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慧敏的肌肤白皙,乌黑亮丽的马尾顺直的披散在身后,身着米色风衣,蓝色紧身牛仔裤,黑绒高筒靴,高跟足有三寸,使得本身就很高挑的身材更加窈窕,看上去青春靓丽玲珑有致,走起来那是聘聘婷婷婀娜多姿。天生丽质的甄慧敏,能将那些个所谓的明星模特甩几十条街。
二高朝二楼楼梯口看了一眼,心中暗骂道:“特么的,差点便宜了你个老家伙!”
“到这来,哥给你看点珍品。”二高一边说着,一边向墙角货架旁走去,见二高神神秘秘的,好奇心促使甄慧敏也跟了过去。
“傻丫头,你知道什么是摸骨吗?”说完,二高不经意的朝楼梯口望了一眼。
“单从字面上理解,是不是和按摩差不多?”其实甄慧敏心中早已明白个七八分,只是不想说出来。
“看相分为人相与地相。人相为手相、面相、体相、摸骨、痣相等,麻衣神相等书籍说的就是人相。地相就是古时的堪舆术,分为看形势地理的阳宅相法与看龙穴砂水的阴宅相法,一般称为风水术。摸骨属于相术中的人相,就是将你从头到尾摸一遍。”
二高说的有些玄乎,边说边比划,只是为了吓唬吓唬甄慧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想到被人从头到尾摸一遍的感觉,甄慧敏只觉得身后一紧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双手抱在胸前,对二高说道:“我怕痒,我看还是算了!”
“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让人...我也觉得还是算了!”二高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
“二哥你懂得真多,我真想把你说的故事写成一本书,今儿真是不虚此行!”
“嗨!我这都是道听途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人都遇,听的多了也就跟着瞎传,没什么大用。”
这时二楼传来刘铁嘴的声音:“亨利这个名字好,元亨利贞,你是又亨又利,你爸爸是不是看过易经,改天给你爸算算。你爸就是你父亲,你妈的丈夫......,甄姑娘你还是赶紧上来吧!”
易经第一卦乾卦,元亨利贞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亨是通,利是美、利,就是美满美好顺利的意思。其实亨利(henry)只是译音,和元亨利贞扯在一起,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亨利也听不懂元亨利贞是什么意思,可是刘铁嘴为什么这么说呢!古代许多帝王将相取名取年号,都参考易经。比如说:贞观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年号,贞观二字就出自易经,“天地之道,贞观者也。”
唐高宗曾取年号咸亨,咸亨二字也是取自易经“含弘光大,景物咸亨”。元朝国号大元出自易经“大哉乾元”。明朝国号大明源于易经“大明终始”。
太祖表字“**”,出自易经“鼓之以雷霆,**以风雨。雷以动之,风以散之,雨以**,日以烜之。”蒋公名中正、字介石,来自易经“中正自守,其介如石”。
以上所述只是九牛一毛,在以前易经被当做神仙之书,因此易经也被称之为帝王之学。据说能读懂易经之人,可以堪破天机知过去未来,因此古代的帝王就命人进行篡改和删除,所以现在流传下来的易经早已是面目全非。由于有些江湖骗子以讹传讹,以至于易经被当做算命的书。
亨利一词来自于元亨利贞吗?听到刘铁嘴的话,甄慧敏与二高相视一笑后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亨利完了,甄姑娘来得正好,让老夫好好给你瞧瞧。”
刘铁嘴坐在大沙发上,亨利坐在刘铁嘴侧面的小沙发上。亨利见到甄慧敏来了,叽哩哇啦一阵,估计是想尽快知道结果,这刘铁嘴到底说了些什么!
“瞧把人急的,你先说说亨利!”
“亨利奇骨贯顶主家财万贯,河目海口主衣食无忧,经商必定富甲一方,为官必定平步青云。”
甄慧敏一句句翻译给亨利听,只见亨利乐得手舞足蹈,恨不得上前抱住刘铁嘴亲一口。
老家伙真是狡猾,只捡好的说,也难怪,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人们总喜欢听顺耳的话,无论国人歪果仁都一样。别看刘铁嘴整日里醉醺醺的,这家伙练就了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善于把握人心,对待亨利这种雇得起翻译的留学生,可见亨利的家境不错,也算是对症下药。
“说了半天都是捡好听的,能说点具体的吗?”
“刚才亨利问我想要算什么,我说姻缘,亨利说,他也想知道自己将会有一段什么样的姻缘,刘老先生你能给亨利再看看吗?”
刘铁嘴一顿,右手拇食二指轻捻动着。
你以为你是点钞机呀,二高正想给刘铁嘴说道说道。这什么意思,甄慧敏能看不懂吗?甄慧敏抢先开了口。“刘老先生,钱不会少你的。”
甄慧敏翻译给亨利听,只见亨利点点头,并摊开双臂说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说:“不就几个钱嘛,多大事!”
刘铁嘴一见,低声沉吟一下,说:“姻缘嘛,简单...,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铁嘴说完定定地看着甄慧敏。
甄慧敏一愣,“刘老先生,你不会是说...我和亨利...”
终于轮到二高沉不住气了,“老家伙,你不要乱点鸳鸯谱,这可是我妹妹,你看我妹妹天生丽质的多金贵,你再看...,小心我揍你!”
“老夫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又没指名道姓说是甄姑娘,高老二你跟着瞎咋呼什么?”
“哦!”甄慧敏一听长舒一口气,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然后逐字逐句翻译给亨利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句话翻译给亨利听,这小子能理解吗?”
“我说,你的新娘也许在大洋彼岸,也许会出现在你身边,这要你自己去寻找。亨利听完说,这不是废话吗?”甄慧敏说完看了看刘铁嘴,只见刘铁嘴稳如泰山面不改色。
不过亨利听完后陷入沉思,呆呆的靠在沙发上,让人看上去感觉亨利此时应该是在想某一位远在他乡的姑娘。
翻译的不错,就怕某些人对号入座,把自己给装进去。想到这里,二高也松了一口气。
“刘老先生,还有我,我的姻缘!”甄慧敏小声对刘铁嘴说道。
刘铁嘴抚摸着山羊胡,淡定的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二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特么的,这还要脸吗?要都是这样算命,我岂不是要发了!同样一句话,放诸四海皆准,都什么歪理邪说。再看刘铁嘴,这老家伙似乎在坏笑,那张烤熟的老羊皮脸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在坏笑。
再看甄慧敏,甄慧敏居然有点手足无措,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几乎不敢与自己对视,“这小妮子难道对我...!”
一阵叽哩哇啦的声音,将皮笑肉不笑的刘铁嘴,羞涩的甄慧敏,以及不知何去何从的二高,从片刻的宁静中惊醒。原来是亨利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吵吵着要回去。
送走了甄慧敏与亨利,二高望着甄慧敏远去的背影。刘铁嘴点点钱,整整齐齐的放进钱包里,“动心了?”
二高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而且还是当着刘铁嘴的面,“动什么心?可不要胡说,你没听人家刚来的时候叫我二叔叔。”
“是谁让人叫二哥的?”
“嗨!差不了几岁,不就是个称呼吗?”
欲盖弥彰的二高有口无心的说着,又怎么能逃过刘铁嘴的眼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交了钱,老夫就告诉你结果。”说着话,刘铁嘴摊开右手,一副要钱的架势。
“结果,还苹果呢!老家伙吃完原告吃被告,真是掉钱眼里了!”二高转身匆匆离去,身后传来刘铁嘴的声音,“现在交钱友情价,改天就不是这个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