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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度过

“木头,你没事吧?木头,木头…”伊若急匆匆的跑上去只看到华小念呆愣愣的瘫坐在地上,目光直瞪瞪的盯着自己的双手上的血液久久不言语,伊若心疼的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缓缓地抱住她。温柔的说:

“木头,你还有我,还有霜霜,我们都在。”

华小念从未见过伊若如此的跟她说过话,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她很想拍拍她的手告诉她自己没事,可是触目可见的鲜血刺的她不敢抬手,她怕这满手的鲜血染到伊若的白色上衣,那会让她更加难受。

所以她只是对着伊若笑了笑。她不知道的是这笑容让伊若更加心痛,她那哪是笑啊,比哭还难看,只是轻扯嘴角,再加上面色苍白如雪,这样的华小念也是伊若从未见过的,知道她是受了刺激,伊若不再言语,只是抱着她一遍遍的说‘没事,我在。’

两人就这样一直抱着,坐着的那个目光呆愣如同木偶,半蹲着的那个目光焦急且心痛,旁边深红色的血液一直蔓延到两人的身下,却恍若未知。

友情,就好比一条简单的线,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发生什么事情,它都会是把你从沼泽里拉出来,也会是一条牵引你走向未来的线。这线,是坚固的,是坚不可摧的,而伊若跟华小念的这条线更甚。

顾弦神色复杂的望着两人,在他的印象里,华小念是一个坚强的女孩,虽然她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她有着她自己固守的原则,难得的是她对犯罪有着天生的敏锐,甚至比他更甚,他对她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是她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心太软,鲁莽行事。

顾弦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犹豫,他在想,留在金盾组对华小念来说究竟是对还是错?

幽深的视线打量在相抱着的两人身上,顾弦没有出声,深叹了一口气指挥其他警察把受害者尸体抬走了,勘察完现场顾弦也就离开了这里。

临走之际,他转过头来,清新淡薄的对两人说:“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语气不是很好,这声音也让华小念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

面色依旧苍白,却也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她平复了不少。

人走如风,待华小念缓过神来望向门口的时候,早已看不见顾弦的人。她拍了拍伊若的手,看着伊若微笑着说:“我没事,我们赶紧回队里去。”然后便开始挣扎着起身,踉跄着想尽快离开这里。

没想到被伊若‘啪’的一爪子打到脑袋上,说“逞什么能,姐还能不知道你这怂样。”说完就扶着华小念起身,两人相搀着走出了这里。

一路上,“嗷,小二姐姐,您下手轻点。我这毕加索的脑袋,你给我打坏了怎么办?”华小念咋咋呼呼的哭丧着一张脸看着伊若,并趁机把身上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伊若身上。

暗黄色的灯光把两人的身影拉长,形成一幅绝妙的画面。

伊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嗤笑着说:“就你这还毕加索的脑袋,被SHI糊住了吧!”

“啊?”华小念嘴巴张成O型,状似疑惑的说道:“可是你明明没在我脑袋上啊~”

说完耳膜就遭受重击,伊若大吼,要不是顾及着华小念这怂样,她真的很想拍死华小念,真的!:“死木头,你找烧是不是?”看着伊若张牙舞爪的样子,华小念没心没肺的立马从伊若身上跳下来离她三丈远。笑嘻嘻的说:

“娘娘饶命。”

费了好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把伊若捋顺后,看着伊若明显放下心来的样子,华小念的眼神暗了暗,她不想让她周围的人陪着她一起难受。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伊若轻抹了下眼角,傻木头。

此刻天色已暗,这天空中朦胧的夜色美丽的像一幅画,这大地上的灯火阑珊掩盖了罪恶。

两人走出别墅,外面顾弦给她们派了一辆警车。下一秒。

“一一!!!”

一束冷硬而强烈的跑车灯光直直打过来,全部打在两人身上,如锋利的刀片般,毫不留情撕开两人的身影,像是要把她们撕裂为止。同时伴随着的是尖锐的跑车警告声,尖声锐利,滑过夜空,叫人心惊胆颤。

剧烈的灯光使两人抬手遮住眼,睁不开眼。只能隐约看见跑车前端的标志,跑车呼啸而去。

待强光过去适应黑暗,两人放下手对视一眼,只来得及从彼此的眼里看见复杂,蓦然,华小念看见地上扔着一张红色的卡通纸。

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红相映,这妖艳的美丽又让华小念想起了下午那具活生生在自己手里倒下的尸体。

紧咬双唇,步伐虚浮而坚定走过去捡起纸片,纸片左上角印着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丑,小丑的面部扭曲的厉害,像是被人囚禁后以诡异的方式扭曲折叠。

两只胳膊被弯曲折叠到后背,诡异的却是双手又被顶到胸前比成‘V’,心脏处像是被人枪击过后留下一个食指大小的洞,双腿算是比较正常,就那样盘坐,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个小丑的腿是假腿,隐隐带着钢丝的冰凉感。

如果不是面部的五颜六色跟那一头黄色的卷发,华小念真的认不得它的身份,红纸的中间龙飞色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字体张狂而豪放。

‘亲爱的顾弦,期待你能抓到我的尾巴,下一个目标,‘光初始,我存在,万物落地罪恶生。世间冷暖,手起刀落,埋葬于心中。看这花落,唉叹一声,尽!一一一一一A’

看这样子,送纸的跟写字的不是一人,华小念心中有一种突突的感觉,伊若也看到了字条,两人赶忙驱车回到交警大队。

一路上,伊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华小念,原来就在华小念跟踪银蛇离开之后,伊若立马打电话通知了顾弦,赶回了刑警大队。

一行人由顾弦领头,伊若辅助,按照华小念留下的线索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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