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莲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谁对你怎么了?”程依澜最不愿意见到别人情绪崩溃的时候。
“没有,方华宇他爸妈竟然对我态度不好。”郝莲说,“不是说找到一个媳妇,应该高兴的嘛,怎么会这样?”程依澜惊讶怎么出现一个方华宇?
“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么?”程依澜说。
“我有,只是我不想说,我还要骑驴找马呢!”程依澜心里鄙视了千万遍,但是最终出口的还是安慰,“你又不跟他爸妈过日子。”
看着郝莲痛不欲生,程依澜心情也不是很好,难道爱一个人,就要在乎他的亲人么?如果亲人反对,爱人就会变得很艰难么?这些问题萦绕在脑际,可是郝莲在厕所歇斯底里,回到包厢,神色如常,程依澜感觉到自己刚刚的安慰白安慰了,即便不安慰,郝莲也很好不是?
一桌子看上去都是精英人士,郝莲应该和邻桌是熟识,那个男人一直用各种“温柔”的眼光注视着郝莲,程依澜都替郝莲不好意思,可是郝莲游刃有余。
程依澜观察到每个人神色都有不同,对面的中年男子神色抑郁,像是遭遇到了很大的打击,旁边那个则是坦然,时不时地建议,可是根本没有用,因为中年男子已经萎掉了。
程依澜强撑着精神,吃完饭和她们一起ktv,郝莲喝得东倒西歪,那个熟识男一直拉着她往身上揽,顺便摸几把,她仅有的理智让她扶着程依澜,程依澜觉得自己今晚真是来错了,熟识男看得程依澜不对劲,到了唱歌房,郝莲清醒了不少,一直混到半夜三更,学校要关门了,两个人才匆匆地回去,到了宿舍门口,阿姨埋怨的声音大得很,“你们现在小姑娘啊,玩得疯了,都不知道回宿舍,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坏人很多啊!”
程依澜听着这样的金玉良言,觉得甚是温暖,郝莲刚刚海纳百川的喝酒气势不知道哪里去了?竟然躲在程依澜的身后,程依澜有一种做挡箭牌的感觉,那种好学生第一次被坏学生带出去,回来竟然要做替死鬼?
程依澜发誓下次再也不出来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你喜欢这样子的生活?”程依澜进了宿舍问郝莲,郝莲睁大眼睛对着程依澜说,“怎么了?这种生活很有意思啊,我的小妹们都喜欢我带着她们玩啊!”程依澜内心疑惑,年轻人爱玩,而自己难道已不再年轻,还是价值观差别太大?
不可否认,两次参与郝莲的生活,程依澜突然觉得自己一直认为的规规矩矩的人生是不是应该稍微改变一下,否则人生岂不是太无趣?
回到宿舍,舍友早已经上床睡觉。程依澜习惯了洗漱一下,弄出来的声响让睡眠很浅的白墨不爽,“哼唧”了一下,程依澜如履薄冰,宿舍的程依澜就像一个异类,格格不入,无论气质长相还是兴趣爱好都不是同一个空间,所以程依澜大二曾经想转专业,可是父亲的一句,“什么专业不专业的,毕业了都是一个样子。”做生意头脑精明的父亲觉得,这种花钱不讨好的事情,谁也不会干的,父亲周围的人都说转专业没有用,所以一个与女儿常年不在一起的父亲如何去相信女儿的话呢?
第二天,舍友们早起去念书了,程依澜昨晚回来晚,睡得正香,可是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一,一骨碌爬起来收拾,因为周一要检查卫生,不是随心所欲的,学生嘛,总有各种局限,不能算是一个自由人。
郝莲宿醉,早起头痛欲裂。可是自己准备考研,也苦哈哈地背着书去自习教室,认真的郝莲说出自己要考研的事,周围人都笑了,郝莲还很认真,说自己要考研,大家认为郝莲不是那种上进的学生,所以没有必要考,而且摊上方华宇这么一个略有能力的帅哥吃喝不愁,为啥还要努力,何况也不是努力的料……
程依澜不管郝莲,知道她所谓的考研撑不住,而且自从昨晚郝莲把她作为挡箭牌,她已经打定注意不和她来往……得联系洛洛了,上次说同事给她介绍了个男友,不知道发展怎么样?
说着想着不如做,程依澜拿起手机呼给罗洛洛。
“喂,”电话那头是洛洛甜甜的声音,程依澜说,“洛,你和徐需谈得怎么样了啊?”
“还好吧,就那么回事。”洛洛兴致不高。“你怎么了?”程依澜感觉不对劲。
“你恋爱不顺?”程依澜揣测。“呵呵,澜澜,你说一个男人有房有车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洛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