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如意斋,二高深呼一口气,自由的感觉真好,二者皆可抛!还是待在自己地盘上踏实。本想着走这一趟没什么大事,却不料欠了甄慧敏一个人情,也欠冯丽一个人情,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想到这里,二高一声叹息!
在如意斋内,甄慧敏轻车熟路像是主人一般,拉着冯丽的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并仔细给冯丽讲解着古文玩背后的知识,遇到实在不知道的,就来询问二高。甄慧敏的记忆力超强,当初给她讲过一遍,现在就能做导游,这让二高暗自称赞不已。
“高老二什么时候回来的,哎,甄姑娘也在啊!”刘铁嘴踩着八仙步,醉醺醺的晃了进来,看着就要撞在货架上了却很及时的擦肩而过,像是在梅花桩上玩八卦游龙掌。
这刘铁嘴虽然六十多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臭脾气一上来,如同一个老顽童般做事没个轻重。“你大爷的!”二高暗骂一句,说:“老家伙,用着你的时候找不着人,完事了,你出现了!”
甄慧敏对刘铁嘴倒是很客气,给刘铁嘴介绍完冯丽,扶着摇摇晃晃的刘铁嘴坐下。刘铁嘴醉眼朦胧的看着甄慧敏,从怀中摸出一对羊脂白玉镯。甄慧敏一见心中一惊!“不会吧!刘老先生你怎么又给偷回来了!”
二高一见这无名火油然而生,说:“老家伙还有完没完了,你是不是想着让我来个二进宫?”
“这次不一样了!这是施老板亲手送给我的,不是偷的!”
宝光斋施老板,在文化街上那是一毛不拔而闻名于世,人送外号施公鸡!这一对羊脂白玉镯按行价也值好几万,施老板会送给刘铁嘴,二高有些不信,但是联想到宝光斋的风水局,这铁公鸡拔毛也要分什么时候。
“难道你破了宝光斋的风水局?”二高疑问道。
“老夫出马还不是手拿把掐!”刘铁嘴说着话,将羊脂白玉镯硬塞给甄慧敏,说:“丫头,这是干爹给你的见面礼,你一定要收下!”甄慧敏推辞坚持不要。
外语学院的校花甄慧敏居然认一个摆摊算卦的糟老头做干爹,这让冯丽有些目瞪口呆!按理说,以甄慧敏的优势,应该找个权势滔天或富可敌国的主,这不科学!
“老家伙,这事也要问问人家同不同意,哪有你这样的,你这叫一厢情愿,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这年头,叫干爹会让人误解,所以甄丫头,你不一定非要喊我干爹。来像以前一样,还是叫我刘老先生好不好?”刘铁嘴将白玉镯装进甄慧敏衣袋中,甄慧敏掏出来想要还给刘铁嘴,却被二高给拦下了,说:“老头无儿无女,也没什么坏心,只是与你一见如故,给你的你就拿着吧,你就当是我给的!”
“什么叫你给的?高老二,你少占我便宜!”刘铁嘴说完又摸出三枚铜钱,说:“这里还有,甄丫头,这也是给你的。”
对于羊脂白玉镯甄慧敏还真没动心,但接过这三枚铜钱一看,这不就是自己需要的,宝光斋里的那三枚吗!甄慧敏说:“刘老先生,这怎么好意思。”甄慧敏说完又问了一句,带有疑问的说:“刘老先生,这也是施老板送你的?”
“嗯!我本来想要施公鸡的金蟾,但是见你喜欢,就要了这对镯子和三枚铜钱,便宜了施公鸡!”
“你是怎么破解宝光斋里的风水局的?”二高一问,刘铁嘴慢慢说起来。
不出刘铁嘴所料,施老板事后果然来找刘铁嘴寻找破解财气外泄的方法。刘铁嘴也不含糊,张口就要羊脂白玉镯和这三枚古铜钱。按行价,这几样东西加起来少说也值个七八万,最后施老板一咬牙,还是同意了!
因为刘铁嘴当初要的可是金蟾,这金蟾里面虽然是铜,可外面裹了一层货真价实的金子,虽是包金,但也很值钱。还有一个原因,这金蟾是镇压风水的守护,就算不值钱,也不能送给外人,施老板货郎出身,对于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再明白不过。
财气外泄的主要原因是金蟾顶上的排气孔,堵住排气孔虽然能暂缓财气外泄的过程,但也会因此破掉宝光斋内的风水,风水被破就将大难临头,所以只能改!原有的金蟾已经吸足了财气,满则溢,盈则亏,这唯一的方法就是更换金蟾。
将原有的金蟾深埋在宝光斋地下,三年后挖出替换现有的金蟾,如此来回倒换,风水轮流转,无论怎么转换都在宝光斋内,不至于出现散财、破财的危险,也不会破坏掉宝光斋内现有的风水布局。
有金蟾深埋在宝光斋地下,也可以在地下布一个聚宝盆的格局,但是二高真不想说出来。“老家伙,真有你的!”能讨要来,又何必去偷,差点被当作窃贼,这让二高很生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这一趟牢坐的冤不冤,还欠了冯丽一个人情!”
“什么欠不欠的见外了!你是我家敏敏的朋友,就是我冯丽的朋友。”
冯丽走上前来,刘铁嘴手抚山羊胡打量着冯丽。这个姑娘女生男相谈吐不凡,鼻梁高耸眉角上扬,将来定是个有权之人。二高说欠冯丽一个人情,冯丽还是个大学生就有许多社会关系可以利用,由此可见冯丽的家世背景也不简单。
“这位姑娘出身富贵,父母都是手握权柄之人,将来这前途不可限量!”冯丽一听乐了,要是甄慧敏没和刘铁嘴说过自己的事情,那这个刘铁嘴很真有些眼力价!
冯丽和甄慧敏说了几句悄悄话,证实了甄慧敏从没在刘铁嘴面前提过自己的事。“我家敏敏叫你刘老先生,我也叫你刘老先生吧!既然你是个算命的,那么给我算算!”
“姑娘要问什么?”
“以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既然你说我前途不可限量!那我就问问你,我将来会做些什么?”
“姑娘英姿飒爽,不怒自威,将来不是从警,就是从军。”刘铁嘴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由于家庭的缘故,冯丽很喜欢穿警服,冯丽不止一次偷穿自己爸爸的警服,甚至有一次冯丽穿着警服去学校而惹出了许多笑话。按冯丽的人生规划,本来是想当警察的,至于上外语学院是有原因的!
不过冯丽转眼一想,刘铁嘴这样说,并不一定是算出来的,因为自己刚帮过二高,照此一推,是个人都知道自己有些背景。
“刘老先生好眼力,不过我想问一句,这是你算出来的,还是...!”
“这是老夫推算出来的,姑娘要是不信,老夫可以和你的打个赌!”
“什么赌?”
“姑娘要是有一天穿上警服或是军装就算老夫赢!”
“我可是外语学院的大学生,又不是警校或军校生,怎么可能穿警服和军装,老先生你输定了!”冯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败给刘铁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