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艳君和劳正欣正摆着象棋玩,劳正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的心思,贼眉鼠眼环顾四周。劳行刚从大厅里走出来,看见劳正欣盼着在水伊人到来的神情,立刻懵了。
因急着要出差,劳行且把此事搁住,拧着包走出去。刚走几步,就看见女儿走回来向自己问道:“爹爹。”
“女儿,你先不要回家,当铺那里很忙,去看看先,晚上再回来,听爹爹的话,我出差去了哈。”劳行语重心长地告诉劳艳芳,然后转身走远了。
劳艳芳不忘父亲的话,赶忙走到店铺里,当起了小销售员。
讲台上坐着一位狮子头般的女老师,正在批改作业,批着就愣住了,扭了扭眼镜框然后瞄向下面那个又黑又瘦的小伙子。女老师擦好眼镜又重新戴好,近视作业本几寸,又把它旋转180度。
“铃铃铃”,教室里变得空荡荡的,唯有小伙子在后门坐着认真地看书本。女老师拿起本子走到小伙子面前,说:“这次考试不过关,怎么搞的?”然后用力一扔到他面前“你看就对一小题。”
小伙子反驳起来:“我没写错,你改错了。”
“哪里?”女老师看了一堆“甲骨文”半信半疑。
小伙子不屈于老师的指责,坚持自己的立场说:“我读给你听,北太平洋暖流来袭,亚欧板块与印度洋板块震动,台风伴随着龙卷风突现强大地震,人体的磷肥、动物的骨骸,森林的毁灭等等是形成山地的条件,类型分为褶皱山、断块山、火山。”
女老师撇撇嘴:“你写的什么鸡爪文?”
小伙子:“我的答案出轨?”
小女孩瞧了瞧四周无人,就跑到大道中央把手上的粉红色衣服往大道旁竹深角落一扔,不巧挂在另一竹枝上。劳艳芳走到大道口时,看见粉红色的衣服与自己那件及其相似,直直的跑过去拿起树枝勾上来“终于找到了”,认真一看衣服少了衣角,真是摧毁人心的“恶风”。
迫不及待地追问女孩:“你说,我的衣服怎么在你手里,变成这个样子?刚才我都看见了。”
“没......有......没有啊,我看见它在垃圾堆里以为是好的,刚才想把它给......我其实也是在这里看见的,在路中央影响视容。”小女孩心里有鬼,含糊其辞恍惚不定。
“你撒谎,我明明看见是你干的。”劳艳芳愤怒起来。
小女孩趁她不注意,急忙抢过衣服搓成一团,狠狠地扔向竹崖深处:“没有了。”然后拔腿跑掉。
劳艳芳被她气得都快炸起来了:“你怎么能够这样,你很无耻。”人已跑远,只能忍气吞声了。
傍晚来临,灯光烛火耀眼,小伙子拿着一本书跑来找劳艳君:“老八,咱们约定今晚的事。”
闭缺静静地坐在桌子那里,老板端来几碗热烫烫的面条,吴服和宁正凯动起筷子享受着。闭缺只是静静的,静静地在想事,咕咕叫的肚子都不能令他放弃想念,不知为谁张望,心中一些震荡,飘忽的风藴酝。
劳艳芳踏入遍野菜花,蝴蝶纷飞,缕缕花香沁人心脾冲掉烦恼。踏上大道,一路往前走,劳艳芳寻回心中那道美丽的风景。爱原是抽象,找诗情画意般的幻想。
一滴泪滴落,引来滴滴雨落下,劳艳芳这才意识到避雨的节奏。灼热的心,刹那间缓缓滚动,早已忘记身边的景物。虹一样的梦,火一样的心,情海浪难平。闭缺滚滚涌动的心,化作漫天飞舞的雪花,装饰她的美丽,双眸痴痴,给予了她温暖的爱意。被他触动心的劳艳芳温馨的目光与他对视,两颗心望着,情烈如火。渐渐地,两个人鬼使神差般的靠近抱在一起,情丝就像藕丝织缆绳。
闭缺的心在砰砰地跳:“我爱你!”
劳艳芳明眸如水名花有属:“我爱你!”
