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高雅奢华的厢房内,霍浅极度无语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相貌俊秀出尘,当真是一位翩翩少年。但是……却将仅仅只用紫金束带一紧长发,而且是斜着滴!露出了些许邪异不羁。其带上插了件鹰鸾翡翠青流玉簪,显得奇葩之极。着了件青色长衫,胸口大大敞开,露出胸口锁骨,一看就是沉沦****之人。
“这打扮吧,虽然不够正派,但是仔细端详端详倒是也挺好的嘿嘿嘿……”霍浅自我安慰了一声,接着喃喃道:“人长的帅,没办法,穿什么都好看嘎嘎嘎嘎……”。
这笑声当真是毛骨悚然,使得在外头却不知他们的小爷早已换了人的下人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狗剩啊,你说里边那位爷咋的了?”一位修剪着花丛的下人对着他身旁的一位开口问道。
“五牛啊,我跟你唆,里边这位爷或许是……得知相爷准许他今儿可以出去,想到了今晚可以和和醉仙楼的姑娘们翻云覆雨,嘿嘿嘿!那醉仙楼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我要是有点银子……嘿嘿嘿”那位狗剩接了五牛的话以后喃喃着,殊不知自己的口水已经如似泉涌……
“……我就那么……话说我现在还是童子鸡一只。”霍浅满脸黑线的听着下人们的议论,不是霍浅偷听,而是已达三脉之境,肉体已经脱离凡胎,这听力自然而然就比较强了。
“不过也真是舒坦。”霍浅起身活了活动,感受着自己着装所带来宽松的舒爽之感。
“世人也真是奇怪,为了舒坦而改变他们一惯所谓的着装就是不伦不类了?着装影响到一个人的什么了?虽然吧穿正规点肯定是挺好的,但是我这也不难看啊。”霍浅喃喃了一声,随即自嘲的一笑“都是这样吧,所谓礼,便是如此了,可是也显得十分虚伪,罢了罢了,关我何事?”
“孽障!给我出来。”一声雷吼自霍浅的庭院中响起,却是阔步来至霍浅小院的霍宏道。
“来了来了,爹,您老有何吩咐?”霍浅一开门,走一步恍一步的走至霍宏身前,打了一声哈欠道。
“我的妈?我没看错吧?今儿少爷咋的一反常态啊?上天了?平日里这主儿看见相爷无不像耗子见了猫一样,今儿咋的这么……”狗剩对着他身旁的五牛开口道,随即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继续道:“沃****没看错吧?”
“咕噜。”五牛厌了一口唾,接着道了一声:“卧槽……,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打死都不相信!特么的。”
“你小子多长时间没出去了?”霍宏强忍着自己的笑意开口道,着实是因为霍浅这身装扮太惟妙惟肖了。
“这算算吧,大概貌似可能好像……爹您关了我半个月了……”霍浅撇了撇嘴道,接着腆着脸嘿嘿笑道:“爹,莫非您要让我出去了?”
“对,念在你最近反思的也有些成果,你去吧。”霍宏笑道。
“好嘞!谢谢咱爹!”霍浅如获大赦,拍了一下手道。
大街上人来人往,处处响着叫卖的声响,一位身着青衫敞开胸口的公子爷向此处走来,观那来人相貌,着实上成,可谓是英俊之极,不过,一端这人架势以后……
高高的昂起自己的下巴,这德行貌似不是来逛街的,是来看天上灰来灰去的大鸟滴!但若是有着女子,他便两眼闪烁着幽幽绿光,直勾勾毫不掩饰的在那些姑娘的身体上扫视着,引得众人的一片鄙夷,却也不敢怎么表示出来。
迈着八字步,却一点不见大气的风采,因为这位爷走起来,就像是将退往外甩出去一样,并且上身随着他的步伐一抖一抖的,欠打装逼之极。
不不不,这那里算是装逼,这货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给别人说:“小爷我欠****,求人来锤爷爷一顿!…………”
可是哪敢啊,因为这公子爷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宰相霍宏之子,霍浅。
“好欠打,真特么欠打,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俩耳光,卧槽,我替身以前就这德行?”霍浅心里暗暗泄愤着,随即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喃喃道:“嘿,这样貌似也不错,挺舒坦的!嘿嘿嘿!”
“那边滴菇凉你看过来~”霍浅轻吹了一声口哨,哼着小调一路向醉仙楼走去,去干嘛捏?身为一个纨绔,这吃喝嫖赌,当然是必修课程。
不过,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一探,证明霍宏的某些猜测。
霍浅“霸气”的行走着,突然间,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接着,他似乎是头昂的有些累了,便摇晃着脑袋轻轻转动着自个儿的脖子。
实则,霍浅是用此来掩饰自己对于周围的探看。
“周围老爹给我安排的护卫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霍浅想到。
“那么……刺杀我么?”霍浅轻笑了一声。
随即,霍浅便继续着他欠打之极的“公子步”继续向醉仙楼走去,略微动用内力,便感受到了周围若有若无的杀意。
“杀意能在三脉之境的我的感知中仅仅是若有若无,那么来人一定不普通,可是,会是谁的人呢?看这杀意显现的方位,最少有三个人!有这么大手笔的,起码是四大世家。或者……皇家。”霍浅暗自思量着,但时刻保持着警惕。
“前边这一处地界,想来是他们刺杀的最佳地点吧。”霍浅喃喃着,在他的身前,便是一处拱桥,人不多,却也不引人注目,正是刺杀霍浅的绝佳之处。
一丈,半丈,一尺。
“咻。”细微的一声脆鸣传来,细细看去,却是一根尖头泛着幽幽青光的一根细针刺向霍浅的咽喉。
“哎呦我去……”霍浅脚步一个踉跄,像是被地砖勾了一下,而他因为身体前倾竟将这银针躲了过去。
“原来是在那里!”霍浅眼睛微眯,并不将视线投入那里,因为,如果看了过去,那么那刺客哪怕不能确定霍浅是否发现了自己,都会撤去。
一击不中,远遁伺机,杀手准则。
但霍浅依旧充满着慵懒迈着“公子步”,只是在心中冷笑“到底是谁在玩儿谁呢?既然要玩,自然是要更加尽兴。”
思量着,随后霍浅低声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道:“这附近貌似没有茅厕啊,那怎么办,憋住不了……”说着霍浅便带着一丝焦急抬起头在周围看了看,视线停顿在了桥边一处小树林上,随即露出了一丝笑意,便快步走向了那处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