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思流转,都伯私底下的意思他怎么不懂,去了匈奴的地方,生死由命。既然皇后执意要如此,也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当下朗声说道:“既然皇后是戴罪立功,那么便不在派遣其他队伍跟随,你好自为之。”
宫门外,朝臣们早就散光,千玺一身普通衣裳笑盈盈的对都伯说道:“有劳多骨仙君帮忙了。”
多骨笑呵呵的说道:“我虽然是都伯的真身,这忙倒是小意思,只不过我原本在天上酣睡,那渊桦君硬生生的将我拉来,只说有事要我帮忙,我还以为这天上还有什么事能让一直冷心的渊桦挂心,原来是上神您啊。”
千玺料想也是渊桦所为,当下也只是笑着应承下来,不多加赘述。
居庸关,城内除了身穿朝廷服饰的官兵神情肃穆的来来往往外,看不到任何一个百姓,城外震耳发聩的声音已经响了几个时辰。
“你们听好了,你朝太子在我手里,快快打开城门或者派来使臣,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高耸的城门外,目露凶光,身材彪悍的匈奴们围着城门叫嚣,但仔细一听,就可以听到声音已经微微有些暗哑,因为这句话已经前前后后喊了几遍了,不是说元朝最重宗族,怎的不管用!
城墙上一名官兵低头,看到在城门最前面一抹白色单薄的影子,又悄悄的退了下去。“将军,这可怎么办才好?这皇上到底是几个意思,救还是不救啊!”副将心急如焚,这外面的可是当朝的太子,以后要怪罪下来,那是掉脑袋的事情。
主帅也烦,那些信函石沉大海,上级也不说救不救,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只好关紧城门当缩头乌龟!
匈奴骂骂咧咧了一会儿,见一直无人来应,只好先撤退。回到营帐,匈奴大汉哒哒子气得一掌劈坏了面前石桌,刺红的双眼瞪着现场唯一的异族人元培,随后又将眼神移到元培身边一直抖着身体的太监。
元培悄无声息的想要上前护住人,哒哒子大掌一挥,地下的碎石直接大响太监的胸口,一下子打出几米远。太监吐了口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元培低着头,事到如今,他谁也救不了。
哒哒子发泄的目的已经达到,好不容易才抓到元朝太子,他也实在不愿意就这么杀了他。不过既然这人被打死了,总要再找一个人服侍这个元朝太子,和旁边的人一说,不一会儿,就有一批中原俘虏被牵了过来。
看到地上还没死透的人,哪还有人敢出头去服侍元培,哪怕那是王朝的太子,对于他们来说,现在跟在这个太子身边更加的危险。
哒哒子眼神轻蔑的扫视了一圈,随后看到在人群中举出了一只手,“你愿意服侍他?”哒哒子说完,看着对方茫然的脸想起那个中原奴隶可能不懂匈奴语,这才用手指着元培,奴隶看着哒哒子的手势,点点头。
回到帐篷,元培也不管帐内那些匈奴兵对自己鄙视的眼神,合衣翻身躺在床上,千玺叹了口气,这元培命中本该没有如此一劫,自己倒做了一回罪人。
既然已经不在皇朝,千玺的仙力自然恢复,只是轻轻一掌而推,就将现场士兵的五官六感全部蒙蔽了起来。
“想不想回去?”床上的身子震了震,元培翻过身看了看四周,见四周匈奴守卫目光呆滞,看向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的千玺:“皇后?”
自从几个月以前那场战役后,匈奴们发现那元培一日比一日亲切起来。对人和蔼不说,纵使是那些匈奴兵对其嘲讽不屑,其都以礼相待,渐渐在匈奴中有了好名声,一些士兵在私底下还经常听元培讲述中原风光。
“千玺,你这法子虽好,不过我何时才能回家?”元培早已经习惯直呼千玺姓名,也越来越依赖千玺,千玺浅笑着看着面前这消瘦的青年。
夜已黑,窗外寒风阵阵,中原已经快到腊月,还能依稀看远处若隐若现的灯光,元培正想让千玺教他一些仙家的法术,却忽然两眼一闭,自发的躺倒在地上。
渊桦大大咧咧的出现在营帐内,面色不善的看着地上的元培。“算算时辰佛家****应该还没完,你这是溜出来的?”千玺发问。
渊桦点点头,他人虽然在****之上,心却飞到了千玺身边,以往倒不觉得这****多难熬,这次却觉得度日如年,一刻也不能等,便下了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