慢慢地雨停了,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站在人家的走廊上秀恩爱,顿时两人尴尬起来。
两个人心心相印,情海花浪溅起。小径上,两人仿佛吃了蜜糖似的,劳艳芳温情如玉、柔情万种地走在前面,含苞欲放的美丽容颜。跟在后面的闭缺,神采奕奕,羞涩含蓄,脸颊透红清秀俊朗,时不时瞥两眼劳艳芳,不免温情惬意。
两人骑着自行车,笑容灿烂情丝涌现,慢慢越过树荫底。闭缺带她来到瀑布,阳光明媚把水浪饰上一条彩带,夺目耀眼令人流连忘返。流觞曲水,他两戏水玩闹,“你用双手把水溅到我身上,我转到你背后,然后踢水溅到你身上”“呵呵......”欢声笑语追逐打闹,把彼此变成童话里的“妖精”。他们玩累了就头碰头的躺在草坪上,蔚蓝的天空犹如浮现大爱,把猛烈的阳光遮住了,丝丝清风将枫叶飘落,带着红色的爱恋进入“梦乡”。
身着红色道士服的道士们正为这位已归西的少年做法超度,喃喃语围绕着在场的人,寡妇穿着白色的衣服跪在儿子的尸体旁,痛哭失声,泪水模糊了眼眶。
刚散场,作完了法事的一位道士把红色衣服脱了就静静地坐在没有人的台桌的一个空位置上喝起茶来,额头上的汗珠滚滚滑落,清风袭来精神抖擞了一下。寡妇整理好面容形态,走向正在喝茶的老道士。
“宁大伯,聊表寸心。”寡妇从台桌下把红包伸给老道士。
“七嫂,红包早已给了,这是--------无功不受禄。”宁大伯惊讶起来。
“宁大伯,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丈夫早逝儿子已亡,抬棺材被人家嘲笑,儿子被炸死他们却摆桌设宴庆贺,简直欺负死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呜呜。”寡妇费尽心思地想让老道士相信她,埋怨命运对她的不公,要直指大宅院“劳行虽官居高位,贵朋友众多,但他的女儿更是欺人太甚。这个小小心意,你把他的女儿下降头,制一制她的横行霸道,事成之后另有份更大的。”
“别,别,明人不做暗事。我还要好好照顾我的家人,没空去理会这些。”老道士忙把红包推还给寡妇。
寡妇自知无益,宁大伯的牛脾气---------说不要做就坚决不做。寡妇抓耳挠腮把红包放回口袋里,愤然地离开了。
有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二庭院的席子上休息。正直午饭后休息时刻,寡妇路过这里,眼下四处无人,便悄悄叫醒那个刚才也在念经的道士,然后两人一同坐在台桌的空位置上聊起话来。
“区区此心,求你帮个忙。”寡妇拿起红包往男子手里塞,然后细声细语地说:“劳行的女儿跋埠无道,抬棺材我们泪流满面,她却一直在背后拍手叫好嘲笑我,小小年纪一直都是欺负死我,你帮我用法术制一制她盛气凌人的气派,我有她的东西给你的。而且事成之后我还有更大的红包给你。”
中年男子看到红包双眼就发亮,但仔细想想:“我虽穷,但是师父的教训不可不听。”
中年男子回忆起刚拜师学道的经历。
那时的自己只有13岁,是师父最看到一个小孩子在路边玩泥沙看重的弟子,所以找天书也不算难事。读书的时候,校长总是不忘说没有迷信只有科学。自己对自己跟师父学的道术感到好奇,下午放学之后看到一个小孩子在路边玩泥沙,瞧瞧四周无人,于是问小屁孩:“你叫什么名字?”
“呵呵,哥哥,我叫徐永宁,这是我家。”可爱的小男孩,指着旁边的一户人家。
“那我叫你,你一定要应我哦!”
“嗯。”小男孩露出可爱的笑容。
自己认真回想起天书里的咒语,默默唸起来:“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五鬼五神任我使......徐永宁!”
“嗯。”小男孩应了一声。突然小男孩中了邪似的,目光呆滞,脸色苍白的对“我”说:“爸爸。”然后,口水也慢慢地往下流。
自己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便慌忙的逃跑了。
这个夜晚,惴惴不安的心理将自己从恶梦中惊醒,窗外漆黑一片,自己则失魂落魄。
小男孩的家人找到他时感到很奇怪,问他:“这个是谁?”
“爸爸。”小男孩目光无神,直流口水。
他的妈妈急得快要哭起来了,把爷爷叫成了爸爸,他的爷爷于是又问他:“这个是谁?”
“姐姐。”小男孩目光无神直直地盯着,还流着口水。
他的妈妈哭起来了。他的爷爷也变得惊慌失措,抱起孙子湿润了眼眶:“这怎么回事?徐永宁,我的好孙子,你快醒醒,我是爷爷!我是爷爷啊!”
正在这时,有一个老男人经过这里,看到了这一幕。小男孩的爷爷急忙跑过来向老男人求救。
“嗯。”老男人只是点点头。
老男人回到屋舍,徒弟见了自己仿佛做了亏心事被吓了一身的冷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心思被老男人看穿。
“那个小男孩,徐永宁,是不是你给他施了法?快说,简直是忝列门墙。”老男人大声呵斥,拿起鞭子正向徒弟打去。
“是,是我施了法。”徒弟忐忑不安,吓得快尿裤了。
“施了什么法?快点说,不然你会断子绝孙的,连亲人都要受牵连,不能让那个小男孩徐永宁出事。”老男人继续追问。
“不记得是什么了,我找回那本天书给你看。”徒弟立刻捞出来书本。
老男人翻开书本唸起来:“东方起东方落,东方有我......”
“不是,不是这句。”
老男人又翻开另一页唸起来:“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劈斩鬼神驱邪......”
“不是,也不是。”
老男人又翻开另一页唸起来:“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五鬼五神任我使......”
“对,就是这句了,师父!”魂不守舍的自己如获至宝,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我教你如何解咒语,此事解铃还需系铃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师父谆谆教诲。
“嗯。”自己回应了一声。
自己和师父立刻奔向小男孩家去。
中年男子顿时惊醒一般洗心革面,心想:“我媳妇还没生孩子呢。”
中年男子拒绝了红包的诱惑:“不,不行,我根本就不懂什么害人的法术,我只会转两圈唸唸经而已。”
寡妇挖空心思,绞尽心机地讨好他,最终却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