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陌玉轻笑了一声,随即略微勾唇答道:“清儿啊,我给那人一包碎银帮了那人,其实是对那人的试探。”
“啊?”那清儿应了一声,随即歪了歪头,眼神疑惑问道:“小姐啊,这那里算试探了?”
闻人陌玉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你这丫头今天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不是?罢了,我便为你解释解释。”
“这修正路武道之人,最为注重心境与因果,方才我给了那人银子,帮那人破了困局,便是给了那人一个人情,而那人也是顺着我的台阶下去了,那人必然是知道我是闻人家的人,所以,在呈了我的情后,是必然不会找我们闻人家的麻烦的,那么借此磨磨别的势力的尖刺,何乐而不为呢?”闻人陌玉继续道。
“当然,如果那人不接。”闻人陌玉勾唇轻笑一声“防患于未然是最好的选择。”
“嗷……”那清儿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随即笑道:“小姐可真是天资过人啊,真不愧是我们天虹楼……”话未说完,清儿突然瞳孔一缩,猛的跪了下去,颤颤巍巍道:“清儿自知是说错了话,说了不该说的,请小姐责罚。”
闻人陌玉看着眼前那跪下去不敢抬头的少女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搀住清儿,欲将她搀扶起来,道:“罢了罢了,多亏此处并无其他势力的暗探,也并无大碍,清儿你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我怎么舍得责罚于你呢?记住下次不再犯就好了,起来吧。”
清儿抬头看着闻人陌玉,眼中泪光闪烁,小丫头着实吓的不轻,随即任由闻人陌玉搀扶了起来,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嗯嗯,清儿知道了,小姐你真好。”
“嘴甜……”闻人陌玉笑骂了一声,而后略微皱眉思量着。
“只是那人为了何事如此匆忙,为何宁愿欠上一个人情,也不愿后退一步,落得两全呢?”
此处为一座巨大的府邸,大气磅礴,但距离它周围两丈之内却不见一位闲人。
这时,有着一道身着浅蓝色长衫带着斗笠的修长身影步去了那府邸大门之处。
那大门处的两位守卫手持着长枪,见那身影过来,便开口问道:“来者若是错来此处,便速速离去,若是有事,速速道出。”声音宏亮之极。
“不愧是相府啊,这守卫都不一般。”霍浅心里想到,但他并未开口,只是自袖兜中取出一片上以鎏金刻上一个‘霍’字的翡翠玉片,递给了那其中一位守卫。
那守卫接过了一看,随即冷漠的表情立马变的恭敬起来,随即对着霍浅作了一揖,道:“请相亲在此等候,小人马上进去通报,请相亲稍等。”
霍浅听了那守卫的话语,便点了点头,而那守卫见了霍浅如此,便一路小跑着通报去了。
霍府的一处花园的凉亭内,两人相对而坐,而那两人中间,便是一幅棋盘。
那位相貌方正,眸中霸气盎然,身着紫色绸缎长袍的人看了看这棋局,随手将一颗黑子点于棋盘之上,开口道:“莫管家,这次,看来是我赢喽。”言语虽是用来调侃,但却还有一种霸气之势拂面而来。
对面那被称为莫管家的老人身着灰色麻衣,面貌略微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却充满着慈祥与睿智。
莫管家轻笑一声,接着一抬手,将手中的白子在棋盘中一点,随即开口声音沙哑调侃道:“相爷,那可未必啊,你看这是什么?”说着,那莫管家自怀中取出了一片玉片,正事方才那霍浅给哪位侍卫的物件。
那被莫管家称为相爷的人,自然就是如今当朝宰相,霍浅之父,霍宏了。
霍宏见了莫管家手中的玉片,眼神一闪,变得有些怀念,道:“浅儿回来啦?”
莫管家叹了口气道:“对啊,十一年了,回来了。”
霍宏哈哈一笑,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莫管家附和一笑,随即眼睛微眯,问道:“既然浅儿回来了,那么,他的替身相爷你准备如何处置?”
“那个孽畜啊。”霍宏一叹气,摇了摇头道:“这个纨绔,他十岁就开始学赌,十四岁就在青楼红院流连忘返,我每月给他的俸钱我都有准,可是他每月的开销都是这俸钱的两倍。那么,他这多出来一倍的俸钱是怎么来的呢?答案不言而喻。”说着霍宏一顿,露出些许无奈,道:“不过,人却有情啊,毕竟我养了他十五年啊。”
“其实相爷你留下他还有一个目的吧?”莫管家眯眼一笑,问道。
“嗷?那莫管家说说?”霍宏轻笑一声,对着莫管家反问道。
“相爷怕是,要让这纨绔做为霍浅的一件保命之物吧,同时,相爷之所以对这纨绔放任不管,让此子成日花田酒村,想来是利用这纨绔的外表,来分散别家的注意吧,谁会把一个纨绔子弟放在心上?相爷你说我说的对么?”那莫笑勾唇笑道。
霍宏哈哈一笑,感叹道:“不错,知我者莫澈是也,哈哈,不过,莫管家您这几日一直陪我在这儿下棋,那筋骨是不是该活动活动呢?”
莫管家无奈的轻笑一声道:“相爷,你不就是想看看霍浅那小家伙的进步么,至于这样么?再说,这样岂不是有些过于直接了?”
“直接又如何,反正是我的孩儿,再说,直接些不是更好么?”霍宏笑道。
“的确,直接些是挺好的”莫管家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道:“罢了,那稍后就让我这老骨头,来领教领教浅儿的风采吧。”莫管家笑道,随即他将他手中白子一落,大笑一声,道“相爷,你看,这不就是我赢了?哈哈!”
在霍宏与莫管家商量来试探试探霍浅之时,霍浅已经被那侍卫请进的府门,刚步入大门之后,霍浅便看见了一位身着青色纱裙,相貌上乘的少女在门口静静等候着。
那少女见得霍浅进来,便对霍浅行了一礼,恭敬开口道:“相亲大人金安,请随我来。”
霍浅点了点头,砸砸嘴,随即邪笑轻着挑道:“那就有劳这位漂亮的姑娘为我带路了。”说着他抬手右手,轻轻的在鼻尖前边前后扇了扇,陶醉的吸了口气,感叹道:“不愧是相府的婢女啊,这体香都似这百合幽蓝一般香润。”
听到霍浅那轻挑的话语后那少女顿时脸变的通红,但表情中却多了几分凉意,道:“请相亲大人把握好分寸。”随即她再次对霍浅行了一礼,道:“若是小女子,刚才的言语令相亲不悦,相亲大可去相爷那里告我的状。”随后她便于霍浅身前走去,继续道:“相亲请随我来。”
“嘿!看不出来这温婉的姑娘还是是个烈性子嘛,你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怪你长的太漂亮了!让我忍不住就想调戏你!”霍浅朗声对着那姑娘接话道,随即看那姑娘已经走远,便快步追了上去,依稀可见,那少女已经由脖子红到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