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胜邪与后英和三童大醉之后并没有急回着到城堡之中,而是命人在城外的一片农田之中搭起了帐篷做临时行宫,后英只是一名普通文人,酒量自是比不过楚胜邪二人,喝的酩酊大醉被三童派人送回府上。
此刻皓月当空,稻谷伴随着野花的香气,让人着迷不已。
行宫中只剩下了楚胜邪与三童群臣二人。
楚胜邪此时衣衫不整,长发散落开来,英俊的脸庞加上其放荡不羁的眼神,颇有几分狂士风采,而反观三童无论身何时何地都是衣冠楚楚,加上那让无数少女疯狂的俊美面容,却是比楚胜邪更像是一名烛世佳公子。
”三童,你在楚氏快有十年了吧?“楚胜邪淡淡的说道。
”回主上的话,确切的说已有十年零八个月了。“三童一丝不苟的回答道。
”呵呵,你倒是记得很清楚。“楚胜邪笑着说道。
”时间过的真快啊,你陪在我身边已经有十年了。“楚胜邪满带惆怅的说道,神色间充满了失落。
”主上。“三童将楚胜邪的神态看在眼里,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欲言又止。
楚胜邪转头望向三童,整个身体躺在铺于地面的地毯之上,说道:”三童来自哪里呢,能和我说说吗?“
正如楚胜邪所说,三童和他朝夕相处了十年,在楚胜邪的心中,三童不仅仅是奴隶、家臣那么简单,更是他的可以信赖的伙伴。
但是对于三童的来历他并不是很了解,楚胜邪只知道,三童是城堡中奴隶所收养的孩子,收养三童的那名奴隶因为没有子嗣,所以当初发现独自流浪的三童时,便把他留了下来,当做儿子养大,而在三童十岁时,收养他的奴隶也就是他的养父终究因为衰老而死亡,只留下了三童一个人,而后来楚胜邪穿越而来,便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或许是童年时受的苦难太多,三童平时话极少,基本上是楚胜邪问一句,他答一句,故此楚胜邪对三童之前的来历并不清楚。
”当然如果三童不想说的话就不用勉强自己了,你有自己的自由。“楚胜邪见三童许久没有说话,以为是触及到他痛苦的往事,所以急忙说道。
”没有,并没有什么好伤心的,既然主上想听,三童自当言无不尽。“三童跪坐在楚胜邪的面前说道。
”二十年前,我出生在雪国一个名为青太的村落,雪国是北地的一个小国家,整个国家被启族统治。
启族是雪国的王族,他们天生便拥有血脉神通——奔离,能瞬间移动到大陆的每个角落,雪国已经受启族统治三百余年。
而我出生的青太村只是雪国边境边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庄。
我的父亲是雪国的一名退役士兵,名叫驻,而我的母亲只是与他同村的一个农家女,连名字都没有。
父亲曾经上过战场,在一次战斗中瞎了一只眼睛,但是他比其他人幸运因为同村的五十余人,只有他活了下来。
后来战争结束了,他回到了家乡与我母亲成亲,过上了庄稼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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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童的父亲驻自从离开战场后,与妻子成婚已有三年,虽然日子过的很苦,但夫妻二人相互扶持,也算是和谐美满,但唯一让他们感到失望的便是没有子嗣。
在战争、妖魔环绕的年代,没有什么比繁衍后代更加的重要,而一个不能替夫家传宗接代的女人是可悲的。
就这样他们到了一起生活的第五个年头,驻的妻子还是没有身孕,而村子中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说她是不会下蛋的鸡,是受到妖魔诅咒的人,所以才不能有子嗣。
妻子听到这些话终日以泪洗面,而驻只能找到那些嚼舌根的人理论后,独自安慰妻子。
之后的时间里驻带着妻子四出求医问药,但都没有结果。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名僧侣,一名自称来自东方之国,游历大陆修行自身缘法的僧侣。
村民们很热情的招待这名僧侣,而僧侣为报答村民,常为村民们疗伤治病,颇有成效。
驻与妻子为了早日生子,也到僧侣所居之地,希望能有所收获。
但让驻所震惊的是僧侣说妻子并没有病,而是被愿力所缠,只要能抵消愿力便能如愿以偿。
妻子只是老实巴交的农妇,自是不懂得愿力是为何物,而驻因为曾经上过战场,因此知道一些寻常人所不知道的东西,其中也包括僧侣说说的愿力。
愿力,顾名思义是愿望的力量,而其中有好有坏,好的是世间万物对其他生命体的祝愿,得到这种愿力的人,终日神清气爽、身体强健,更甚者当愿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会得到天道的承认,行走在人世间不论做什么都不会失败,遇到任何困难都有鬼神相助,妖魔退避,终其一生都是顺风顺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身负大气运者。
而坏的愿力,就是不好的愿望,若是被这种力量所纠缠,必定倒霉不已,而严重者便会形成诅咒,终日厄运缠身,饱尝诅咒之力的痛苦,直到死亡或是愿力消除之后,方能解脱。
因此驻在听到是愿力做怪后,大惊失色忙道:“大师不知有没有破解之法?”
僧侣递给二人一道符咒,摇头笑而不语道:“一切皆有缘法,你们回去之后自有因果。”
夫妻二人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已不见了僧侣的身影,二人震惊不已,赶忙离开。
回去的路上,颇为宁静,夫妻二人走在小路上,心情颇为沉重。
“夫君,你说我们是不是碰上妖魔了?”妻子满带惊恐的说道。
“不会的,别瞎说,大师是有德修士,怎么可能是妖魔!”驻安慰道。
“可是,”妻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驻打断道:“别说了,快走!”
说完便拉着妻子,小跑起来,还没等他们夫妻二人跑出多远,便听到背后有人喊道:“你们要去哪里呢?”
声音悠长至极,在小路上成回音散发开来,让小路显得格外的阴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