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三更半夜造访寒舍,有何指教?”倚靠着门,左杰玩笑道,他当然知道纪辰扬是心情不好才来找他的,看那一张寒到不行的脸,和满身的酒味就知道了。
“指教没有,我要喝酒!”推开左杰,纪辰扬径直朝门内走去。
“喂,这是我家哎,你要喝我的酒也至少态度好点吧!”真是世风日下,麻烦着竟然在被麻烦者面前无礼!
“抱歉,我的礼貌今天忘在家里了。”打开冰箱,纪辰扬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咕噜咕噜喝着。
“发生什么事情了?”左杰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两腿毫无形象地伸向一旁的矮几。
“夏天回家了,被宇扣在家里,我去找他要人,结果被哑口无言地轰了出来。”
“本来就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你要插一脚,被轰是当然的。他们到底是要离婚,还是一切雨过天晴,他们关气门就自己解决了。”
“我是很气宇这么对夏天,他凭什么?”
“凭他是法律承认的夏天的丈夫。”
“身份合法又怎么样?一旦之前的调查报告公开,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不会那么狠吧?怎么说宇也是希宁阿姨唯一的儿子,你要是破坏了宇的一切,我妈和你妈可能都饶不了你。”
“我没有要宇身败名裂,我说了,我只是生气,气自己的无能为力,没有办法让夏天脱离苦海,就连子宁也想要离开我!”
“你是说徐子宁?”左杰似乎听出纪辰扬心情不好的原因。
“对,就是她。”
“你真正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她吧?”左杰试探道。
“不,她别想要让我为她心情不好!”纪辰扬立即摇头。
“死鸭子嘴硬,夏天只是导火索,真正点燃火的是徐子宁,对吧?”
“不是,徐子宁才没有那么重要!”
“希望将来你不要后悔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
虽然同为男人,但是要搬动同等吨位的躯体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和力气的,而此时的纪辰扬已经在酒精的催促下睡死过去,留下清醒的左杰哀叹着。
天亮了,他一夜未归。徐子宁擦干眼角的泪痕,拿起手机,发了一封简讯给纪辰扬:如果我所说过的离开,只要你的一句挽留就作罢,你会这么做?呵,看来我还在发梦,你已经告诉过了,不是吗?辰扬,我爱你,曾那么真挚,把它放在你的手心,现在我终于看清了事实,你没从想过要握紧握,所以我也只能祝你幸福了。再见,学夏天的口头禅,再也不见的意思。
关上门,把所有的不堪都留在那间屋子里......
纪辰扬在头痛中醒来,酒精果然不是好东西。
“很难受吧?”左杰一脸的兴味。
“你没喝醉过吗?”纪辰扬脸色黯然。
“还有更难受的需要你受!”
“什么意思?”
左杰没答话,以嘴努努纪辰扬的手机所在的床头柜的位置。
纪辰扬拿起手机,是徐子宁的简讯,“你有看过?”
“某些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我担心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先看了。”
没有理会左杰,纪辰扬认真地看着简讯,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起床,穿好衣服,纪辰扬顾不得是否有梳洗,在左杰的错愕中匆匆地离开了。
果然离开了!
推开门,一室的冷清已经这么告诉纪辰扬了。
“啊!”纪辰扬一手扫掉床头的大公仔,完全忘记了那是他唯一买给徐子宁的礼物。
是谁把谁看得不重要?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就不会轻易地离开了!
你等不及了吗?我爱你,或爱谁,对你而言,有什么意义?
徐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