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救人也没必要杀死牢里的所有犯人吧!”
萧铁槐在说这个疑问时,底气居然不自觉有些动摇,不过还好岚晋赵锋没有察觉出异样,岚晋只管解释道:
“这个问题我们也想过,属下认为可能是花廉与唐傲在地牢里无意间说出了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比如他们越狱后所逃往的地方,可结果却被牢里的囚犯们给听到了,所以只好杀人灭口。”
原本这是个听起来十分牵强的理由,可萧铁槐还是沉默了,就仿佛默认一般。不多会,好似终于想通一切的萧铁槐双目立时圆睁,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道:
“你们的意思是……”
萧铁槐说到这,欲言又止。岚晋赵锋连忙接口道:
“大人,我们的意思是花廉她提前知道了我们今天接到知情人的举报,外出是为了调查唐傲的身世,她预感到我们回来后可能会直接处死唐傲,于是介于自己与唐傲情同姐弟,便甘愿为其以身试法前往地牢劫狱,救走了唐傲。又因为无意间泄露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最终痛下杀手,血洗地牢。不过虎贲是如何死于噬心烙一事,倒还有待调查。”
萧铁槐听完,咽了口唾沫,再然后,他就神情苦痛站起身来,愤恨的说道:
“岚晋、赵锋你二人速速传我命令,将堂内所有的狼爪召集到大殿之上,我要通缉花廉、唐傲二人!”
“是!”
岚晋赵锋接下命令,架起仍旧因惊吓而腿软的勤框二人,连同两名殓尸人和虎贲的尸体,一齐退出了大殿门外。
这前后整个过程中,萧铁槐丝毫没有提及今晨自己亲赐释刑令派遣花廉唐傲去巫峡查案一事。
众人刚出大殿,那个佝偻身影的阴风恶再一次出现在萧铁槐身后,沙哑道:
“呵呵,萧大人果然好计谋,就好像你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这花廉二人就已经彻底的众叛亲离,成了罪大恶极的通缉犯了。”
“哼!我是什么也没做,可您阴风恶大人就功不可没了,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虎贲和所有的囚犯,我只答应帮你们构陷花廉与唐傲让他们成为越狱的逃犯,可并没有同意你能随意杀死我的人!而且你居然用噬心烙,你可真是歹毒啊!”
萧铁槐一边说,一边就攥紧了双拳转身怒视着阴风恶,周身立刻腾起股股有形的魄力之气,连连卷起自己的黑袍尾襟及诸多地上的尘埃。
“哦呦,老夫可不想和萧大人交手,你这五介明镜的魄力可是老夫我所承受不了起的,实话跟你说吧,抹杀虎贲和所有囚犯其实是渊主的意思,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花廉和唐傲给逼上无法回头的死路,呵呵,你也知道,唐傲这颗人魔火种只有在绝境里才会激发出真正的燎原大火。还有,噬心烙只是想留给你一条线索,好让你可以把狼爪们追查的视线转移到西域去,至于前往巫峡的花廉和唐傲,渊主早已备下一份大礼在那等着他们了。”
此时萧铁槐的身后,只有沙哑的声音,却不见佝偻的身影了,唯有地上多了块铁牌,就是今晨萧铁槐赐给花廉的释刑令,后交与虎贲手中,看来阴风恶是有意避开了盛怒的萧铁槐。
“阴风恶!请你转告渊主,日后还是依照计划行事的好,请别再如此不尊重在下,否则……哼!”
萧铁槐愤怒地说到这,收了魄力,松了拳头,弯腰捡起地上的释刑令揣回怀里。转过身来看向大殿门外,只见岚晋赵锋二人已带着十几名狼爪排列有序地跑上了殿前的台阶。