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有一次跌倒,脑子里面长了一个瘤子,后来精神老是不大好,后来去医院检查,那时候的手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我上大学的钱是我们家里最后一点点钱,生活费我爸爸兼职好几份工才换来的。”白墨叹气。
“你也挺不容易的,你家里这么困难,为什么还要念研究生?何不下来早点工作,减轻家里负担?”程依澜很直接。
“学历是跟着人一辈子的,现在本科出来不好找工作,而且我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如果再没有高学历作为支撑,你说我拿什么竞争?”白墨说。
程依澜愣住了,她一向眼睛里的白墨,瘦小,体弱,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有思想……
程依澜自叹不如,“念研究生压力还是很大的,且不说经济压力,这几年的寂寞和孤独都是一个人承受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白墨说,“这一切我已有心理准备。”
程依澜此时突然觉得困了,这一刻她明白人都有难处,都有一本经需要念,否则怎么叫做人呢,走好自己的每一步,才是真理,还是那句话,人生不管你拿到的是好牌还是孬牌,打好手里的牌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嫉妒人家手里的牌,因为这样也没有用……
此刻程依澜突然变得独立起来了……
毕业在即,分离时刻到了,同一届的男生在宿舍阳台上拉起了横幅,“学弟们,对不起了,我们把学姐带走了,学妹就靠你们自己了。”各种调侃,程依澜和齐悦也是这样子,沉浸在这种离别的情绪里面。
程依澜准备回家那边找一份工作,齐悦继续留在学校实习,学校给安排了实习工作,齐悦没有随大流报名一个培训班去上班,他有自己的想法,大学生看似独立,能有自己想法的不多,齐悦算是另类。
程依澜仔细思考觉得自己就是看上了齐悦的独立。
程依澜的身体需要调养,所以参加完基本的毕业典礼,基本上就在宿舍休息,白墨纳闷一向热衷社交的老大,怎么在宿舍呆的住,顾依依则是没有过问,显然老大并不愿意说,唯一知道实情的甄彤则是明显帮了程依澜不少,比如她会说,“她大姨妈来了”等等。
大家一起吃散伙饭的时候,顾依依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甄彤问,“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顾依依茫然,看她的样子,甄彤不放心,白墨叫来赵亮亮带依依去医院,还没有说好,顾依依就晕倒了……
同学慌乱了,七手八脚将依依抬上救护车,散伙饭也不吃了,班长叫宿舍的都跟着,宿舍四年的情谊不是说的,白墨已经吓得脸没有了色,程依澜倒是还算镇定,幸亏依依没有什么大事,医生说是因为早饭没有吃血糖低造成的晕倒,只不过,依依身体还有其他问题。
程依澜被这其他问题吓得不轻,医生安慰说,“是**小叶增生,只要切除就好,没什么大碍,而且现在还不大,可以长大一点再切除。”
甄彤知道后说,“切除,这个问题还不大吗?要是留下疤痕怎么办?”
白墨无言,依依醒来后,程依澜告诉依依医生的话,依依说,“没什么事,害大家担心了。”
“说什么呢,你只要好好养着就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甄彤说。
依依的脸色苍白,她要拿手机,程依澜翻她的包,把手机拿给她,她打电话给她爸妈,谁知道她爸爸的第一句竟然是,“做什么手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