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宋娇总感觉女儿这次回家有一点不正常,她家里接连出了这么多的大事,她不在家处理事情,竞然回到娘家。而且他们儿女非要睡自己的屋。过去没有的事啊!这些应该都是反常的行为。晚上,她不放心,便把自己的心理话向王元春说着。
王元春不以为然地说,睡吧?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她是你女儿,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娘家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闭嘴,越是亲人越要防着。就像我当年,我大哥一样,把我们所有的积蓄偷盗一空。”宋娇骂着元元春,你这个不长记性的东西,这才叫家贼难犯啊!
“如果我这次再被女儿给偷了,你说这不让人家笑掉大牙吗?过去被哥哥偷,现在又被女儿偷。不行,我的小心为妙?”宋娇便起床,来到自己的卧室对着女儿喊,要她早一点睡觉。这样女儿在屋里若有什么动静,全家人多少还是能听到一点的。这样,女儿今晚她就没机会下手的。
见女儿关掉电视,房间一片黑,而且静无声音,宋娇才安心回屋,对王元春说,你明天早上就不要去上班了。你我都得在家看着。这事还不能让你儿子的家人知道,否则这个事情弄得日后他们没亲戚可走了。
就像我儿女知道过去被舅家偷了一样,我们儿女根本就不会再让我们与大哥来往一样,他们恨之深哪。我不想把我这一代人的悲剧,再往下一代人的身上重演。“唉,你啊,真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什么你啊?”宋娇轻声责问着王元春,说,我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我们不提防着一点,万一成真,那你认为这个家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就你媳妇这个得性,还能与你儿子同甘共苦过一辈子?房子没了,你媳妇肯定就跑了。日后我这个老太太还能带得动重孙子吗?那你孙子没房没妈到哪里娶妻生子?那我们老王家不就绝了后?
宋娇继续分析着未来可怕的后果,“孙子辈的人,想像我们这代人吃苦,他们是没了,想赶上卖田卖地的政策也没了。你知道吗?那就注定我们老了会凄惨的生活。到那时我们后悔就迟了。毕竟我们不可能与女儿与女婿过一辈子的。那是人家。再说他们的日子总像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的,总让人感觉不接地气,不稳实。”
见媳妇最后摇着头说着女儿,王元春便说,“行,行,我知道了。我明天打电话请假不去公司上班不就行了吗?帮你共同看好这个家。”见一切商量好了,宋娇才放心地睡觉。第二天见女儿非要执意让自己与她爸带着孩子去逛街。宋娇内心更是十成猜出九成。但碍于自己的小辈在场,只好同意女儿的意见,与王元春带着小孩走了。
把小孩子送到商场,宋娇便对王元春说自己要回家,我看你女儿可能已在对我们下手了。这时我回家正好逮着她。这样我就有理由把她赶走。“那小孩呢?”小孩,你给我带着,最后我打电话,就说她妈临时有事,先回了。让你打的先把小孩带回我们家吃饭,然后再他们送回自己新港的家。
王元春十分悲伤地点点头,心事沉沉地说,尽量不要与女儿发生冲突。她走到这一步,可能她也有她不得已而为之。“如真是那样,她都不顾我们死活了,我们又何必对她讲什么感情。”
王元春听了媳妇说出这么心狠的话,还是有一些于心不忍,眼里含着眼泪水说,她毕竟是我们的女儿。还是留给她一些余地。我们养育了她几十年,也不易啊。“行了,我自有分寸。”宋娇打断了王元春的话,就心急火燎地往家赶。
见女如此不耻的行为,宋娇浑身气得直发斗地说着女儿。“我何时成为大舅偷盗你家的东西了?”王琳琳知道,此事已败露,再藏着也无济于事了。但这关系到自己小家的未来,不得不豁出去,与母亲争论一番,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那我家这柜子抽屉的镙丝已少两个,不是你所为?那你说是谁?”宋娇见女分明就不顾我们这一家人的死活,那我做娘的也被逼得没有退路了;但女儿死不承认,便伤心欲绝地责问着女儿。
“不错是我所为,但我为什么走上这条路,那也是拜你所赐,是你非要你媳妇到我公司来上班,给我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说到伤心处,王琳琳泪流满面地说,“她是一走了知了,而我呢?你们管了我吗?”
“我知道我作为女儿,在你们心里是没地位的,你们什么时候又管过我死活。我是不得已而为知。我要把这个天大的窟窿给补上,我才能生存下去。过一阵子就把你们的东西送给你们。我怎么和大舅行为一样呢?”
“我们什么时候没管你,你说这话,就是黑了良心了。你小时候为你,我们吃了多少苦啊?是你不听话,你是对我们有成见。当然这次你说的轻敲,你这是拿我们一生的财富去赌博?你跟我连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就来偷。你这是分明把我们往死里推啊!”
王琳琳擦擦眼泪说,“我把你们往死里推了吗?我只想暂用一下你们的房产证,等我们周转资金一到位,就还给你们。没你们这一百万,我们整个公司就会因资金断链而倒闭的。我为什么偷,那还不是想少给你们增添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我不想听你花言巧语,我家现在已容不下你了。你现在马上给我回你自己新港的家。你的孩子,我会让你爸给你送回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在这些小辈面前要脸。”“你认为你这张老脸还能要得住吗?”王琳琳见母亲如此不讲理,与无情。我顾惜又有何用?她分明是把自己一家人往火坑里推而不救。
于是王琳琳继续冷笑着说,当孩子们知道,他们家万劫不复,是被他舅妈所赐,而她外婆却见死不救,他们还会与你们这头往来吗?那是痴人说梦话。他们就像我们当年一样,憎恨大舅家。
女儿字字如钢刀一般剜着宋娇的心,宋娇内心在流血,老泪纵横地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的东西。宋娇内心更陷入无边的痛苦与茅盾之中,内心更恨这个不省事的儿媳妇,是她一手给自己造成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的选边站的悲剧。
宋娇一时陷入两难的尴尬境地,瘫坐在床上。此刻无语,双方都陷入冷战之中。最后宋娇发话了,你这是非要把我做妈的逼死啊。唉,天意,我这一辈子怎么就欠你的吗?非要把我逼死啊。宋娇被气得无法,只好捶胸顿足地反复说着这句。
……世界最惨忍莫过于此,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当做父母的把他们拉扯大后,却非要做出割舍,选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