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红衣女子救走慕懒二人,李自深紧随其后,眼看就要追上,三人逃进了城里,城门处有官兵守着,李自深这么一群拿刀拿剑的练架子要进城,可得费一番功夫,好不容易进来,三人早没影了,不过李自深也没有太着急,杭州是他的地方,找三条腿的怪物难,寻三个衣装讲究的二女一男还是简单的,立即一声号令,吩咐手下的弟兄,药店,客栈等住宿吃饭的去处盯着,三人跑不了。
杭州城西,西湖边,有一高塔耸立,塔内有僧人念经诵佛,三层塔楼内,二女一男在空处坐下,男的脸色煞白,嘴唇发紫,显然是中毒已深,二女一红衣,一蓝衣,蓝衣姑娘急切在男子身旁,不知所措,红衣姑娘在男子身后坐下,试着运功为他逼毒。
“不行,我只能修复他的内伤,毒素逼不出来”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爹爹,可他最少半个月才能到杭州”
“不行,他等不不了这么久”
“那怎么办?”风晚晴都快哭出来了,她少有下山的机会,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红衣女子盯着慕懒看了三秒,思索片刻,下定决心,他打发风晚晴下楼,表示她有办法,只是此法师傅交待,不能让外人学了去,风晚晴止住哭腔,乖乖下楼。
红衣女子再次把慕懒扶起,她则坐在慕懒对面。
“柳暗花明!”
……
“咯咯,你记住,这套武功这辈子只能用一次,用完之后,你和他/她将同生,共死”
“我记住了,师傅”
思绪在红衣女子脑海里转动,她已经完成了第一步,汗珠已经打湿鬓角,脸色潮红,此套功法使用之后,她会有短暂的虚弱状态,是身体在适应新的生命体征,原本完整的一条命,现在只剩半条,身体需要适应的时间,忍住身体的虚弱感,红衣女子再次运功进入第二阶段。
“生死与共”
无形的真气传入慕懒体内,带着红衣女子强烈的生命力,与被毒素消耗正在苟延残喘的慕懒生命力接触,立马声势大振,毒素大军打败,渐渐消亡,慕懒的脸色开始恢复,脸色变回正常人颜色,嘴唇的紫色也消失,变成淡红,慕懒慢慢睁开双眼,眼前的红衣女子再也坚持不住,虚弱者倒在慕懒怀里。
“你,是你救了我?”
又是三天修养,慕懒恢复如初,如李自深之流再站眼前,唯两招尔,红衣女子在慕懒修养的第二天就不见了,什么也没留下,慕懒心情黯然,救命恩人连名字都不知道,世界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再见面,已经是第二次会面了,上次是慕懒救她,这次是她救慕懒,真想天桥说书先生笔下的狗血江湖剧,傻傻的笑笑,挥走不快,跟上风晚晴的马。小师妹依旧是扮演小保姆的角色,三天里忙前忙后,真是难为她了,她把慕懒伤愈的消息告诉了爹爹,不久又收到一封传书,说襄州论剑已经快开始了,催促他们别迟到。
慕懒和风晚晴又花上一天时间找李自深,可这家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人影都没见着,慕懒只好先启程去襄州,待回程路上,再来找他的麻烦。
“我会给你跟我坐一桌吃饭喝酒的机会,等着我啊”
慕懒阴沉着脸小声说着,旁边的风晚晴凑过来,好奇的问“大师兄,你在说什么?”
慕懒连忙打着哈哈略过这个话题,摸摸风晚晴的额头,两人上路前往襄州。
杭州知府衙门,知府大人府邸,李自深坐在次席喝茶,茶杯旁边放着一个木箱,木箱开着,里面全是黄金,看着黄金端坐在主席的知府大人眼珠转了一圈,捋了捋山羊胡子,又摸了摸尖尖的下巴,回答道“李老弟的事自然是我的事,到时候需要帮忙的,你来府衙知会一声,大哥定当倾力相助”
李自深双手抱拳,恭维道“那就谢谢大哥了”
……..
一路车马奔襄州,襄州之地,山峦叠起,峰,峡,岗,岭各有其美,各有其异,此地车吗行进不变,慕懒二人只能步行,靠着身法轻功,终于来到真武山下。
真武弟子,慕懒最熟悉的是他们的二师兄笑思忆,笑思忆生平最爱开玩笑,却喜欢一个冷若冰霜般的姑娘,姑娘武功高强,地位显赫,聪慧过人,笑思忆不是她的对手,为了不被欺负,笑思忆发奋图强,练功认真刻苦,比武较真,那次秦川太白真武论剑,与慕懒比试不敌,就“爱”上了他,此后无时不刻不在切磋,吃饭比食量,睡觉比质量,练功比刻苦,笑思忆有着非一般人的韧劲,慕懒也觉得佩服,二人你来我往,便生出情谊,七八年交好。
接待慕懒二人的就是笑思忆,见面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小懒,一年不见,功夫可有长进?”
笑思忆长慕懒几岁,故常以兄长的口吻跟慕懒说话,而慕懒按辈份是他师兄,故他俩的称呼有些怪异。
“笑师弟,长进没有不知道,但一定能打的你满地找牙”
“现在就试试?”
“拔剑吧”
两人一秒前还是隔久未见的好兄弟,下一秒便剑拔弩张,势要分个你死我活,一旁的风晚晴终于看不下去了,走到两人中间,佯装乖巧的问“二位师哥,我们是不是先去吃饭?”风晚晴说话动作都是乖巧的小妹妹,眼神却如鹰隼般凌厉,似要将两人吃了一般。
“我怎么觉得有杀气”笑思忆搓了搓肩膀。
“吃饭,对,我们一路舟车劳顿,快带我们去休息”慕懒看出小师妹要发作,推着笑思忆前方带路。
慕懒和风晚晴在客房住下,两大门派多年轮番论剑,门派的一些地方,慕懒早已轻车熟路,论剑比试定在三天后,他决定去欣赏一番襄州的云海美景,登上大殿房顶,席地躺下,看云海涌动,有条不紊,自然有序,闲散的性子上来,慢慢的生出些睡意,眼睛闭上又睁开,一抹倩影自眼前飞过,红衣,身法凌厉简单直接,是她!慕懒立刻爬起再看,倩影已消失无踪。
“怎么会这样?”
慕懒撑着脑袋,有些不解,有些幸福,又有些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