放过岳天南的八卦事儿,一窝蜂涌上来就把岳天南按倒在地。“行行行!服了你们了!要听就别吵啊!”一群人趴在地上听他继续着。

话说在阿尔凡家喝了药粥,那好得叫一个快啊。也不咳嗽了,呼吸畅快了许多,还浑身都是劲儿,岳天南觉得能一拳打死一头狗熊。恰好就遇到那个格朗,发着相思病又晃荡过来。他嘴里念着阿尔凡,看见她家门口站着一个汉族镖师,斜着眼睛偷偷瞟着。岳天南的视力不算出众,眼神儿倒是不差,发现格朗偷偷瞟着自己,马上就瞧出他小子是在装病。心里一揣,立刻想出花招去戏弄他。

“哟,这位大哥,听说你生病了?”格朗装着没听见,嘴里仍念着阿尔凡,头也不偏地与岳天南擦肩而过。岳天南回头跟他并排走着,又说:“你这病不是别的,正是两条腿的虫子闹的。”格朗听了微微一愣,脚步稍微有点停顿。岳天南不给他反应时间,立刻补充一句:“跟我去葛元桥吧,我们华镶会的郎中最拿手治虫子了,包你一宿就好!”格朗知道是在耍他,继续念着阿尔凡,快走几步甩开岳天南。岳天南却没有追上去,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傻小子,别念了!阿尔凡早就嫁给我了!”

这句话杀伤力才叫大,不仅阿尔凡和老父亲的下巴掉在地上,四周站着的几个农夫都没拿稳工具。格朗立刻跳了起来,抓住岳天南猛摇头:“不可能!阿尔凡昨天还没嫁人呢!”

“对!她就是今天嫁给我的!”

格朗摇着头跑到阿尔凡面前:“阿尔凡,你嫁给他了么?这个人是谁啊,你怎么就嫁给他了?”

阿尔凡闭着眼睛,拳头已然捏得很紧了:“格!朗!你!不!是!病!

了么!”

“啊?啊!我是,啊对,我生病了,不对,我是……”格朗才发现自己露馅了,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整话。瞧着阿尔凡的表情已经不对了,马上就是暴雨般的拳头落下来,格朗在众人的嘲笑中消失了。阿尔凡打罢,翘起嘴揉揉拳头,向那个聪明的汉族镖师抛去了暧昧的目光。

赶走了无赖,岳天南大笑着向阿尔凡作别。阿尔凡劝他再留几日,他说商号有商号的规矩,有空来葛元桥玩吧,一定亲自炒菜请她吃。阿尔凡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虽说是目送,也追出不少距离。老父亲在屋里看着,五味瓶打翻在心头。

“之后你们就经常有来往了呵!姑娘不错啊,又送鞋垫又送水果的!这次又是什么?”杨广耀从糕点篮子里面取出一张微微淋湿的羊皮纸,打开一看是张请帖一样的东西。原来背崩农民会过类似仲夏夜这样的节日,夏至前后几天,各个里轮流举办庆祝活动,只要不太远的人都会赶来参加,载歌载舞,吃酒吃肉,几乎是全年最热闹的时候。

“哼哼,只邀请你一个人去,太不公平了!”

“小杨哥,怎么办?”

杨广耀狡黠一笑:“那还用说!”

二十六个虎背熊腰的镖师出现在一里的时候,包括阿尔凡在内的所有门巴人都惊呆了。背崩还从来没有举行过有这么多汉人参加的庆典,一些老者马上提出了异议。

杨广耀作为煽动者,早对这些情况想好对策。他打了个响指,一个镖师走到人群中间,用洪亮的嗓音喊着:“我叫古容甲!我是土生土长的门巴人!”说着用脚尖挑起一块碗口大的石头,脑门往上一磕。胆小的妇女们转过头捂住眼睛不敢看,小孩却跳着鼓起掌来。那倒霉石头被磕了个稀巴烂,古容甲脑袋却一根毛都没掉。

“好!”杨广耀带动着大家叫起好来。

又是一个镖师走出来:“我叫大根!我会翻跟头!”话音刚落,大根向后腾空而起,双手撑地连翻十几个跟头毫不含糊。

这下所有人都叫起好来,刚刚提出异议的老者也乐了。杨广耀乘胜追击:“虎子,上!”

“好!看我的!”赵二虎子上去一句话都没说,拿一尺黑布蒙了眼睛,双手捉了几只绑了各色彩线的飞镖,咻咻咻地扔上了天。众人屏息凝神,痴痴地望着夜空。忽一人大叫:“落下来了!”赵二虎子耳根翕动,听得簌簌声,竟然腾空跃起,一个鲤跃龙门,双手揽了所有飞镖稳稳落地。再仔细看他手里的花色,跟扔出去之前排列迥然无异。一大群人像被扇了后脑门似的看傻了眼,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热烈地喝彩。

老者们正交换着意见,阿尔凡的父亲也在其中。似乎大家都比以往要开心许多,又不是祭祀活动,有汉人参加,热闹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况且华镶会在藏地也算名气正旺,这些镖师看来个个都不错。阿尔凡的父亲却没有那么轻松,他点起旱烟,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一坐,死死地瞅着岳天南。

晚会的红人当然非杨广耀莫属,他站在火堆旁,深情款款地演唱了一首古老的情歌:

东边的山峦巍峨啊,有明月一朵西边的明月皎洁啊,有伊人独坐红妆的伊人相思啊,有情郎对歌守望的情郎倾心啊,独为你活他的声音浑厚又嘹亮,好似夜空闪烁的群星。群星都暗淡了,因为那欲扬却抑的情愫,在热情的火焰里炽烈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门巴姑娘们送香袋的送香袋、送玉佩的送玉佩了。

珠丹拿着一只紫红色的玉镯,正寻找着空隙接近杨广耀,回头一看阿尔凡捏着一个香袋,埋着脑袋红着脸不知道要干什么。“愣着干吗?不早点去,杨大哥连你样子都记不住呢!”她扯了扯阿尔凡的手腕,阿尔凡却没有动弹,“哎,不管你了!杨大哥!”

阿尔凡喜欢的人不是众星捧月百鸟朝凤的杨广耀,自然不会去当一只唧唧喳喳的小鸟。她轻轻走到岳天南的面前,手指按着香袋,羞红了脸说不出话。岳天南正与几个弟兄一起豪放地撕着牛肉,见阿尔凡走过来,嘴里还衔着一块带皮儿的肉。阿尔凡动了动嘴唇,好像说了句什么,但是太吵了根本没让岳天南听清楚。他身旁的弟兄马上就要起哄了,阿尔凡拉起岳天南撒腿就跑。

草间互相摩擦的声音,却不是凶残的毒蛇,不是骇人的蚂蝗,而是无比温柔的、无比馨香的体温交换。湿漉漉的叶子背面,伴随着短暂的气流涌动,又多了份汗水的浸润。没有光,没有风,没有树影婆娑,没有云影摇动,只有看不见却能互相感知的火热。“天南……”拔去钗子的秀发像满怀情意的目光一样扫过全身,双目却紧闭,只有睫毛被升腾的暖气润湿。“阿尔凡……”时而紧绷时而松弛的肌肉成了最宁静最温暖的港湾,即使偶尔有淘气的小船如皓齿轻啮。“天南!”草间小虫戛然停止了低鸣,乌云欲雨,雷电在空中来回滚动,撞击着薄如蝉翼的云朵。“阿尔凡!”小草也停止了生长,因为光脉流动仿佛是另一个方向,那里更像是源头,是所有萌动的开端。

“天南哥……”

“怎么了,阿尔凡?”

“还记得上次我为你唱的歌么……”

“当然记得。”

“可以,由你唱给我听么……”

“这个,我唱得不好。”

“我不管,我就要听,我就要听。”

“好吧,那我唱,唱不好你别笑。”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东方高高的山顶,有一轮皎洁的月亮。

玛吉阿米的脸庞,浮现在我心上。”

岳天南的歌声真的不能恭维,但阿尔凡听来却比蜜还甜。她浅浅一笑,深深地拥吻上去。

“阿尔凡……可以么……”

“嗯……废话这么多干吗!”

当两人若无其事地走进人群时,岳天南的弟兄们和着一群门巴姑娘顿时炸开了锅,簇拥过来把他们抛向空中。由于其他原因红了脸的阿尔凡此刻更加脸红,比地上的篝火,月下的霞光还要红。岳天南陶醉在起伏中,眼神与阿尔凡紧紧相连,久久不能放开。阿尔凡的父亲张开又捏紧了的右手,在闪耀的火光中揣进襟子。

老父亲这一巴掌是三个月后在商会里扇的。那天,阿尔凡闻到稻子的味道,吐了。

岳天南跪在地上,阿尔凡在旁边站着哭,王掌柜给老父亲又是倒水又是安慰的,赵二虎子的飞镖不小心掉地上响了一声,差点被连人带镖一起扔了出去。

“天南,你就说这事情怎么办吧。”王掌柜发话了,嘴角朝阿尔凡那边撇了撇。这事自然不用别人说,岳天南自己早已拿定了主意。他低着头,闭着眼睛,颤抖着嘴唇,又抬起头看着阿尔凡。阿尔凡眼睛都肿了,想必是在家里被训斥了很久才过商会来的。岳天南又埋下脑袋,望着地面,地上有几十只鞋子,他知道鞋子的主人们都在心底喊出了什么。

“请允许我们结婚吧。”

听到这话后,阿尔凡的啜泣停止了,她揉揉眼睛,镇定地望着父亲。老父亲没有看他们,撇着头哎了一声,大步走出了商会。王掌柜看着他俩沉思了一会儿,也迈出了大门。所有的弟兄们,包括杨广耀,都沉默着,看着阿尔凡松了一口气倒在岳天南的怀中。

婚礼虽然简单,却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气氛。阿尔凡的父亲也认为他们的结合是格萨尔王钦点的吧,婚礼中他给岳天南披上了洁白的哈达,并亲吻他的双手。王掌柜喝了酒,把新郎官抓过来一阵痛扁,带哭腔地吼起来:“岳天南!你小子,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你出事儿那天,不是!你老汉找事儿那天,老子为了劝你老汉,嗓子都说干了!你说吧,老子唱歌不比小杨难听!

现在弄个破锣嗓,全是你小子害的!”岳天南作为男人绝不含糊,他倒了四碗马奶子酒,一碗敬老父亲,一碗敬王掌柜,一碗敬所有弟兄,一碗敬阿尔凡。阿尔凡笑着哭着眼泪是什么味道都分不清了。

岳天南和阿尔凡这一对立刻就成了背崩的名角儿,哪家哪户要有什么家长里短扯不清楚,一定会提起那两口子如何恩爱。岳天南牵着大肚子的阿尔凡在小道上散步时,撞见过一回格朗。据说格朗改邪归正,把穆巴叔叔带回来的书读了个精光,还当了小孩子的老师。十月在即,王掌柜说趁着齐大夫在商会里探场子,把阿尔凡接过来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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